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修煉結束，血紋消退。
卓雲仙簡單的測試了一下自己肉身的硬度，無比鋒利的極品飛劍居然沒有在皮膚上留下半點痕跡，反而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音。
緊接着，卓雲仙隨意轟出一拳，直接落在洞窟石壁之上，將石壁轟出一個三丈之深的凹槽，引得洞窟劇烈震盪。
不難想象，卓雲仙要是一拳轟在普通仙道高手身上，恐怕能將對方打死打殘吧……這還是卓雲仙沒有動用靈力的情況下。
……
相比煞氣煉體的痛苦煎熬，千魂百鍊的修行纔是真正的恐怖，差點令得卓雲仙七竅生煙，魂飛魄散。
每一次修煉，卓雲仙的神魂就像是被雷霆之力千刀萬剮，然後涅槃重生，周而復始，簡直生不如死。
所幸建木之力擁有極強的恢復效果，還能夠滋養神魂，否則卓雲仙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堅持下來。
真想不明白，如此自虐的秘術到底是什麼人創出來的？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過生死之間的修行，換來的收益十分巨大。
如今卓雲仙的神魂之力已經增漲到了一個極限，堪比命竅巔峰的存在，即便是法相強者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
一個月後，卓雲仙離開了洞窟，周身煞氣內斂，感覺不到絲毫靈力神魂的波動，他的氣質更加飄逸超然。
出了洞窟，卓雲仙和黎天打過招呼之後，徑直來到卓玉晚的石堡，左右護衛自覺讓開。
最近這段時間，卓玉晚獨自在此修行，黎天也刻意保持距離，沒有前來的打擾，倒是讓卓玉晚清淨不少。
“咻咻咻！”
劍掃秋風，漫天霜雪。
煙塵中，一道白衣身影翩翩而起，宛如仙舞，不是卓玉晚還能是誰。
自從卓雲仙將《鶴嘯九天》的劍法、身法和體術傳給卓玉晚之後，她的實力進步巨大，尤其是劍法的領悟極快，這讓卓雲仙一度懷疑，《天外飛仙》這一招劍訣根本就是爲女子創造的。
“姐，現在感覺如何？”
卓雲仙見姐姐停下，隨即走上前去。
卓玉晚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情緒頗爲激動道：“這《鶴嘯九天》不愧是我們卓家的家傳功法，非常適合我修煉，謝謝你阿弟。”
卓雲仙擺了擺手道：“一家人，阿姐何必與我客氣。”
說話間，卓雲仙凝聚出一道【萬源露】渡入卓玉晚體內，助其滋養心神，洗練身軀。
“呼！”
卓玉晚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整個人神清氣爽，再無半點疲憊之意：“小弟，《鶴嘯九天》向來只傳家主，阿弟你私下傳給我，要是父親……”
說道此處，卓玉晚不由頓住，眼中閃過一抹黯然之色。
卓雲仙神情沉重道：“今日不知明日事，現在父親生死未卜，我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難道要讓卓家傳承斷絕嗎？”
“阿弟說的有理，我聽你的便是。”
卓玉晚也想通了，只有強大的實力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守護身邊的親人。
卓雲仙話音頓轉道：“對了姐，蕭亦然那方有消息了嗎？”
卓玉晚搖了搖頭道：“他只是叫我放心，阿爹還活着，其他的事情沒有多說，我總覺得他有什麼難言的苦衷。”
卓雲仙眉頭緊鎖道：“那天門之主乃是凝練出了小神通的法相強者，絕非善類，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她現在沒有爲難我們，說明我們還有利用的價值，所以我們要儘快強大起來，纔有資格決定自己的未來。”
“沒錯，求人不如求己！”
卓玉晚外柔內剛，自然不會輕言放棄，哪怕高高在上的法相強者，她也不會低頭。
只不過，想要成爲強者，絕非一朝一夕，卓玉晚獲得了不小的機緣，如今也才三竅之境，差距實在有點大。
“對了阿弟，你究竟有什麼打算？”
“我要先去祖神廟一趟。”
卓雲仙去祖神廟自然有其目的，據說祖神山中有不少機緣，甚至還有祖神之血。
先前修煉，卓雲仙積累差不多消耗殆盡，想要再次突破桎梏，這卻是一個不錯的機會，他自然不會錯過。
卓玉晚聞言但面露擔憂之色：“阿弟，祖神廟乃是異族聖地，你一個人族去那裡，豈不是很危險？不如和我一起離開吧？”
“姐，你真的以爲我們能夠輕易離開這蠻荒之地嗎？”
卓雲仙忽然反問了一句，卓玉晚不禁愣在當場：“阿弟，你……你是說祖神廟的人會爲難我們？！”
“沒錯。”
卓雲仙點了點頭道：“當日九鼎出世的時候，我便已經感應到十二神使的氣息，他們顯然早就知道此事，並且暗中佈置，說不定九黎之禍也與他們有關。”
卓玉晚有些難以置信：“祖神廟從不參與部落之爭，他們爲什麼要算計九黎部落！？”
卓雲仙想了想，猜測道：“應該是爲了神州鼎吧，可惜他們低估了天門之主的實力，最終導致神州鼎被奪。”
“那你……”
卓玉晚欲言又止，卓雲仙不可置否道：“阿姐放心，我有一枚大挪移神符，可以瞬間遁逃萬里之外，所以你不用爲我擔心。”
頓了頓，卓雲仙正色道：“反倒是你的安危，我放心不下……此去祖神廟，我無法照顧你，我打算讓你和桃門大刀先回人族疆域，大唐王朝有守陵老人坐鎮，暫時會很安全。”
“那你呢？”
“等我處理完蠻荒之事，便去找你，然後想辦法救出父親。”
卓雲仙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他希望自己此去沒有負擔，也沒有牽掛。
卓玉晚明白自己弟弟的心意，因此她默默沒有反對。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
卓雲仙猶豫了一下，從懷中取出一面兩儀玄光鏡道：“姐，這面玄光鏡中有我的一段鏡像，幫我交託給唐九。”
“阿弟，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卓玉晚心神一顫，升起一絲莫名的情緒。
卓雲仙表情鄭重道：“姐，現在我們都太弱了，許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如果這次我從蠻荒歸來，我自然會告訴你一切。”
有些事情，一個人揹負沉重，總比兩個人但心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