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火看不見,普通人感受不到,所以大家看到林睿一動令旗,空中就有些波動,而且還傳來了一聲不類人的尖叫聲。
“咿~”
四面的陽火包圍住了厲魂,那專烤陰魂的火焰熊熊,沐浴在這火焰中的厲魂一聲厲叫,手指飛速的變幻着,隨即打破了一個出口,渾身冒着青煙飛速遁去,
“怎麼有股臭味啊?”
雅子小聲的問道,可一回頭就看到自己的丈夫面如死灰。
而嚴嵩和趙老二剛纔已經看到了些模糊的影子,所以兩人都對中野寬怒目而視。
不知何時,林睿已經轉過身來,他微笑着對中野寬說道:“中野先生,您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這微笑很陽光,可在中野寬的眼中,卻是冒着森森的寒氣。
“林師傅,我……我……”
中野寬期期艾艾的說不出話來,林睿近前,緩緩的道:“由於你的謊言,導致了招魂招來了你的祖母,而你的祖母卻是成了厲鬼。中野先生,我會馬上完成委託,至於你的祖母,抱歉,那不在我們的委託範圍之內。”
說完林睿就很簡單的拿出一張天道符,在嚴嵩的拍攝下,符紙飄蕩在空中,驀地爆燃開來。
“天道好還,鬼神不欺!敕!”
地底下的那個陰魂冉冉的冒出了地面,此時已經是快十點了,陰氣漸重,所以其他人也看到了這個陰魂。
陰魂還保持着一個年輕女人的形象,只是臉上有多道刀痕,看着陰森恐怖。
中野寬和雅子已經被這個畫面給驚住了,特別是中野寬,他擔心這個陰魂會找自己報復,於是就躲到了雅子的身後。
可陰魂冒出地面後,卻盈盈的跪在林睿的身前,急切的說着些什麼……
林睿的腦海裡全是倭國話,可他一句都聽不懂。
看到林睿茫然搖頭,那女人卻突然冒出了句華語:“杉山愛子,相術……華國……”
華語斷斷續續,而且口音很重,可林睿依然從那幾個單詞裡聽到了些東西,他點點頭,“謝謝,作爲感謝,我會幫你淨化自己的魂魄,就此去吧。”
一張度厄符被林睿扔到了陰魂的頭上,瞬間,陰魂臉上的刀疤都消失了,它不禁笑了起來,在這笑容中,魂體漸漸消散在虛空中。
“消失了?”雅子想起自己一直住在一個墓穴的上面,心中就有些瘮的慌,她扭頭冷冰冰的看着中野寬,說道:“這就是你在結婚前說的豪宅?”
中野寬焦頭爛額的說道:“雅子,這是個誤會,而且現在那個陰魂不是已經被林師傅給超度了嗎?”
“簽字吧!”
嚴嵩拿出確認單,遞給了中野寬。
中野寬看着上面用華倭兩種語言打印出來的文字,拿着筆的手就有些下不去。
趙老二不耐煩的說道:“按照合同,我們已經完成了委託,怎麼着?你難道是想賴賬嗎?那我會告訴你,賴賬的風險有多大。”
一旦中野寬賴賬,那麼回去後,林睿等人肯定會發動自己的關係,把中野寬的進出口公司給鬧得雞犬不寧。
“不敢不敢。”
中野寬趕緊把字簽了,可卻拿着確認單不給,可憐巴巴的說道:“林師傅,那我祖母的事能不能也拜託給您呢?”
林睿搖搖頭說道:“抱歉,我最近的時間不多了,所以還是先弄完這個單子再說吧。”
趙老二伸出手去,這貨的山羊鬍看着有些威懾力,中野寬只得把確認單交給了他。
嚴嵩看到事情完結,就嚷着要出去吃宵夜。
“家裡有,家裡有。”
中野寬急忙對着雅子使了個眼色,雅子有些不情願,大概是前面的怒氣還沒消散。
“算了吧。”林睿也覺得這家人有些壓抑,就說道:“我們正想出去轉轉,就不麻煩了。”
出了中野寬家,嚴嵩才說道:“你看他老婆那臉色,誰敢吃啊!要是下個毒什麼的,那咱們可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趙老二也是贊同道:“他老婆的身材倒是不錯,可惜有點陰沉,害的我都不敢去套近乎,怕被她給割了。”
林睿突然問道:“你們誰會倭語?”
嚴嵩和趙老二都面面相覷的,嚴嵩肯定是不會的,林睿就看向了趙老二。
趙老二乾笑道:“我就對那些動作片的單詞有些印象,其它的都不懂。”
林睿無語之極,總不能讓趙老二‘呀買碟、一庫’的去問人吧,那不得被打成豬頭啊!
“那咱們去哪吃啊?”
林睿也沒轍了,最後只得指着前面的一家掛着紅燈籠的地方說道:“那裡應該有的吧,咱們去看看。”
可走到那個亮燈的地方時,才發現居然是一家居酒屋。
居酒屋的老闆娘很熱情,得知林睿三人不會倭語後,就在紙上寫了華元和倭元的兌換比例,最後就讓他們自己看價格和實物圖片。
“三文魚刺身,這個我喜歡,來三份!”
“煎餃子也要……”
嚴嵩和趙老二都迫不及待的要了許多食物,而林睿只是點了醬烤。
喝着沒滋沒味的清酒,吃着各種異國美食,夜晚就變得愜意起來。
喝到微醺時,趙老二就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問林睿,“你爲什麼不接他祖母的委託呢?要知道這貨可是個有錢人啊!不宰他幾刀,真是對不住祖國,對不住人民啊!”
林睿眯着眼,品味着醬烤五花肉的味道,滿意的點頭道:“他的祖母可不是個好鳥,居然把自己的情敵給虐待致死,最後埋在自己的房子底下,永受後人的踐踏。這種女人,你覺得好惹嗎?”
“臥槽!真是比孫二孃還狠毒啊!”趙老二感嘆着,可眼睛卻在居酒屋裡亂飄,專門盯着那些女人看。
看了幾分鐘,趙老二就猥瑣的回頭說道:“我去趟洗手間。”
嚴嵩警告道:“小心被揍啊!”
“哥可是練過的!走了啊!”
趙老二挺挺乾瘦的胸膛,得意的朝着後面去了。
林睿吃了一塊三文魚,覺得有些肥,他喝了清酒下去,然後說道:“中野寬的祖母是學過的,而且還是道家的手印,那個被害者跟我說了,說中野寬的祖母應該是和華國的某位相師學的東西,所以,我不想動她,就讓她慢慢的蛻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