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翦和姬禹下了飛機。就在楊翦正準備和姬禹告別的時候,姬禹從自己前來接機的跟班手中接過了一個盒子。這是一部通訊工具,和手機不同。這是一件修真者中很通用的通訊工具。十幾年前濤海集團崛起,便是憑藉着這種通訊工具。
濤海集團現在已經成爲了世界十強產業,是各個行業上的龍頭老大。“這是一部通訊器,送給兄弟。我的通訊號已經幫你保存進去了,通訊器很方便,是修真者之間聯絡的必備工具。”姬禹幫楊翦託着盒子,而楊翦則將裝有通訊器的盒子打開。
“濤海六號?”楊翦看到了盒子內的說明書上的封面文字,隨口唸出聲來。
“濤海公司是前幾年剛剛那個崛起的一家公司,據說在短短兩年的時間就強勢領頭華夏的通訊行業。七年前還開發了濤海通訊器。這是修真者常用的通訊器。修真者的通訊器不需要充話費,但是仍然具有很容易壞掉的麻煩。不過它不會受到地磁干擾,在修真者探索聖人遺蹟時是必不可少的工具。”看到楊翦將通訊器和說明書取出,姬禹將盒子放回跟班的手中。
“濤海公司?贔濤的名字中就有一個‘濤’字,是他嗎?”楊翦心中暗暗想道。
看到楊翦好像在疑惑些什麼,姬禹以爲楊翦不太會用這種通訊器,便準備爲姬禹講解。
楊翦回過了神,知道姬禹想要說什麼,便淡淡地說道:“通訊器我還是會用的,只不過剛剛想起了點事。通訊器我就收下了,謝謝。盒子就幫我扔了吧。”楊翦露出了微笑,將通訊器放到了褲兜中。
“好!兄弟之間,有什麼可謝的!兄弟,這都到了北之星了,你有什麼打算沒?”姬禹和楊翦走在出站的路上,姬禹看到馬上就要出站了,便問着楊翦。
楊翦晃了晃腦袋,說道:“我可能有點私事處理,待會兒咱們就先分開吧!要是有什麼事的話,反正也有通訊器了,有事的話可以隨時聯繫我。”短短几步,楊翦和姬禹便走到了出站檢票口。但是並沒有人對楊翦和姬禹進行安檢和驗票,畢竟他們是修真者,檢票的人員手中有能量探測器,能夠探測出楊翦和姬禹的能量波動。只要不是刻意收斂,基本上所有的修真者都會被探測器探測出能量波動。不過,這種探測器並不能探測出修真者的境界,畢竟一旦修真者收斂法力或神力,即便機器再靈敏,也難以準確探測。
“好!送君千里,終有一別。既然兄弟也有事,那我就在這裡和兄弟告別了。我也要回趟家,有點事情。這部通訊器中我已經存下了自己的聯繫方式。有什麼事的話可以隨時聯繫我。”姬禹一抱拳,和楊翦道別。
都是修真者,相互之間沒有凡人那樣的繁文縟節。楊翦也是抱拳道別。不過在剛剛聽到了姬禹說自己的通訊器已經存儲了姬禹的聯繫方式時,楊翦心中倒是打了一個激靈。隨後楊翦便在出站口外找了個出租車,鑽了進去。
而姬禹則目送着楊翦的出租車離開後,自己也鑽進自家的SUV,向遠處離去。
楊翦剛一上出租車,沒等司機開口,便中氣十足地說道:“師傅,去南鑼鼓巷。”
還在東海龍宮中的時候,楊翦便聽贔濤的傳話員蟹大說過,華夏北之星的幾個有名景點,其中一個便是南鑼鼓巷。所以楊翦像先到南鑼鼓巷看看。畢竟小時候除了那次和父母看紫禁城廣場的升國旗儀式外,楊翦從來沒有來過市中心。而南鑼鼓巷正好處於東城區。
“好嘞!”司機師傅很是爽朗,但是他一路上倒是不敢刻意和楊翦搭話。因爲他能看得出來,楊翦是一名修真者。凡人都有自知之明,他們是不敢頂撞修真者的。而且很多修真者的脾氣不好,凡人也都明白。即便是有法律保護普通人,但是畢竟不會有人二虎到頂撞修真者。
但是楊翦不同,司機師傅一路上不敢主動搭話,但是楊翦倒是問了不少關於北之星的問題。而司機師傅也極爲老練,回答問題時也不拖泥帶水,問什麼答什麼,一點兒不帶個人情感。
或許是司機也明白事理。因爲他畢竟是個凡人,不想招惹修真者。
“快到了!”一路上,這是司機師傅第一次主動開口說話。車子行駛在張自忠路上,由東向西,沒多久就到達了南鑼鼓巷的南進口。
楊翦打開車門,他看的出,這裡車輛擁堵。但是卻沒有車輛鳴笛,因爲大多數車司機都是凡人,沒有人想惹事,萬一自己的鳴笛聲惹得修真者心煩了,討一頓打,不值當的。
楊翦將一張百元大鈔遞給了司機,下了車,大跨步走進了鑼鼓巷。而司機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刻意再給楊翦找錢,而是拉上了另一位顧客,向西開去。
而楊翦走到了鑼鼓巷牌樓下的小石碑前,閱讀着的上面的文字。上面的大致意思,總結一下就是:“南鑼鼓巷是華夏北之星東城區的一條衚衕,長約786米,南北走向,北到鼓樓東大街,南到平安大街,位於華夏北之星的歷史文化保護區中。”這些都是對南鑼鼓巷的介紹。
而這些楊翦早就清楚了,他繼續向裡走,在進口處的一家冷飲店要了一升裝的冷飲。不過,楊翦要的並非是飲料,而是純涼水。
看到楊翦奇怪的品味,小店的服務員也不敢多說話,而楊翦身邊的普通人也不敢多說話。因爲他們都看得出來,楊翦是一名修真者。因爲只有修真者纔會將一個形狀古怪的瓶子怪在腰間。而且楊翦身上的肌肉掩飾不了楊翦的身份。小小年紀一身的肌肉,這不是普通凡人能所具備的。
楊翦接過一大杯的冷水和找來的零錢,邊走邊喝。其實身爲龍族,楊翦並不是那麼需要水的。但是畢竟楊翦剛剛離開東海,還不習慣乾燥的空氣,所以他經常補水。
楊翦一路前行,在這個店面逛逛,那個店面瞧瞧。最終買了很多的小玩意兒。楊翦走到了南鑼鼓巷的北頭,找了家餐館隨便點了幾道海鮮菜品,吃着午飯。
本來就是很晚才從杭州出發,又坐了一個多小時的飛機,再從首都機場到南鑼鼓巷又花費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加上楊翦逛了圈南鑼鼓巷,時間已經不早了。
時間已經過了正午,而楊翦很快吃完了午飯,將三百塊錢拍在桌子上,轉身出點離開。修真者的消耗遠遠超過了普通人,所以楊翦吃的也就多了些。
這一頓飯吃了兩百出頭,但是楊翦已經將身上的零錢花光了,所以就多放了一百。然而也沒有人追出店面給楊翦找錢,因爲店中的服務員和老闆都是明眼人,看得出楊翦是一個修真者。而修真者一般都很闊氣,他們也不好追出去找錢。畢竟這樣做會讓修真者們很沒面子。
楊翦打了一輛出租車,告訴了師傅他要去濤海公司總部。
司機師傅也沒有說別的話,直接開車,向濤海公司的總部開去。
沒多久的時間,司機師傅就將楊翦送到了濤海公司的大廈。楊翦看了看大廈上的四個大金字——濤海集團。
楊翦淡淡地笑了笑,走進了大廈,直接走到前臺。
“姐姐,濤海集團的老闆是不是叫贔濤啊?”楊翦很直接的看口問道。可是沒等前臺的服務員說話,就有一隻有力的手搭在了楊翦的肩膀上。
“小兄弟,這裡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一個二十六七歲左右青年男子語氣陰冷地說道。“贔先生的名諱,不是你能隨便叫的。”
楊翦很膩歪地看了看青年男子的手,“那就是找對了,這裡還真是龜叔叔的老巢。”楊翦抖了抖肩膀,將青年男子的手抖了下來。和敖寸心住得久了,楊翦也染上了點兒精神潔癖。
聽到楊翦如此不尊重贔濤,青年男子咬牙切齒,直接就動手了。但是很可惜,這名青年男子雖然出拳有力,但是卻留有餘力。楊翦能夠感覺到青年男子大概是剛剛到達天將境界,所以正屬於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狀態。
青年男子不想惹是生非,所以出拳時才留有餘力。
原本青年男子全力以赴的話,還是能夠和楊翦戰鬥上十幾招的。但是奈何青年男子手下留情,楊翦的回擊卻是全力以赴。而且楊翦雖然沒有動用兵器,但是手上的招數卻是《縱橫劍法》中的一刃奪命式!
楊翦用右手格擋開青年男子的右臂,右拳急速出擊,眼看要打到了青年男子的心脈。而這一拳倘若打中,那一定會非死即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