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焚香谷以西幾萬裡之外,這裡有一片沙漠地帶,任誰也想不到火鳳國四大宗門之一的萬骨門就隱藏在此處。
沙漠一處古老的城堡。
“報…稟門主,屬下剛剛收到一張傳信符”城堡內一處大殿門口,一人單膝跪地向着殿內喊道。
“拿進來。”良久之後殿內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傳出,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有種讓人無法生出反抗之心。
大殿坐牀之上斜躺一人,身穿寬大黑袍,頭髮散亂在腦後,額頭之上有一血紅骷髏圖案,讓人看着觸目驚心。
微微睜開眼睛看着手下送到面前的傳信符,隨意的接過看了看才放到的額頭上方讀取着信息。
不多時。
昏暗的大殿一抹精光閃過,只見此人雙目已經徹底睜開,就像是剛睡醒。
“萬崗山?”黑袍喃喃道。
沉思片刻低聲又像是自語道:“萬骨門築基期以上修士全部來大殿。”
“是,門主。”大殿之內空間一陣波動,隨後恢復平靜。
……
“青涯子道友,剛剛我師兄傳來消息,讓我告訴你還有兩月他就能趕到此處。”萬崗山石碑旁邊的胖修士對着不遠處盤膝而坐的中年男子開口說道。
“嗯。”
青涯子擡頭看着胖修士面無表情的應到。
如果你看到此人的眼神就能發現,他心中的焦躁已經無法掩飾。
……
就在萬崗山風雨欲來之際,焚香谷一處院落內。
“沒有丹藥輔助修煉,想要達到練氣八層…唉。”張良無奈的想道。
張良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出谷轉轉,修煉了這麼長時間也沒什麼進展,他心中有些煩躁。
在院子裡走了幾圈思索着。
隨後不在多想,關上院門照例去跟弟弟打了聲招呼。
走出焚香谷的一剎那,張良心情也舒暢了許多。
舒展了下雙臂向着周圍看了一圈,見附近沒人注意,體內靈氣運轉,腳踩千離步向着山下飛奔而去。
時而腳踏青石,時而腳踏樹木。
額頭一婁髮絲被清風拂過,張良感受着高空跳躍的感覺。
自從帶着弟弟一路走來,心裡的壓抑,從這一刻隨風而去。
一路急行也沒去管方向,只是享受這一刻的時光。
也不知奔跑了多長時間才停下腳步,擡眼打量着周圍,張良不由的咋舌,第一次施展千離步全力奔跑,沒想到跑出這麼遠。
“想不到,這千離步的確適合趕路,跑了這麼長時間,體內靈力還沒有太多的消耗。”張良喃喃自語道。
說罷,觀察着周圍的一切,當即決定向着前方的一片森林走去。
一炷香的時間。
走着走着張良感覺就不大對勁,像是被什麼盯上了一樣,忙停下腳步再次仔細的看向着四周,什麼也沒有。
搖了搖頭暗道:“自從修煉開始,自己的膽子就越來越小,想以前自己跟弟弟去山上玩耍,在山上呆一晚都不怕。”想到這裡心裡有些沉悶,眼裡也有些溼潤,不知父母二人在天上好嗎?
心裡想着就這樣默默的走着,也不知走了多遠。
“嗯?這是哪?”張良突兀的清醒了過來,心中疑惑暗中警惕。
思索片刻,心下一沉。
張良發現自己迷路了,忙向着周圍再次打量着。
良久,張良失望的搖頭哭笑道:“還真是倒黴。”
思索了片刻又想道:“應該先找顆大樹上去看看。”
想完張良就尋找這裡最高的樹木,只是看來看去都差不多,也就隨意找了一顆,默運千離步擡腳一踏,只用了三兩步就爬上最高處。
擡眼向着遠處望去,張良就是心中一寒,眼中看到的全是樹,這一幕讓他心中有些發毛。
心中有些不明白,之前只是緩慢步行而來,而且速度並不快,怎麼會走了這麼遠。
“嗷…”
張良剛跳下樹,就聽到一聲吼叫,眉頭不由的一皺,看着天色已晚,必須要儘快找到安全的地方,張良向着吼聲相反的方向奔去。
急行中張良細細觀察着。
此時的張良手裡已經把自己的低階飛劍拿了出來,心裡也越來越沉重,走了這麼長時間還是沒有出路。
此時已經伸手不見五指,張良不敢再行走了。
“先湊合一夜吧。”張良喃喃道,說完快速爬上一顆大樹。
……
天色漸亮。
叮叮…
張良睜開眼從打坐中醒來,心中有些疑惑喃喃自語道:“怎麼這裡會有打鬥聲?也好,想來別人能到這裡,說不定也知道出去的路。”
千離步運轉,悄悄的向着聲音處奔去,只是腳步踏在地面沒有一絲響動。
突然感覺打鬥聲沒有了,急忙放緩腳步,找了個合適的地方穩住身形。
張良躲在一顆大樹身下側身看向前方。
……
“宋師兄,你…你什麼意思?”此時楚雲嘴角有一絲血跡,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扶住一顆樹問道,神情有些疑惑。
“師妹別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該來到這裡。”宋文山狠聲說着,隨後又走向不遠處正躺在地上掙扎的男子。
而地上的男子雙眼露出驚恐聲音顫抖着說道:“宋…宋前輩,求…求你…放過…放過我。”
宋文山冷哼一聲道:“放過你?下輩子吧!”說罷手中長劍刺入男子丹田。
楚雲看着地上的男子沒有了生機,心中暗歎隨即想道:“如果你不貪圖我的妖丹,跟我到這裡怎會落到如此下場。”
看着準備走過來的宋文山,楚雲撐起虛弱的身體問道:“宋師兄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不錯,若非師兄我不好女色,不然倒是可以放你條生路,真是可惜了。”說完還搖了搖頭,好像這麼漂亮的女人要死在自己手裡於心不忍一樣。
聽到此話,這時的楚雲直接攤坐在地,像是放棄了反抗。
不過只有楚雲自己知道,她不能放棄,她還有事情沒有做完,自己還沒有見到父親,還沒有完成孃的遺願。
低着頭的楚雲此時眼中不是絕望,而是堅定。
宋文山也不想再浪費時間,準備過來解決了楚雲。
就在宋文山快到近前之時,楚雲猛的擡頭,而手中還捏着一張符籙。
就在宋雲拿出符籙的瞬間宋文山心中一驚,不過隨後又笑道:“以你區區練氣期能有什麼符籙可以傷到築基……”還沒說完隨後滿臉驚駭。
“嘭…”
宋文山倒飛了出去,不過隨即就在地上掙扎着站了起來看着楚雲從牙縫裡寄出幾個字:“你以爲高介符籙就能要我性命嗎?”說完就要準備擡起手中飛劍,像是要遠程控制,而不是走過來。
讓宋文山沒想到的是還沒擡起手,然而異變突起,一道寒光閃過,腹部一疼,此時正在插着一把劍,一把低階飛劍,而身前還站着一位青年,只是感覺有些眼熟。
“你…你。”宋文山倒地。
這一劍直插丹田,就算宋文山是築基初期也要橫死當場。
此時的張良全身一陣虛弱,經脈漲痛。
“千離步發揮到極致不是現在自己能做到的。”張良心中哭笑。
張良不知爲何會出來救楚雲,自己絕對沒有喜歡過對方,甚至對這個做事不顧後果的女人有些頭疼。
“也許是最後看到她的眼神,讓自己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張良不再多想,先恢復身體要緊,當即盤膝而坐。
此時楚雲看着宋文山倒地心中鬆了一口氣,能活着就沒有人想死,自己暫時還活着就足夠了。
看到張良盤膝坐下,楚雲心中立刻明白,應該也是受傷了,自己也不再多想,當下掙扎着把身體擺好坐姿開始吸納靈氣。
良久張良起身,感受着身體沒有了太大影響,纔看向面前宋文山的屍體,第一次殺人,說不出什麼感覺。
晃了晃頭讓大腦清醒,隨後看向幾丈外的楚雲,正在打坐。
“想必正在療傷吧。”張良想道。
不再管她,又看了眼宋文山與之前就身死男子的屍體,眼睛一亮喃喃自語道:“死者莫怪。”當即就把兩人身上所有感覺有用的東西都翻了出來,全部放入儲物袋中。
忙完發財大計的張良才靜靜的等着楚雲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