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付君言關切地問道,邪佞的眸子竟有那麼一瞬閃過一抹驚慌。
“沒……事……”鮮血不斷地沿着嘴角溢出。雖是疼痛無比,可我雪冥,從不會因爲身體上的疼痛而流出一滴淚,況且,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對於我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有趣,真是有趣……”離江笑道,繼而將一顆藥丸拋了過來,付君言順手接住。
“這顆藥可以使那蠱蟲晚成形一個月,本來,我是想你們既能一路過來,定然是不會輕易說出拿東西的下落,所以纔拿出我新修煉的蠱術。不過,如今你身上又沒有那東西,這蠱術就有些用不着了,但,下都下了,總歸是要和你玩玩的,不然,我這麼久的辛苦佈局,豈不是白費了?”
“東西?”我擦淨了脣角的血,接過付君言手中的藥丸毫不猶豫地吞下,畢竟,我已經中了蠱術,不管這藥是真是假,情況肯定不會比現在更糟糕了,再說,我看她也不像在說假話。吞下藥,我問道:“究竟是什麼東西?你是如何知道我身上有那樣東西的?”這問題我問過數次,可從來沒有一個人能給我想要的答案。不過,我覺得這次我或許會有收穫,因爲,從這五毒教教主離江的處事方式和說話語氣來看,她似乎只把這一切當成自己的消遣,做這麼多,也只是爲了從遊戲中獲得樂趣。
果然,離江擡手撩了撩耳畔落下的碎髮,輕笑道:“一切都起源於一封信。一天,突然有人交給我一封信。我只見那信封上寫着‘若想得到絕世珍寶,則啓;若是怕璃剎閣的勢力,則焚’我想,大多數人和我一下,忍不住打開了信封。果然,信裡說璃剎閣的副閣主偷了璃剎閣內的鎮閣之寶出逃。誰若是得了那寶貝,便可叱吒江湖,無人能敵。
不過,信中交代,決不能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一人,並且若是被擒住時,也不能說出自己的目的是爲了那璃剎閣內的鎮閣之寶,同時不可告訴對方是通過這封信得知的,否則,寫信之人會向璃剎閣揭秘誰收了這封信。因爲這件東西在璃剎閣內也是絕對的秘密,是萬萬不能讓璃剎閣之外的任何人知道的,否則,死的不僅是收到信的人,還有他們的家人,朋友,都會無可倖免。若是像我這樣的教主,將這秘密泄露了出去,很可能五毒教就會被璃剎閣滅門。”
原來如此,難怪這一路來無論是單獨行動偷襲我的,亦或者是一個門派中被幫主派來的,都不肯說出他們想要的是什麼東西,究竟是通過什麼渠道得知我有這樣東西。單獨行動的怕是想如果不說出來,死的只會是他自己,如若說了出來,可能一家人,或者所有朋友都不能倖免於難。而被幫主派來的則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因爲幫主肯定不會告訴他們要在我身上索取什麼。我想對方選人的時候一定進行了挑選,那些收到信的人,要麼有家人,要麼是教主。都是有情義的人,絕不可能是無情無義的亡命之徒。對方如此處心積慮要置我於死地,又不想我知道她的身份。呵呵,除了她,還會是誰呢?
冰桐,你果然按捺不住,開始行動了吧?
“不過,你說出來了,你就不怕璃剎閣滅了你五毒教嗎?”
就算有人會懷疑信中之話的可信度,可那些拆了信的人既然敢來找我們索要所謂的鎮閣之寶,那定是信上幾分的,若是絕對懷疑,即使拆開信封,大可燒掉便好。即使他們認爲說出來了也不一定會被璃剎閣知道。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反正自己已經失敗難逃一死,又何必帶給家人和教徒危險呢?所以大多數人都是打死也不肯說,可離江,竟然如此隨意地就說了出來,她果真是不在意嗎?
“誰知道那信中說的是真是假?再說,久聞璃剎閣厲害之處,我早就想見識見識,他們來了倒也好,我還真想看看,武林中最神秘的璃剎閣,究竟可怕到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