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海門,傳承了近千年的門派,這是由兄弟兩個靈階強建立的宗門,在數百年前他們兄弟二人先後進階到尊階強,成爲一方霸主。自此靖海門成爲了這一片地域真正的霸主。這兩兄弟生性兇殘霸道,僅僅二百年已經用血腥手段將宗門發展到了一個恐怖的境地,他們的手段血腥殘暴到讓周圍幾個擁有尊階修爲的宗門都有些心生寒意,曾有數個宗門聯合起來要滅掉兩兄弟,雖然一度將兩兄弟閉上絕路,但是二人卻以雷霆手段將聯軍的高層一個個斬掉,每次絕處逢生,直至現在沒有人再願意和這兩個兇殘但實力強大的存在爲敵了。
但今天他們數十年來沒有敲響的警鐘長鳴,宗內修士面臨着更加血腥的屠殺!
靜墨他們雙手早已血紅,他們幾人沒有一個是心慈手軟之輩,能從修行之地出來的又有幾個是憑藉着仁慈,再加上靜墨、阿蛟、貝利這三個絲毫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傢伙。更有這裡的修士每一個都是雙手沾滿鮮血的兇惡之徒,靖海門的各路修士面臨着血腥屠殺,龍彩兒和靜睿也只是殺人具有些許美感而已,手下絲毫不留情。
蕭烈在半空負手而立,雙目緊閉,似乎絲毫不關心下方的情勢,但若有靈階強者出現的時候隨手一擊,形神俱滅,那些趕來圍觀的修士們來到這裡也就看到了這幅慘絕人寰的情景。
“何人在我靖海門撒野,活膩歪了麼!”嘹亮的聲音從一處山脈深處傳來。
深藍色的光芒瞬間從其間傳來,便射向劉巖飛的身上,雷屬性的劉巖飛在羣攻中殺傷力無疑是最爲恐怖的,雖然這幾個人中沒有一個吃素的,但劉巖飛還是那般突出的被人看到。蕭烈的雙眸陡然睜開,淡青色的盾牌瞬間出現在劉巖飛的身後,幫他擋住了這一恐怖的攻擊,而劉巖飛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繼續屠戮。
“你們繼續,看來我們來的很不是時候,那兩個宗主只有一個在麼,不過既然出手了,就先滅掉一個吧。”蕭烈沉聲說道,他在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抓了幾個低階修士逼問了下這個宗門的大體情況。
蕭烈直衝向那座山脈,而那座山脈上也出現了一個枯瘦的身影。這是一箇中年人模樣的人站在山頭整個人如同皮包骨頭一般,甚是駭人。
恩?蕭烈的眉頭陡然緊皺,“血魔功,吸收他人鮮血迅速提升修爲,不過之後便會將自己修形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不過整個修行過程基本沒有什麼關卡,只是修行此功法的話壽命會大幅縮減,你能活這麼長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蹟。”
“老頭子見識不錯麼,不過你既然知道這麼多,就一定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吧,你如果把手下的幾人全部殺死,然後自己投到我和我兄長門下,我倒可以考慮給你一條生路。”枯瘦身影怪笑着說道,這麼老的尊階強者一般很難對付,而且這些傢伙剩下的壽元一般都不很多了,爲了這麼一件事情跟一個隨時都有可能死掉,但實力有極爲強勁的對手死磕不是他所想要的結果。
“哼,修行這種功法的在我眼裡就是一個垃圾,你這種垃圾在幾千年前我就宰了不少,想不到現在還有傳承下來。要我向你低頭,你還是等下輩子吧!”蕭烈頓時有些怒了,修行這種有傷天和功法的修士這樣跟他說話,跟指着鼻子罵他相差不了多少。
那名修士也是冷哼一聲,頓時朝着蕭烈衝過來,他修行的這種功法雖然有傷壽元,但是與之相對得到的強大戰力也是極爲恐怖的,至少這附近沒有一個尊階修士能跟他相比。平常的戰鬥讓他無懼於同階的戰鬥,他從未考慮過這個隨便冒出來的糟老頭要比古傳承的那些尊階修士都有過而無之不及。
枯瘦中年人隨手一擺,數道深藍色的光芒射向正在屠戮的幾人,而蕭烈同樣也是手掌一揮,淡青色的光芒將幾人包裹在內,捎帶一聲爆炸聲響起,在抵禦住那人攻擊的同時捎帶走了幾名靖海門的修士。
那人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你這老東西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你還當我真的不敢還是殺不了你啊!”
深藍色的冰長矛出現在他的手中,其中還帶了絲絲血紅。
“你的修煉還不到家,不過即便是這樣你也殘害了不少人了吧。今天我就滅了你這個混蛋!”蕭烈也是一聲怒吼,手中突兀的出現了一條青色長鞭。在幾千年前的時候整個人族都是鐵板一塊,這種功法完全是有傷天和的,血魔功只能用本族的鮮血來進階,那個時候的功法就是對整個人族的挑戰,已經在整個人族的打壓下整個小門派都滅掉了。
那人的腳下突然冒出一個條條藤蔓,那人也是堅硬,單腳一跺,藤蔓都迅速萎靡下去。
兩人迅速騰空混戰在一起,尊階強者的戰鬥力之強大令人咂舌,這還是幾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見到尊階強者的大戰。
靜墨雖然在幻象中看到過尊階強的戰鬥,但那個地方尊階就只是一個跑龍套的,根本上不了檯面。被王階甚至那兩個帝階強威勢一掃便死無葬身之地,現在近距離感覺下,強者們的強大可見一斑。
蕭烈絲毫不顧及下方的餘波,只是偶爾注意下儘量遠離靜墨他們,而靖海門的那位也絲毫不在乎門下子弟的死活。不過那些子弟也很有自知之明,一個個迅速遠離他們的宗主,看來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也不只是一次了,甚至有可能他們其他高階強戰鬥的時候也絲毫不在意周圍子弟的死活。
靜墨幾人在下方如魚得水,在蕭烈的可以控制下,他們完全不需要在意上方的戰鬥會延續到這裡。
劉晨緩緩接近靜墨,“蕭烈前輩好像在放水啊。”
靜墨陡然一愣,身邊一個颶風頓時掃來,將一個想要偷襲他的九階修士瞬間掃飛,轉頭向劉晨點頭示意,旋即視線轉移到天空的戰場上,他的修爲雖然達不到天空中兩人的水準,甚至連更低一層次的靈階都遠遠沒有達到,但他的眼力卻極爲強大,蕭烈身上的氣息就算比魔尊稍稍要弱些,但也絕對弱不到哪兒去,而靖海門的這位根本無法與其相比,但兩人卻鬥了個旗鼓相當,“真的啊,蕭烈前輩好像真的是在防水,但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不管這些了,不過我們好像遇到些大麻煩了。”靜墨迅速轉身,然後右拳猛烈地打出,胳膊上盤繞着一條栩栩如生的小龍轟向那邊。
轟!
靜墨陡然倒飛,劉晨被靜墨一手拉在身邊,順勢迅速倒飛。
咦?那個方向傳來了一個疑惑的聲音,旋即一個全身赤紅長袍的枯瘦男子出現在兩人視線中。而此時靜墨和劉晨也穩住身形,靜墨的右臂整個兒吊在半空,關節處金光大作,轉瞬間便沒有多大事情了。
單論肉體的話,靜墨絕對可以與靈階強相提並論,但眼前這個存在僅僅是一拳便將靜墨一條右臂廢掉,而且是帶着黃龍虛影的時候,可見其在靈階修士中也不是弱者,甚至是靈階中較爲強大的存在。
與此同時,相通的事情還發生在這片混亂的地域的六個地方,其中算上靜墨那兒的有兩個靈階存在,剩下的五個都是生階存在,他們都是遠強於同階的存在,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幾人同時遭到傷害,彩兒四處亂殺,龍蓮月一直保護在她身邊,而靜睿,阿蛟,貝利三人在一塊,而劉巖飛一個人迅速殺向周圍,智顛和費三兩人依舊聚在一起,懶洋洋的砍殺着周圍的修士。
另一個靈階強找上了劉巖飛,劉巖飛被直接打飛,身體甚至有些龜裂的跡象,他的風頭太盛,被人找上也是正常現象,不過他也有相應的逃脫手段,雷光乍現,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數裡外的另一處。
這些圍上來的都一身血紅色長袍,而且全都是身材枯瘦,與天上的那位相差不多,竟都是修行血魔功的存在。
其他的倒也相對好說,靜睿那一隊的人數最多,相應的有兩個生階修士圍上了他們,而其餘每小隊則是圍上一了一個。靖海門剩下的靈階強已經都被蕭烈找出來點爆了,而剩餘的生階修士們一個個也圍了上來,足足還剩下十數名。
費三暴喝一聲,智顛手上的禪杖一揮,圍上他們的那名血紅色長袍的修士當場被打得腦袋開花,這兩人本就比其他幾人的起點要稍微高一些,殺戮並不明顯並不代表這兩人的戰鬥力較弱。相反,若是靜墨手上沒有炸藥丸的話,這兩人的戰鬥力絕對是這六個小隊中最強的一隊。
劉巖飛迅速奔跑,他也就是向這個方向奔來。
攻向靜墨的那個靈階修士眉頭一皺,並沒有生階強向他這邊聚來,而且他這兒雖然有些不順利,靜墨的肉體之強雖有些超乎他的想象,但整體還沒有什麼大的紕漏,而其他幾個地方的戰鬥成果都不很明顯,只有劉巖飛那兒以絕對的境界壓制住了他,但也沒達到一擊必殺的成果。他們甚至還有一個生階強被反殺,其他幾個地方也並不理想,就算在其餘生階修士正向這邊趕來,但也有兩個正要抵擋不住了。
靜墨一擊被擊,迅速拉着劉晨向着費三那邊移動,而劉巖飛也是朝這邊移動,這裡有兩個靈階強,他縱使有炸藥可以威脅到他們,但若是不能一次把他們全部炸死,就再也沒有下次機會了,能修煉到靈階修爲的又怎麼可能有缺心眼的,看到能滅掉自己的東西又怎麼可能再次傻不愣登的衝出去呢。
其餘生階修士門看到自己這方的兩個靈階修士都朝着一個方向移動,自然也迅速走開,朝着另外三個地方衝去,他們可不想被連累。
費三和智顛相視一眼,迅速朝着劉巖飛的方向衝過去,他們兩個瞬間明白靜墨的意思,而此時他們二人聯手絕對是一加一遠大於二了,絕對可以擋住一個靈階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