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聽不出喜樂,只是淡淡冷冷的喚了一聲,然後深邃冰冷的眸子就這麼看向了坐在李鳳九身邊的女孩。
那個女孩他認識的,就是那天讓人抓他們的女孩,口氣這麼囂張,原來是李姨的人嗎?看着兩人緊緊纏握在一起的手,任季心頓時就對李鳳九沒有什麼好感。
“媽咪,就是那個男人,我看上了,我以後要嫁他,可是他竟然不理我,還讓人打我的人,媽咪我真的很傷心,我就看上他了,我就要他了。”一看着任季心,愛爾芮安剛剛穩定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
不過這一次沒有哭,只是搖着自己母親的手臂撒着嬌,要求要任季心就像要求要一個玩具似的。
似乎對於她來說,這是再正常的一種要求。
宋惠蘭一聽,臉色就一沉再沉,這個女孩說真的,她是真的一點也喜歡不來,雖然說是李鳳九的女兒,可真的沒辦法喜歡。
而任季心聽完,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冰凍三尺之寒,伸手將傻愣在那兒的老婆摟進懷裡,完全不理會這些人了。
雲心則是完全任由着男人摟進懷裡,一雙水眸瞪得大大看着沙發上坐在婆婆身邊的貴婦,好像,怎麼會這麼像?
對於她,對母親根本沒有印象了,有的只是小時候那模糊的樣子,可剛纔一眼她就認出來了,那個人是母親吧?
是她母親吧?心裡肯定了,卻不敢叫出聲來。特別是那天那個外國女孩叫對方媽咪的時候,雲心完全不敢動一下下。
心跟被什麼堵得出不來氣那種難受,那個女孩爲什麼叫她媽咪?所以這個人不是她母親吧?
被任季心摟着走的時候,她還在看向李鳳九,隨着兩人走到樓梯口,李鳳九忍不住出聲了。
“等一下,雲心我是媽媽啊,你你忘了嗎?”放開芮安,李鳳九站起來看向大女兒,臉色神色複雜的很。
眼神始終是落在雲心的身上,久久沒辦法離開。
“你”雲心有些乾澀的喉嚨,想說你是媽媽嗎,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後面的話,她站在那兒,用陌生的眼光去看着李鳳九,“她、不是死了嗎?”
如果這個人是媽媽,那死的又是誰?她每年每年跟着爺爺哥哥去掃墓的那個人,又是誰?雲心不確定了,如果沒死,爲什麼現在纔回來找她?
失憶症嗎?如果是失憶症,現在又好了嗎?
雲心的大腦有些亂,她伸手揉向太陽穴,真的有些承受不住這些突然的消息。
“怎麼了,要是不舒服,我們就先回去。”任季心伸手,替她揉着太陽穴,輕聲低問了一句。
與剛纔的冰冷不同,是極其溫柔小心。
這讓李鳳九看了,又是一愣,這是什麼情況?
看着雲心有些痛苦的面色,李鳳九也不好受,十六年將近十七年不見,女兒不認識她也正常吧。
可是當年,當年她懷了愛爾滋的孩子,沒辦法不離開,丈夫不在,她突然懷孕別人會怎麼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