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爵將掙扎着的言丹煙塞進車裡,自己也坐了進去。
車子飛快的開往別墅。
言丹煙坐在車裡,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這個男人不要打掉她的孩子。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求你不要打掉我的孩子好不好?”
一路上,言丹煙不停的道歉,因爲害怕,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對不起,只要你讓我生下這個孩子,我一定不會再異想天開的得到你的愛,我一定會帶着他遠走高飛,保證不會打擾到你跟溫璇的生活,我什麼都答應你,”
“閉嘴。”顧西爵煩躁的低吼。
這個女人就那麼想要離開他?
言丹煙嚇的猛地閉上嘴巴,不敢在說話。
車子很快到達別墅,打開車門,顧西爵幾乎是將言丹煙扯下來的。
言丹煙拼命的掙扎。
“顧西爵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失去這個孩子,我求你好不好?”
看着顧西爵不爲所動的樣子,言丹菸害怕的要死,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這個男人放過她。
“對不起……”除了拼命地道歉,她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讓這個男人原諒她。
顧西爵看着嚇的瑟瑟發抖的言丹煙,想要上前抱抱她,安撫她。
可是等他伸出手,言丹煙怕的掙扎着就往外跑去。
等顧西爵追上的時候,一輛汽車正好飛快的開了過來。
“小心”
一陣急促的剎車聲,讓言丹煙驚恐的愣在了原地。
“阿煙”顧西爵抱着懷裡的人,一地的鮮血刺痛了他眼。
“阿煙”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害怕的手都在顫抖,就在剛纔那輛車開過來的時候,他腦子都是一片空白的。
肚子的疼痛讓言丹煙臉色蒼白,冷汗不住的流下,她緊緊的抓着顧西爵的手臂,“求,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孩子……”
顧西爵抱着言丹煙快速的趕到醫院。
將言丹煙推進急診室,顧西爵焦急的等在門外。
言丹煙傷的不重,只是輕微的擦傷,可是因爲驚嚇過度,失血過多,孩子最終還是沒有保住。
病牀上,言丹煙醒來,聽着醫生告訴她的結果,再次暈了過去。
言丹煙整整昏迷了三天,顧西爵在病房不眠不休的陪了她三天。
等言丹煙醒過來,整個人就像變了一樣,不言不語的坐在那裡,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阿煙,吃點東西好嗎?”陸銘將飯菜擺好,走到言丹煙身邊,心疼的說道。
因爲言丹煙不想看到顧西爵,從她醒過來後,就將人趕了出去,所以這些天都是陸銘在照顧她。
言丹煙回頭,看像陸銘,一雙眼睛沒有任何神采。
“我不餓,你放到那裡吧,”她淡淡的道。
“可是你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怎麼會不餓呢?”
餓嗎,她真的沒有感覺。
孩子沒有了,她活着有什麼意義呢,爲那個女人延續生命嗎?
這些天,顧西爵一直站在門外,他想要進去看她,可是又怕刺激她。
陸銘出來,看到顧西爵,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直接走了。
第二天,溫璇不知道從哪裡知道言丹煙的孩子沒有了,居然來到了她的病房。
“咚咚咚……”溫璇敲門,但是房間裡沒有任何迴音。
打開門,就見言丹煙穿着病號服坐在窗前,背對着她,好像睡着了一樣。
“言小姐我可以進來嗎?”雖然詢問着言丹煙,可是溫璇已經走了進來。
來到言丹煙面前,溫璇臉色帶着同情的說道:“言小姐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西爵這些天也很自責的,你就不要在怪他了好嗎?”
言丹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簾,沒有說話,繼續看着窗外。
見言丹煙不說話,溫璇眼底閃過一絲陰霾,“言小姐,我知道你失去了孩子和難過,這都是因爲我,要不是因我,西爵也不會逼着你打掉這個孩子,你也就不會……”
“夠了,你可以走了。”她不想聽這些虛僞挑釁的話,“顧西爵是你的,我懂。”
她對顧西爵已經死心了,經過這幾天她也想明白了,孩子沒有了,不是怨別人,怪就只怪她太弱,弱到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言小姐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這樣大家都會跟着你難過的,你心裡有什麼委屈就跟我說好不好?”溫璇哄着眼睛,語氣有些哽咽。
言丹煙擡眸,靜靜的看着她,語氣平淡的道:“你不用在我這裡演戲,你在想什麼,同爲女人,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