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血口噴人!”老爺子一臉憤怒。
因爲白嘉茲手中的是一張證詞,在這張證詞上,羅列出了顏溶月各種各樣的罪行……
貪贓受賄、私挪公款、以權謀私……
一條條的罪狀看下來,老爺子看的嘴脣劇顫,可是想說什麼卻已經完全說不出來。
從他開始,家裡幾乎每一個人這個國家付出過血與火,至於顏溶月的性格,更是在他的薰陶下養成的,要說違法犯紀,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啊!
然而現在漂亮正直的孫女無辜昏迷不說,還要被人污衊出了這麼多條罪狀?法理何在!公道何在!
情緒波動間,老爺子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
“爺爺!”寧逸一驚,趕緊一把扶住老爺子,並用手在他的後背上順了順。
“血口噴人?”白嘉茲冷冷一笑,斥道:“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顏溶月涉嫌貪贓枉法,證據確鑿,已被取消所長職責,我希望二位能配合我工作,能儘快將犯罪分子交出來。”
“上午剛剛有不法之徒,到派出所裡強行掠走罪犯,直接害的溶月重傷昏迷,你作爲局長不來安慰褒獎,卻示之以枷鎖,簡直愚蠢至極!”
對於白嘉茲的行爲,寧逸直接冷臉呵斥,這個畜生背靠謝飛宇,一而再再而三的噁心自己,就跟個蒼蠅一樣。
不法之徒?
這幾句話聽的白嘉茲臉色瞬間就陰了下來,這話說的分明就是他啊,因爲上午就是他帶隊去領人的。
“王總的事情,經過我的查明,已經是被人誣陷,不懂就給我閉嘴!”
“顏溶月的事情,我自己清楚,也是被人誣陷,你不懂給我閉嘴!”寧逸直接針鋒相對一聲爆喝。
“……”
這一個大嗓門可是把衆人嚇得個哆嗦,心裡都暗暗震驚,這小子誰啊?敢和局長這麼說話!
作爲當事人的白嘉茲,差點把鼻子給氣歪了,他知道這廝很氣人,但沒想到會這麼氣人啊!
尤其是,這王八蛋竟然守着這麼多手下的面,直接訓斥他,這口惡氣實在難以嚥下啊。
“混賬,你這是想知法抗法嗎?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想替顏溶月狡辯抵賴不成?”白嘉茲揚着手中的證詞,一臉公正嚴明的樣子。
“我看不到你所謂的證據。”寧逸忽然搖了搖頭,一當看到那張證詞,他心裡就有無窮的憤怒,謝飛宇這混賬,是要把他身邊的女人一個個的逼向死路啊!
秒涵背景強大,沒讓其得逞,結果又把注意打到了警花妹的身上。
禍及家人,不擇手段,這個噁心的渣滓,讓人恨不得殺殺殺!
你個傻逼!老子有僞造的證詞啊!你特麼看不到啊!白嘉茲頓時一氣,直接罵道:“你他媽眼神不好使嗎?證詞就在這,你還想抵賴?”
“這個證人一向對溶月圖謀不軌,動機不純,他的證詞怎能當真?”看到證人署名時,寧逸眼中隱約閃過一絲殺機。
“我他媽管你!”白嘉茲冷冷一笑,對於不按常理出牌的寧逸,他一向沒有什麼好感,眼下更是直接撕下僞裝,說道:“今天話放這了,顏溶月涉嫌犯罪,沒人能救得了她!”
“小月不可能
做那些事的!”老爺子突然說道。
不屑地瞥了這個枯瘦如柴的老頭一眼,白嘉茲冷冷地說道:“你想質疑法律嗎?”
老人忽然顫巍巍的站起:“我孫女什麼性格,我自然清楚。”
“我相信法律也不是某些人的特權,所以我希望你們能搞清楚一件事,她正是爲了維護法律的尊嚴,而躺在了病房裡,生死未知。”
“你孫女是罪有應得!”白嘉茲臉色一沉,斥道:“老傢伙,少在這裡胡言亂語,別以爲年紀大了就倚老賣老,你是想反黨反國家嗎?”
“混賬!”聽到這話,寧逸頓時一聲怒斥,喝道:“你又爲這個國家做過什麼?就憑你也代表的了國家?”
“上午你就去派出所要人,結果溶月就當場昏迷了,好幾名民警都可以作證,那我是不是也以故意傷害罪可以抓捕你?”
“你他媽胡說什麼呢!”
白嘉茲差點沒吐血,這他媽到底什麼邏輯,哪跟哪啊,顏溶月突然昏厥,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能隱約猜測是那個神秘的骷髏男子所爲。
“那你又在胡說什麼?憑藉許成功的一面之詞就能斷定溶月這些罪名?你有沒有去問過別人?只有證詞卻沒有證據,你又如何知道不是證人在說謊呢?”
寧逸逼視着白嘉茲,寸步不讓,如果僅憑一面之詞,就能斷人生死,這是特權人士的法律,而不是民衆的法律!
真正的法,可以人民都能成爲不羈之民,受到他人虐待時有不屈服之心,受到災惡侵襲時有不受挫折之心;若有不正之事時,不恐懼修正之心!
法律本應高高在上,可現在卻是在爲某些人服務!
“我!”白嘉茲瞬間噎住,他能做到局長這個位置,完全是靠謝南天的扶持,要說法律問題,他得比法盲還法盲……
何況,寧逸的扯淡能力,簡直能夠突破天際啊。
於是一番話下來,白嘉茲頓時有點詞窮了,只好有些惱羞成怒地搬出大靠山,斥道:“這件事是謝書記親自審查的案子,你是想質疑謝書記嗎?”
“我不知道誰是謝書記!傷我親人者,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寧逸冷冷道。
“你好大的膽子!”白嘉茲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的一樣,高聲怒喝道:“謝書記英明無比,代表的可是廣大羣衆!連謝書記都敢不當一回事,這是誰給你的膽子?”
“我看你是奴性思想深入骨髓了。”寧逸冷冷一笑,說道:“這世界從來沒有誰比誰高貴過,難道你覺得你嘴中的謝書記是把人民羣衆當成奴僕的?”
“混賬,我可沒有這麼說!”白嘉茲冷不丁的嚇了一條,趕緊撇清,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可就嚴重了啊。
不過他心裡也是鬱悶不已,媽的!這狗日的太能扯淡了!
嘴巴本來就不怎麼靈活的白嘉茲,差點給繞的找不着北,最後只能發狠話道:“不關你們怎麼狡辯,顏溶月都逃不了牢獄之災!”
“我不得不提醒你,溶月執法受傷,已經昏迷。”寧逸冷冷道。
“哼,難道以爲受傷就可以逃過法律的制裁了?門都沒有!我會派人駐守在這,希望你不要自誤!”白嘉茲一聲冷哼,包含着憤怒、不屑、暴
戾各種情緒。
“你要監視我們?”寧逸心中頓時燃起了熊熊怒火,人都重傷昏迷了了,還要如跗骨之蛆般,分寸也不放過?
“對於這起案件,謝書記很重視,歪風邪氣不殺,長期滋生下去,還了得?”白嘉茲一臉譏諷,最後丟下幾名警員,直接離開了。
等到看到一羣人走後,老爺子忽然有些累了,他坐在長椅上,一言不發。良久後,才聽他說道:“小寧,你帶我回家吧。”
寧逸趕忙過來扶住老人,說道:“爺爺,您放心吧,溶月肯定是被冤枉的,我一定不會讓這羣人傷害到她的。”
“我知道啊。”僅僅是一瞬間,老人似乎老了很多,連說話都開始帶着自語,蒼老的面龐上,浮現一絲回憶:“小月怎麼會做出違法犯紀的事呢?她從小就正直好強啊。”
“如果她真做了那些事,當初又怎麼會爲了我這把老骨頭的醫藥費,求着求那啊!都怪我都怪我啊,是我連累了小月,她不該這麼苦的啊!”
說着說着,老人忍不住老淚縱橫,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自責什麼。
看着老人的樣子,寧逸忍不住鼻頭一酸,說道:“爺爺您不要自責,天地郎朗,溶月一定會有清白的。”
幾十分鐘後,回到家,老人慢悠悠的走到一張老舊的書桌下,他有些出神地撫摸着立在上面的一個相框,然後他慢慢地打開了抽屜。
即便是速度很緩慢,但是還是能聽到嘩啦一陣嘩啦啦的響聲,像是下起了金屬雨。
老人從裡面看着裡面的東西,怔怔出神道:“小月啊,可能是爺爺錯了,我們家已經爲這個國家付出太多了,只要能你幸福安穩,就是爺爺最大的心願吶。”
而在抽屜裡,赫然正是一枚枚閃爍着奪目光澤的勳章,散發着當年那段崢嶸裡,悍殺賊寇的榮耀!
“媽的!”寧逸離開顏家村後,眼神瞬間就陰鶩了起來。
這明顯的是公器私用。
作爲國家的執法力量,這羣人本應該是保護羣衆的,可是現在卻幾乎是爲這些人服務的。
如今謝觀應坐鎮,根本就沒法突圍,黑的也能給你說成白的。
可是謝觀應來江海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若是尋常封疆大吏還好說,可是謝觀應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身份,他是謝家的人,能讓龍虎門門主親自保護的人物!
僅僅是這一點,就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以前白嘉茲或許有所畏懼,但是現在有了靠山,幾乎已經無所畏懼,而且謝觀應至今都還沒有出現過!
可惡!
叮靈!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寧逸剎車,很快的,電話就被接通後,那頭卻傳來一道語氣十分凝重的聲音:“今天有人試圖刺殺趙妙涵和蘇婉婷……”
“什麼?”那邊還沒說完,寧逸瞬時勃然大怒。
“你彆着急!”
那邊又快速地說道:“那些殺手人都已經被打退,我現在已經在別墅裡派遣了不少我的心腹,我猜測那羣殺手應該是龍虎門的人,除此而且我還有了一個發現很奇怪的事情……”
聽李韻說的這麼鄭重,寧逸忍不住皺眉問道:“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