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暄漫不經心的說道:“你以爲這草藥這麼容易就能拿到的嗎?這解藥只生長在那片竹林裡,寧澤在破林中的陣法,我又幫不上忙只能帶着解藥先回來了。不然,你就該被琉璃給撲倒了,我知道你可是沒有什麼自制能力!”
玄淵脣角一抽,冷哼了一聲想要反駁,可到嘴的話還是嚥了下去。
“方纔聽寧澤說她們是被幻情蛇所咬,這幻情蛇究竟是什麼鬼東西?”玄淵從未見過這麼稀奇古怪的蛇毒。
白暄臉色微微一變,輕咳了一聲說道:“玄淵,你是真的不懂還是裝作不懂?你一雙眼睛長得是做什麼用的?這麼明顯你還看不出來?”
這蛇毒就如同催…情藥一般,若是不解後果不堪設想!
玄淵臉色慍怒,極力隱忍着想暴揍白暄一頓的衝動,他將月琉璃還給他,就地坐了下來冷聲道:“你把寧澤一人留在那裡,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白暄見月琉璃臉上的紅暈慢慢褪去,他擡頭望了一眼遠處說道:“只要他不被蛇給咬了,就不會出什麼問題。”
“……”
玄淵無奈的搖搖頭,目光落在了那靠在青竹上昏迷的鸞舞,又問:“你說她醒來之後會記得自己做了些什麼嗎?”
白暄目光微微一閃回道:“應該不會記得吧。”
“那真是可惜。”玄淵自嘲的一笑,卻不知這句可惜說的是他還是鸞舞?
片刻的寂靜後,青竹林中傳來了腳步聲,兩人擡頭望去見寧澤依舊一塵不染的白袍容貌俊逸不凡,氣質溫流,手中握着一顆草藥。
兩人靜靜的看着寧澤朝着鸞舞走了過去,他將鸞舞抱在懷中,似是猶疑了片刻,便見他將那顆草藥放入了嘴中嚼了嚼然後俯身渡給了鸞舞。
一顆草藥,寧澤就用這樣的方式餵給了鸞舞,看似沒有任何情~欲,但不知爲何玄淵卻總覺得寧澤的心和他一樣是苦的。
因爲有些東西一旦沾染,就會成毒,比如愛!
白暄別開了頭,嘆了嘆說道:“如果他們能出了這不歸林,寧澤將再也不會是以前的寧澤了。”
玄淵明白白暄的意思,他也收回了視線,脣角泛着一抹微微的苦澀:“是啊,他的心中早已刻上了鸞舞的影子,再也抹不去了。有時候愛上一個人只要一瞬,便是一生,更何況他們有着三世之約。註定的緣分,不論一瞬還是一天還是一年,或是千年,他們總會相愛的!”
白暄輕輕一笑,點了點頭。懷中月琉璃睜開了惺忪了雙眼,當他看見眼前的白暄,眼底滿是驚喜激動,喜極而泣抱着白暄就委屈的哭訴道:“白暄,你總算來了,你再不來我就要餓死在這裡了?”
白暄哭笑不得拍了拍她的肩問她:“你確定是餓死?”
月琉璃淚眼婆娑的點着頭道:“肯定是餓死啊,你聽我肚子又在叫了。”她揉了揉肚子,一臉的委屈。
白暄脣角輕輕一抽,不由的搖頭,看來她果真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琉璃,鸞舞怎麼會進了不歸林,你們在子虛宮究竟發生了什麼?”白暄問道。
月琉璃想了想正要回答,就聽鸞舞清靈的聲音響了起來:“師父,真的是你嗎?”
“是我,小五,師父來找你了。”寧澤微微一笑,那輕柔的眸子中幽深如墨斂藏着不知名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