一個風和日麗的中午。某地,有一處空曠的山地。這處空曠之地約有七八個合起的足球場那般大小,而在這空曠之地的周圍,皆是白霧繚繞、高低不一的大山。
而在這空曠之地中央處,有一處用石頭堆砌而成的祭祀神臺。此刻,神臺之上,一個披頭散髮,手搖銅鈴,腰間圍着獸皮的赤裸着上身的白髮老者正在吟唱着。只見他時而怒目圓睜;時而表情虔誠;時而又做出一些莫名但又有規律的動作。
在老者的背後,跪拜有同老者那般打扮模樣的二三十個青壯男子。爲首一人,濃眉大眼,相貌粗獷,身材健碩。頗有股沉穩、冷靜之風。
約莫有小半個時辰過去,只見那老者猛搖手中銅鈴,然後,表情莊重的向着神臺前方處輕喝幾聲,似在祈求着什麼。最後,口中唸唸有詞,並極爲恭敬的跪拜在地,一連磕了三個響頭。
而神臺下衆人也如老者那般,表情極爲恭敬地向神臺方向叩首。彷彿在他們跪拜的前方神臺,已不是可以專門向神傳達他們心意,與神所聯繫的介質,而已是真正的變成了他們心中那最爲熱愛且尊重的神。
而後,祭祀儀式結束。老者將銅鈴掛在腰間後,便雙手放在胸口處,畢恭畢敬地向後退了三步,再小心翼翼地轉身,便欲走下神臺。
“$&。。”臺下突然響起一片驚震至極地尖叫聲。
這使得老者眉毛瞬間立起,怒瞪着臺下衆族人,當即張開大嘴怒斥道:“@#%。。”
而臺下族人們則有的睜大雙眼,有的微張嘴巴,皆臉色蒼白,顫抖不已,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竟一時間忘了回答。
“&@¥。。”見族人們這樣一副“爛泥糊不上牆”的庸俗、大驚小怪之樣,那老者更是恨鐵不成鋼,怒恨之極罵道。
“¥%。。”那神臺下爲首男子率先反應過來,手指顫抖的指向老者身後處,震驚無比地道。
聽男子解釋後,老者露出驚疑不定之色。但他畢竟是部族裡較爲年長之人之一,且身上還是有些許能耐。不然,族人也不會推舉他爲祭祀儀式的“頭者”,這祭祀儀式可是族裡最爲看中之事啊。而後,他露出鎮定之色,轉過身,便向神臺上看去。
這一轉身不打緊,可當老者看清眼前的景象後,且又由於他就在神臺之上,當即臉色大變,下意識地驚呼出聲,一個趔傑之下,險些從神臺之上滾下。
臺下衆人又是一陣倒吸冷氣。
老者忙站穩身子後,趕緊從腰間拽下銅鈴,並急忙舉上頭頂後,便開始拼命的搖晃起來,而口中也跟着陣陣有詞起來,而那銅鈴聲也當即密密麻麻的響成了一片。
隨後,老者三步並作兩步般從神臺上瞬間而下。而令人驚奇的是,那銅鈴聲卻未有一絲減弱。
小半刻鐘後,銅鈴聲由弱到消失。正當那濃眉大眼的青壯男子欲要開口詢問時,卻見老者臉露驚喜之色。而後,帶着深深的畏懼、悔過之意,向着神臺跪拜了下去。同時,他還小心翼翼的將右手放在背後,向着衆人示意,與他一起向着神臺跪拜。
那爲首男子雖不解其意,但卻也明白了其手勢之意,便也就帶着衆人跪拜了下去。
原來,在之前神臺之上時,老者在轉身之後,欲離開時,在那正中央處,卻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仰躺着的少年。但見那少年,一頭極短的頭髮,微微揚起的嘴角,還有那嘴巴處不知是他自己的,還是從別處粘上的未乾涸的鮮血,以及令在場衆人極爲匪夷所思的打扮。
待跪拜以後,老者見衆人依然是驚懼不定,便胸有成竹的微笑着向衆人解釋。
很快,夕陽就要西下,夜幕即將降臨。
“這是哪?我這是在哪?我怎麼會在這裡?”一個疑惑的嘶啞聲,在一處石屋內突然響起。而後,一陣的“咕嚕”聲也隨着那沙啞聲的消失而響起。
未過多久,一聲“吱呀”聲傳來,卻見一個少年扶着額頭,推開石屋內的木門而出。
而這少年正是龍騰!
卻說龍騰出了石屋後,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四周後,心中稍安,這是一個極爲簡單地院子。
又是幾聲“咕嚕”聲傳來,龍騰嚥了咽口水,無奈的摸了摸對肚子後,禮貌地問道:“你好,請問有人在嗎?”
無人迴應,龍騰正欲再次開口時,卻聽見隔壁石屋內傳來一聲“吱呀”聲。隨後,腳步聲響起,有人走了出來。
龍騰精神一陣,心內大喜。暗暗道: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真是太好啦!這就可以找到回家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