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金站在從虛空中走出的位置,狂笑着看着下方的靜墨,彷彿在他的眼中,這場還沒展開的戰鬥已經落下帷幕。現在誰說蕭金只是剛步入生階的雛也不會有人信,體內生生不息的氣息環繞在他的身側有規律的運轉,顯然已經對這種能力瞭然於胸,像上次對戰的大明根本無法與其相較。九階的時候蕭金便已是傲視羣雄的強大存在,現今他突破至生階,只能更加強大。
“金之傳承者,你現在纔是可憐的九階,我也不欺負你,我自封修爲,只將修爲壓制在我九階時的程度,來虛空一戰,我取你性命!”蕭金手持寶劍,指着靜墨喊道,轉身進入虛空。不在世俗間顯化強大的戰鬥力,這是三大皇家共同制定的規則,沒有誰敢打破這個鐵一般的規則,何況迷土還在這兒,他不相信靜墨可以毫無聲息的逃離此地。
“你,這些天過的怎麼樣。”
“不好!”迷土也轉身進入虛空中。
靜墨撓了撓頭,跟着他們走進虛空,既然他們能找到這裡,而且如此肆無忌憚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還又只撂下一句話便進入虛空,今天要是不進去的話,估計不會有什麼好處。
修爲強大的都有屬於他自己的尊嚴,既然蕭金說他會自封修爲那開始的時候便沒有什麼太大問題,此時他也需要一場大戰來驗證這大半年來的成果,他現在可以說已經無限接近生階了,現在也就差一個契機而已,蕭金的到來正好是一個契機,不然金哥也不會讓他與之戰鬥的。
飛身進入虛空,熟悉的氣息迎面撲來,虛空上站立着兩道身影,蕭金已經突破到生階,而迷土依舊徘徊在九階修爲,那段虛空之旅讓她比同齡的這些人稍稍有些落後,但這似乎並不妨礙她在那塊地方的地位,至少蕭金對她的態度好了許多。
“靜墨,看來你還是有些膽色的,沒有選擇逃離,不過我很快就要你後悔你這個決定,雖然如果你真敢不來的話我會讓你更後悔的。啊哈哈……”蕭金癲狂的笑着,在他的眼裡靜墨完全只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切割。
“我想要知道你爲什麼數次與我爲敵,蕭家的怒火應該更大程度上應該發泄在萬獸山脈上不是麼。”
“你想知道爲什麼?在家族的那些老傢伙的眼裡我們也就是一羣小孩子,小孩子間的打鬧他們根本不管不顧的,又何談發泄之說,我針對你只是因爲你是金之傳承者,而我也是,我們兩個註定只能存活一個,你還是乖乖納命來吧!”
“且慢,難道你就只是關心他爲什麼要跟你一戰麼。”
“迷土,你還跟這小子瞎廢什麼話,等我取了他的首級,再陪你去取下土之傳承者的首級,就真正無憂,可以脫離那個組織了。”蕭金顯然滿臉不耐,將迷土擋在一邊,長劍直刺而下。
靜墨揮拳而上,紫金色的手套在虛空中依舊散發着光彩,條條血紋交織在絲質紋路上,而此刻迷土也悄悄地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因爲她在靜墨的口型中看到了當然不是四字。
顯然迷土是看到了先前和齊家小姐的樣子,現在一時間根本解釋不清,他也就索性先不解釋,對手是蕭金,即便是自封修爲的蕭金也依舊難纏。早在第一次交手的時候,同樣身處八階的蕭金壓着他打,打得他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劍意雄渾,早在八階時蕭金身上所爆發的劍意便讓對手無法靠近,現在他周身的劍意更加雄厚,雖然無法像八階時那般橫掃同階,但也是一個干擾攻擊的攻伐手段。
靜墨的右手下隱含着雄厚的靈力,黃龍拳內涵其中,三十二塊靈力靈核及兩塊虛空之力靈核給他提供了源源不絕的靈力,雖說比不上生階,但好歹也接近較次的生階存在了。
蕭金輕笑一聲,笑聲中充滿了不屑,顯然對靜墨的舉動表示很不看好。
肉拳遇劍,靜墨才感覺到這柄長劍的恐怖之處,劍鋒所在,無處不在,跟黃龍拳所衝撞的劍鋒不過是表面上的劍鋒而已,在這柄劍的周圍無數的小劍充斥在空間中,點點金色光芒刺入肉體。而與靜墨肉拳相碰的地方竟也沒有絲毫落下風的意思。
收拳爆退,而蕭金卻絲毫沒有乘勝追擊的意思,紫金色手套雖然沒有破損,但從它的意識中還是傳來了疼痛的意思,再有幾下這件手套估計也就廢了。靜墨渾身是血,均是被劍氣所傷,蕭金那把長劍具有將劍意擴大數倍的能力,單純的劍氣就能傷的到他,靜墨若不是黃龍之體的最基本要求完全達到,現在他早已重傷,而不只是現在的皮肉傷而已。
“靜墨,我知道你也有一柄不錯的寶劍,亮出來吧,不然下次我就完全將你斬殺,你沒有絲毫倖存的可能!”
蕭金站在原處大吼,顯然對靜墨擁有金蛇劍一事很是清楚。沒有詢問的跡象,而直接讓他拿出來,聯想到迷土的情報便不難想象這個組織的能量到底有多大,靜墨緊握雙拳,不是他不願意召喚金蛇劍,而是這尊大爺在自己的體內還真跟大爺一般,逮着人心情好了好,心情不好了還真請不出人家。
還沒等靜墨做出迴應,金蛇劍迅速出現在他的手中,腦海中迅速閃過片片畫面,均是赤身男子手持一柄彎曲寶劍,身體各處標明穴竅,附在其旁的還有各種解析,極爲完整的解析,金蛇劍法!
靜墨的手中突兀的閃出一柄古樸的彎曲長劍,根本看不出來有任何強大的氣息在此顯現,但此長劍一出,蕭金手中的長劍迅速嗡鳴起來,顯現出極爲興奮的感情,兵刃嗜血,兵刃也有自己的驕傲,這場戰鬥既是靜墨和蕭金的戰鬥,也是金蛇劍和那柄聖劍的戰鬥。
“我再問你一句,你爲何非要與我一戰!”
“宿命之間,必有一戰,又何必多說,戰就是了!”
再沒有多餘的話可說,蕭金仗劍衝來,磅礴的劍意迎面撲下,金蛇劍毫不退讓,得到靜墨溫養的金蛇劍已經洗盡奢華,將光芒內斂,但心中的傲意還在,他決不允許有類似於聖劍這樣劍意盎然的存在在他面前發威。
散發着耀眼金色長劍與詭異的彎曲長劍在虛空中劇烈碰撞,劍花抖動,各自劍法虛幻,兩人的速度都達到了一個極爲駭人的境地,轉眼間上千回合已過,兩人迅速分開,遠遠的看着對方。
“你個混小子還真是一點也不懂劍法啊!”金蛇劍偷空對着靜墨狂嘯,靜墨心中的無奈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他彷彿天生對這劍法沒有什麼天分,金哥利用他的身體演化過數次精妙的劍法,而他本人也曾很長一段時間用着金蛇劍的幻化形態,但不得不說他現在的劍法真的爛的可以,現在還有完整的金蛇劍法及詳細解析在他的腦海中顯化,而他卻依舊只是憑藉煞氣帶來的強大感知見招拆招,靠着金蛇劍的強橫和他本身一力降十慧。
蕭金站在不遠處面色不善的看着靜墨,手上的長劍抖出一朵劍花,“你還真的一點都不懂劍法,跟你這種人用劍,真是侮辱我這柄聖劍。”蕭金緩緩將聖劍收回體內,這時靜墨才發現這柄堅不可摧聖劍劍鋒上竟坑坑窪窪的全是小裂痕。
“哼!跟我鬥,什麼破劍竟然還敢叫做聖劍,我先回去了,你小子以後好好給我練劍,下次再這麼用我把你手給砍下來!”金蛇劍得意的看着沒入蕭金體內的聖劍,然後惡狠狠的威脅靜墨,金蛇劍法以詭異著稱,而今天卻被這個蠻小子當成一塊硬鐵疙瘩四處亂砸,這讓他很是不爽。
蕭金緩步向靜墨走來,他每走一步身上的威勢變強上一分,纔不過幾步,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鋒芒畢露,周圍的金屬性彷彿全都活過來一般,化爲柄柄狹長的小劍圍繞在他的身邊,一同向前。靜墨自然不會示弱,身上逐漸顯現出了燦金色的光芒,身體髮膚都在逐漸變化爲燦金色。
長久沒有顯化出最強的戰鬥形態,靜墨的頭髮變化最大,雙鬢一黑一白已經非常明顯的佔據一方,右眸依舊如此,左眸此時卻完全變爲燦金色,先前佔據一隅的黑白二色已經盡數退去。他的身體再次變化,細密的鱗片逐漸在他的體表浮現,和紅色的氣息將他的身體包含在內。
對面的蕭金體表也浮現出細密的鱗片,不過他的鱗片顯然要比靜墨體表的龐大一些,兩人的鱗片除了體積,在其他方面也有絲絲差異。兩人體表的鱗片都不是全身覆蓋,只是在一小部分而已,這部分鱗片給予他們更爲強大的戰鬥力。
兩人鱗片均有花紋,而靜墨體表的鱗片花紋給人一種祥和的氣息,而蕭金體表的鱗片則給人一種令人心搏的強勢威壓,壓的令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殺!”
蕭金的右手食指與中指指向天際,凌厲的劍氣沖天而起,他的指尖幻化出一柄燦金色長劍,整個人如同一柄鋒利的長劍衝向靜墨。
靜墨自然不會退縮,金色的拳頭迎頭直上,兩人的威勢都提升到了極致,金色的拳頭與凌厲的劍意交織在一起,都是以鋒利見長的金屬性,他們將自己的攻伐之術使用的淋漓盡致。殺生大術應接不暇。連在一旁的迷土臉上都有些動容的神色,兩人的攻擊頻率越來越迅速,單憑肉眼已經很難看到他們在如何出手。
迷土的雙手在不住的抖動着,兩人此時身上已經找不到幾處完好的地方了,全身骨骼有一大半都被對方打爛,兩人的肉體之強令人髮指,但面對同樣強大的肉體時,兩人最大的依仗在此時也相互填平,現在已經無法將他們二人分開,只能不斷地戰鬥毀滅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