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
三個姜家弟子做出了抉擇。
劍鳴錚錚,殺向楚昊。
以一敵十,已將七人擊敗。
這三人,嚇得臉色慘白,身子抖如篩糠。
這般,持劍的力度都不比之前。
縱然沒有受傷,也無力可使了。
他們滿腦子都在想怎麼逃走。
三人一同衝上,只是爲了壯膽罷了。
砰!
楚昊站在原地,彷彿從來沒有移動過似的。
他雙拳流淌着紫白色的電芒,在對方衝來的一瞬間便將出拳將其轟飛數米遠。
太一天雷顯威,只聽得連續三聲轟鳴,旋即三個姜家弟子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只三拳,分別在他們腹部、腰部、胸膛造成損傷。
三人劍飛人落,倒在血泊之中抽搐。
那一瞬間,彷彿時間都凝固了。
他們三被狠狠的揍了一頓。
劍都未能碰到楚昊便被丟飛出去,這纔是實力的差距。
“哎喲喂……”
哀嚎聲成片,以一敵十,姜家再次丟了個大臉。
這一方,血跡斑斑,氣息沖鼻。
即使在意識界中,他們也感受到了來自於死亡的恐懼,冰冷的氣息縈繞染血的殘軀。
在意識界中奄奄一息的姜家弟子再不敢招惹誇大言辭。
“少俠!饒……饒命。”
他們只一個勁兒的蜷縮求饒。
就連看楚昊的眼神都是驚懼的,眼眸珠子都凸出來了,
這片區域,成爲了毫無約束的擂臺。
旁觀者,一陣唏噓。
平地裡,姜家人欺軟怕硬,橫行霸道於城內。
有血脈關係的公子哥這般做倒也罷了,啥時候你一個姜家弟子也敢張揚跋扈了?
可以說,楚昊今天這一打,必將名震混元城,愣是打的姜家人擡不起頭來。
旁觀者衆多,他們倒想出手相助,但只恐惹出禍端,故而未上。
畢竟不是誰都是荒古聖體。
先是在真靈境同屆中擊敗姜騰,又以一敵十擊敗了十名姜家弟子。
這戰績,在青年一輩中着實難見,或許就連姜木也無法做到全身而退。
“太酷了!昊哥,你沒受傷了吧!”武二郎情不自禁的蹦了起來。
楚昊微微一笑,說道:“小傷,不妨事,歇息便好。”
他只覺得自身微感乏力。
隱隱間,拳頭表皮傳來刺痛感。
傷勢較爲輕微。
要他說,還得是姜騰有本事。
楚昊與姜騰鬥戰上百回合後,也必須承認。
這個人爆發力與持久力都很恐怖,更何況是凡體一具。
“昊哥走吧。”
衆人目光聚集在楚昊身上。
武二郎覺得不妥,倒梅開二度的將他拉走。
清曦靜立在遠處。
這一戰,她目睹了全過程。
此時,眸光頗是迷離。
一襲輕風吹來,揚起清曦的青絲,透出出塵之意,宛如誤入凡塵的謫仙一般,空靈而不可褻瀆。
“道友,稍等片刻”
猶豫了一下,清曦邁動蓮步,如仙子一般輕飄飄的踏地而行,來到楚昊與武二郎的身前。
“清曦,你難道也要向我昊哥挑戰嗎。”武二郎微感詫異。
清曦聞言怔了一怔。
那張恍若冰霜般的臉頰居然露出一副溫柔的笑容。
這倒有點兒怪。
誰不曉得清曦冷漠高傲,今怎會對一個毛頭小子露笑?
這一幕,不少男修士都急了。
他們一窩蜂的衝了過來。
又不選擇靠近阻止,在一旁觀望。
自己愛慕的女神竟向一個同齡的青年露出從未有過的笑容,這倒是把他們氣的不輕,臉都氣綠了。
甚至,有幾個人要發誓嚷嚷要揍楚昊一頓。
然,回想起楚昊這廝變態的一打十過程,個個都自覺的退縮了。
這年頭,跟女人比,小命兒還是重要。
“你……”清曦微脣輕啓,似要說些什麼。
楚昊禮貌的抱拳一禮,旋即在武二郎的指教下離開了意識界。
他保留了姓名,儘量少一個人知道爲好。
楚昊很謹慎,對誰都是一樣。
秘密就應該藏在心底,底牌也不能輕易讓人知曉。
縱然武二郎對他很好,但楚昊依舊留了一個小心眼。
清曦呆呆的望着楚昊急匆匆的離去的背影,卻不知說什麼好。
一剎那,她忽然想起了某個人。
刻入基因裡的某個人,在清曦的腦海深處碰撞。
只疼了一會兒,清曦便回過神來,就跟無事發生一般,在原地默然了一會兒,她也離開了意識界。
這一日,意識界裡掀起軒然大波。
人們關注的重點也並非楚昊的戰績,而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敢抄姜家窩的男人。
光速打臉姜家二公子姜騰。
說到底,這二日也夠倒黴的。
姜木被楚昊打的半死不活,而意識界中又被一名不知名的白髮青年狠狠的暴揍……
這情況,我是姜家人我都得找個地洞轉進去。
究竟是時代變了,還是我姜家不夠強了?
回到坐祭臺,多名男子傷勢慘重。
伴隨着淒厲的悲呼,坐祭臺的地面被染得一片殷紅。
楚昊與武二郎避人耳目,迅速的離開了坐祭臺。
走出殿門,便聞咂舌聲。
意識界中的消息傳播何其之快。
半個時辰不到,街道上已有人八卦起來。
他們的重點只在“姜家”。
彷彿一直在等待這倆字關鍵詞似的。
甭管誰一打十,最主要是姜家丟了臉。
不少修士暗中欣喜,這下可遇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了吧。
混元城,姜府大堂內。
一名身着青袍的老者正在品味着手中地清茶。
此人,臉上瘦削不堪,黃中帶黑,皮膚彷彿是木刻似的。
寬大的臉盤上,兩腮凹陷下去,顴骨就像兩塊露出水面的石頭。
別看他弱不禁風,實則此人乃黃武境三重天的修士,在混元城可謂是赫赫有名。
他正是姜家的大長老,姜無情,人傳面善心狠。
“大長老不好了!”一個弟子面色惶恐的衝到了大堂。
“嗯?何事驚慌?”姜無情皺了皺眉。
“二……二公子,意……意識界……”
這名弟子或許太緊張又太心懼了,導致說話都吞吞吐吐的,結巴起來了。
“究竟是何事,不用着急,慢慢訴說。”姜無情放下茶杯,老眸陰晴不定,心底隱約升起一抹不安。
“是二公子他受傷了!”
“什麼?!被何人所傷?他不是在府邸中嗎?”姜無情聞言,神情頓時肅然。
那混濁的眸光變得凌厲起來,嚇得那弟子不敢與之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