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Lang似乎看穿了蕭天鳴的心思,淡淡地笑道:“蕭兄不要奇怪,我在會見重要客人的時候都不喜歡有其他人在場。蕭兄,你是要紅的還是白的?”
“我似乎不是來這裡喝酒的。”蕭天鳴沒等孟Lang開口,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確實不是!不過,喝一點酒並不妨礙我們的事情。我這裡的酒雖然談不上瓊漿玉液,仙露神水,但卻也是世界頂級。”孟Lang搖晃着晶瑩的玻璃杯,掛着淡淡的笑容對蕭天鳴說道。
“我看得出來!這瓶是原產自波爾多的頂級拉菲,那瓶應該是茅臺酒中的王者。”蕭天鳴淡淡地說道,這些世界名酒在蕭天鳴的眼裡彷彿就是一瓶瓶二鍋頭和老白乾。
“蕭兄的眼力不錯,氣度更是不凡。我孟Lang一向自視甚高,很少有看得上眼的人,蕭兄絕對算得上一個。”孟Lang臉上的笑容如初,說話的聲音卻越見柔和,彷彿坐在他對面的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個女人;不是他忌憚的對手,而是他寵愛的情人。
至於蕭天鳴則沒有這麼好的興致了。與其對着一個男人,雖然蕭天鳴承認這個男人長得不錯,還不如回家摟着慕容萱看電視。垃圾的泡沫劇雖然不好看,但慕容萱的身上卻很香。
蕭天鳴不耐煩地說道:“孟社長,我們還是長話短說。兩個大男人坐在這兒也不是回事。”
孟Lang沒想到蕭天鳴會說得這麼直接,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孟社長笑得這麼開心,難道我說得不對嗎?”蕭天鳴不滿地對孟Lang說道。
“沒有,沒有!只是,我許久不見蕭兄如此直接的人了,一時感到高興而已。蕭兄,不要見怪啊!”孟Lang拼命地止住笑聲,故作正經地對蕭天鳴說道。
蕭天鳴鬱悶地翻着白眼,沒好氣地說道:“難道孟社長表達高興的方式就是哈哈大笑?”
言歸正傳!一曲短暫的插曲過後,兩個男人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交流。
“你們‘天一閣’帶着那麼多人去我們愛武社的跆拳道館砸場子過了吧?”孟Lang說道。
蕭天鳴淡淡地笑道:“孟社長,我們只是去向貴方切磋武功而已。去之前,我們先發了帖子給該社的二當家,二當家也答應了。說我們去砸場子?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孟Lang放下酒杯冷笑道:“照蕭兄的說法,只要事先發了帖子通知了貴方,我就可以派人去‘天一閣’挑戰咯?”
“當然可以!不過,我想孟社長不需要這麼麻煩,現在就可以動手。”蕭天鳴說道。
“難道蕭兄一定要逼我出手嗎?”孟Lang望着蕭天鳴,眼裡閃過一絲冰冷的寒意。
“這裡是孟社長的地盤,我怎麼可能喧賓奪主呢?只是,孟社長一定要去‘天一閣’找回面子的話,那就得先過了我這一關。”蕭天鳴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不甘示弱地說道。
“好!既然蕭兄這麼說了,那我孟Lang就不自量力一回了。”孟Lang冷冷地說道。
蕭天鳴看了看周圍的裝飾,對孟Lang說道:“孟社長,這裡的裝飾如此富麗。萬一我一時失手,不小心打壞了,怎可是好啊?孟社長,我們還是出去找一個空地再打吧!”
“不用這麼麻煩!”孟Lang搖了搖頭,對蕭天鳴說道,“蕭兄可曾看過《笑傲江湖》嗎?”
“家喻戶曉的武俠小說,我沒有看過豈不是孤陋寡聞啦?”蕭天鳴點頭對孟Lang說道。
孟Lang笑道:“那就再好不過了。蕭兄,你可記得令狐沖爲救儀琳在酒樓上與田伯光大戰的那回?令狐沖當時身受重傷,武力又不及田伯光,於是急中生智想出了一個絕妙的法子。”
蕭天鳴聽到這裡,已然明白孟Lang的意思:兩人坐在板凳上打,誰先離開板凳誰就輸了。
“不知道蕭兄敢不敢應戰?”孟Lang對蕭天鳴激道。
“怎麼不敢!只是光打不是回事,我們還是增加個彩頭吧!”蕭天鳴趁機對孟Lang說道。
“好!若是我輸了,我便答應蕭兄一個力所能及的條件。若是蕭兄輸了,也這麼辦。”孟Lang吩咐兩個服務生拿了兩張椅子進來,兩人面對面地各坐在一張椅子上面。
“三,二,一,開始!”孟Lang的話音剛落,兩人同時向對方打出了第一招。
蕭天鳴雙腿猶如一把鐵鉗牢牢地夾在椅子上,身子猛然向前傾,一記右勾拳轟向孟Lang的面門;孟Lang的身子則儘量往後退,夾着拳風有驚無險地避開蕭天鳴的拳擊,然後擡起右腿,猛然地向蕭天鳴的腰部踢去。蕭天鳴的身子一斜,又分毫不差地避過孟Lang的右腿。
蕭天鳴和孟Lang的身手可謂是在伯仲之間。如此三回合之後,兩人打了一個平分秋色。他們見對人攻擊沒有明顯的效果,於是便直接朝座下的椅子進攻。
這一辦法果然奏效。蕭天鳴和孟Lang的椅子頓時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傷。若不是兩人的下盤功夫極爲出色,恐怕早就從椅子上跌了下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萬物萬事都是生生相剋。沒有一種東西能夠沒有天敵,自然也沒有任何一種東西可以天下無敵了。剛猛雖是制敵之道,也是自損之道。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這個時候,蕭天鳴的腦海裡忽然想起了老伯伯的話,手上的動作不禁慢了下來,改變了剛纔快打快攻的風格,採用以慢打快、後發制人的策略。
孟Lang見蕭天鳴的招式忽然慢了下來,腦海裡閃過一絲驚愕,也就是一絲驚愕。孟Lang又連綿不斷地向蕭天鳴攻了過來,無論是拳頭還是腿腳,一招比一招犀利。
“以慢打快,待機而動!”蕭天鳴用柔和的招式化解了孟Lang一凌厲的攻擊,一邊防守得滴水不露,一邊積極尋找孟Lang進攻完後的破綻。
百密一疏!孟Lang的攻防在拉鋸戰中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破綻,蕭天鳴豈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剛纔還慢如破車的招式一下子變得凌厲了起來,蕭天鳴對準孟Lang的破綻發動了最猛烈的攻擊。孟Lang有心防守,卻是無力迴天。只見蕭天鳴一記蹬腿朝孟Lang的腰部攻取,瞬間封鎖了孟Lang所有的退路。爲了避開蕭天鳴的蹬腿,孟Lang迫不得已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蕭兄以慢打快的招式果然厲害,孟Lang甘拜下風。”孟Lang向蕭天鳴認輸道。
蕭天鳴從板凳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坐在沙發上對孟Lang說道:“孟社長既然已經輸了,那是不是該按照剛纔的約定履行承諾了?”
“蕭兄,你但說無妨。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絕不反悔。”孟Lang對蕭天鳴說道。
“孟社長剛纔這句話是我今晚聽得到的話裡最讓我開心的一句話了。”蕭天鳴笑着說道,“我的要求就是希望孟社長能夠命令愛武社讓出‘天一閣’的地盤,不要干涉‘天一閣’。”
孟Lang搖了搖頭,對蕭天鳴說道:“這個,我恐怕不能辦到。”
孟Lang不等蕭天鳴開口,又開口解釋道:“蕭兄,你是‘天一閣’的學生想必應該知道這所學校雖然是一所學校,但裡面的能量卻是巨大的。我們愛武社並不是一個正規的社團,只是偶爾使用暴力的手段罷了,所以真正的實力想必其他社團來說非常弱小。”
“孟社長太過謙了。”蕭天鳴對孟Lang冷笑道,“不說別的,光是那所跆拳道館和這家酒吧就已經價值不菲了。至於其他的產業,相信孟社長比我更加清楚。”
孟Lang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蕭天鳴苦笑道:“蕭兄,你只看到了收入,卻看不見支出。蕭兄,我這樣說吧!‘天一閣’是愛武社最大的經濟來源,你讓我們退出‘天一閣’就等於直接斷了我們的奶。要知道,我雖然是愛武社的老大,但愛武社卻不是我一個人的。”
“這麼說,孟社長是想要反悔了?”蕭天鳴冷冷地問道。
“我孟Lang說一不二,自然不會反悔。剛纔,我不是說了嗎?力所能及的事情。這件事牽涉愛武社的未來,愛武社所有兄弟的命運,並不是我能夠做到的事情。不過,我可以向保證,愛武社只取其中的利益,不會干涉你們內部事務。你讓慕容主席安心高升就是了。”
“真是一隻狡猾的狐狸!”蕭天鳴的眼裡劃過一絲冷笑,知道今天晚上是佔不了其他的便宜了,便站起來準備離開。
“蕭兄要回去陪嬌妻,我自然不敢多留。改日,我去蕭兄的咖啡廳照顧生意,祝願蕭兄生意興隆。”孟Lang禮貌地將蕭天鳴送出了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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