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大海之上,有一處奇異之地,一邊爲湛藍的海水,另一邊卻是金黃『色』。
金黃『色』的海『浪』層層疊疊,隔斷天際。所以,這片海域被稱之秋水橫天,同時也是其中一個海上仙派的名字。
秋水橫天之中,數百個大大小小的島嶼星羅棋佈。
此時,靠近中央的一座如仙境般的小島上的萬『花』林中,一名盤坐着的少『女』突然嬌軀一顫,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美眸之中盡是驚駭與絕望。
“爲什麼會這樣,明明是我以枯葉道人爲鼎爐,爲什麼到頭來反而是我成爲了他的鼎爐,不可能的,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水仙喃喃道,連嘴角的鮮血都無心試去。
就在這時,『豔』寡『婦』的身影瞬間出現,她看着水仙,目中有着深深的挫敗感。
“枯葉道人,我小看了他,卻是讓我毀了這麼一個優秀的弟子。”『豔』寡『婦』與水仙一樣,怎麼也想不出哪裡出了問題,當時她也在現場看了一出活『春』宮,絕對沒有哪個環節出現問題,那麼,唯一的問題就出現在枯葉道人身上了。
這時,水仙擡起了頭,跪在了『豔』寡『婦』面前,悲泣道:“師父,再給徒兒一個機會,不要將我逐出『門』派。”
“唉,水仙,你知道這不是爲師所能決定的,長老團已經下了決議,爲師也無可奈何。”『豔』寡『婦』輕嘆一聲,秋水橫天就是這麼殘酷,是絕對不會容忍任何無用的弟子留下。
“師父……”水仙泣聲大叫。
“你的仙路已阻斷,你我師徒緣份也已盡,以後好自爲之。”『豔』寡『婦』搖了搖頭,一揮手,一陣風將水仙席捲而起,送出了秋水橫天,眨眼間落在了離秋水橫天數萬裡外的一座島上,這裡是一處海上『交』易集市。
水仙從地上爬起,有些木然地望着不遠處的『交』易集市,她就這麼被秋水橫天拋棄了,沒有了『門』派的庇護,而她現在的修爲已經跌到了築基期,在不久之後還將跌落到胎動期,道基被奪,一生再也無法重築道基,在這『混』『亂』的海域,她的命運堪憂。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枯葉道人,秋水橫天,我水仙發誓,若有崛起之機,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水仙俏臉扭曲大吼,跌跌撞撞地朝着『交』易集市走去。
……
……
葉浩與涵夜月沿着山中河道並肩走着,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十年時間,五張丹方你研究透了三張,這傳出去,你還讓不讓其他煉丹師活啊。”葉浩笑道。
“這世間藏龍臥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可不敢狂傲自大。”涵夜月道。
“相信我,你絕對有資格狂傲,總有一天,仙界那太清丹仙也要在你面前俯首稱臣。”葉浩指着上方的天空道。
“太清丹仙?仙界有這麼一個丹仙嗎?不會是你杜撰出來的吧。”涵夜月白了葉浩一眼,仙界對於修士來說可望不可及,瞧他說得有板有眼,讓人真以爲仙界有一個太清丹仙。
葉浩嘿嘿一笑,在昊天秘境時,太清丹仙可是鼎鼎大名。
這時,河道進入了一條峽谷之中,兩人也便停了下來。
“月兒,我一直有個疑問。”葉浩的臉『色』變得無比正經。
“什麼疑問?”涵夜月問。
“十年了,你到底有沒有想清楚?”葉浩目光灼灼問道。
涵夜月俏臉微微一紅,裝傻道:“想清楚了什麼?”
“這個……”葉浩二話不說,捧着涵夜月的俏臉『吻』了下去。
好一陣親『吻』,涵夜月嬌喘吁吁推開葉浩。
“做我的『女』人。”葉浩凶神惡煞道。
“好。”涵夜月點頭。
葉浩倒是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涵夜月會答應得這麼爽快。
“發什麼呆,現在你左擁右抱,得意了吧。”涵夜月伸出纖纖『玉』指,在葉浩『胸』口點了一下。
“哈哈,得意至極。”葉浩開懷大笑,自然知道涵夜月指的是她跟莫芊芊,只是,涵夜月與北曉慧本是平輩論『交』,現在更是閨中密友,而莫芊芊卻是北曉慧的『女』兒,這輩份有點『亂』……
正當葉浩得意之時,涵夜月的臉『色』一變,指着河水道:“葉浩,你快看。”
葉浩望了過去,見得那峽谷之中的河水中央,有一股股血水翻了起來,迅速暈染開來。
葉浩一掐決,一道元氣打了過去,河水頓時朝着兩邊分開,發現在深深的河『牀』下,有幾個小孔正在往外冒着鮮血。
“好污穢的血液……”葉浩神念探了過去,但就在這時,這幾個小孔冒着的鮮血突然停止了,他的神念一直深入到地底深處,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葉浩取了一些血液封存起來,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以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嗎?”葉浩問。
涵夜月搖了搖頭,這詭異的情景從末聽說過。
葉浩在四周探查了一遍,依然什麼也沒有發現。
兩人回到『洞』府時,夜幕已經降臨。
『洞』府外燃燒着一堆篝火,莫芊芊躺在北曉慧的『腿』上,而北曉慧撫着她的秀髮,母『女』倆正笑語嫣然地談着什麼。
見得葉浩與涵夜月回來,北曉慧輕輕在莫芊芊耳邊說了些什麼,令得莫芊芊突然紅了臉頰。
“困了,我休息去了,你們聊吧。”北曉慧轉身進了『洞』府之中。
葉浩一屁股坐了下來,雙手張開,笑道:“芊芊,月兒,來,讓大爺享受一下左擁右抱的『豔』福。”
兩『女』卻都沒有理會他,反而坐到了一起,無視了葉浩。
葉浩聳聳肩,他就知道『豔』福沒這麼好享受的,這不,乾脆他現在形單影隻了。
葉浩起身,在不遠處盤『腿』坐下開始進行修煉。
元嬰在丹田盤『腿』坐下,『陰』陽雙目閃爍着,元氣開始在體內循環。
“『陰』陽要融合爲一體,還真不是這麼容易的事。”葉浩嘗試將元氣中的『陰』陽二氣融合起來,但怎麼都無法成功。
嘗試了幾次,葉浩沒有再去試,境界沒有達到或者一些東西沒有領悟,你就算試一億遍也不會有任何不同。因此,葉浩每次修煉都會嘗試,但絕對不會去強求。
葉浩心神歸一,身體自行在修煉,而他的神念則散發到夜空之中。
“救我,救救我!”正在這時,葉浩的神念中有一個虛弱的聲音傳遞了過來。
“誰?”葉浩用神念詢問。
“救我,救救我!”那聲音一直這麼重複着。
葉浩想起了那河『牀』底下涌出的污穢血液,心中一動,神念開始搜尋這聲音的來源。
只是,這聲音十分飄忽,似乎來自四面八方。
不久後,這聲音慢慢減弱,最終弱不可聞。
此後,葉浩每隔幾天,在這個時間段內修煉時,都會聽到這詭異的求救聲音。但是,莫芊芊她們卻是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直到半年之後,這求救的聲音在消失之後突然在葉浩的神念中留下了一幅淡淡的幻影地圖。
“峽谷河道……”葉浩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地圖上標的地方他都探過,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也自從這一天後,這求救的聲音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一日,葉浩站在那峽谷河道之外,盯着之前血水涌出的地方,似乎想要看出『花』來。
“還在想那求救的聲音?既然找不到就算了吧。”涵夜月來到葉浩身邊道。
“不行,怎麼想都透着點詭異,這裡離『洞』府那麼近,我不放心。”葉浩道。
就在這時,峽谷河道涌出來的河水之中,突然有個人影在其中起起伏伏。
葉浩一揮手,將這人影捲了上來,這才發現,這是個年青的男修,身着制式道袍,應該是哪個宗派的弟子,只是,他已斷氣多時。
“咦,這是天山派核心弟子才能穿的道袍,怎會隕落於此?”涵夜月驚咦一聲道。
“天山派,正道十派之一。”葉浩點了點頭,發現這天山派弟子是因全身『精』氣血液被吸乾致死,沒來由地,他又想起了地底涌現的鮮血與那縹緲的呼救聲,總覺得這其間有關聯。
葉浩解下了這天山派弟了屍體上的儲物袋,在其中翻找了一通,突然他臉『色』一變,神念一動,一幅古畫卷軸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打開這幅古畫,其上畫的是一片黑『色』廣袤的土地裡,一股股鮮血正從地裡噴涌而出,整幅畫面給人一種很邪惡的感覺。
葉浩拿出了另外他從王通與那嶽莫羣身上得到的古畫,這兩幅古畫其中一幅畫的是洪荒時期『蒙』昧人類以一位**少『女』爲祭祀的場面。而另一幅則是一位綠『毛』妖修的背影。
三幅畫的材質紋理都一模一樣,只是畫不一樣而已,它們之間又有什麼關係?
王通身上的古畫是王吉給他的,嶽莫羣身上的古畫是他師父邪眼老怪給他的,這天山派弟子身上的古畫說不定也是他的師『門』長輩給的。
“你大爺的,這些長輩大概都沒安什麼好心吧。”葉浩心道。
“葉浩,你看這三幅畫的地面,都一模一樣呢。”涵夜月突然道。
葉浩這時才發現,無論是那祭祀場地,還是那妖修背影場地,以及那涌着鮮血的土地,卻都是一片黑『色』的令人感到壓抑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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