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破天荒地對她示好,只是想將她留在他身邊啊-----
“不然呢?你忘記你當初是怎麼說的了嗎?你說我不配生下你的孩子,你說他們的血都是骯髒的,你說我沒資格你忘記了嗎?!”她緊握着拳頭,任指甲掐進肉裡,嘶吼道。
“你曾經如此堅決殘忍,如今你怎麼能讓我輕易相信你!所以,赫連絕,我們之間已經沒有辦法再共存,況且你已有了輕塵,有了小澤,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孩子,你就放過我和小新和小光好不好?你就當我死了不行嗎-”
“住嘴!天下之大,只有一個畢家和我有仇的!天下之下,也只有你畢清舞一個,這種仇恨不是誰都可以取代,同樣,這種感覺也不是誰都替代得了!”
她懂得他說什麼嗎?縱然他們有仇,但經過這麼多年,經歷了這麼多事,他已明白,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是誰都替代不了的。
該報的早都已經報了,如今他只想擁有她!
赫連絕抱緊她,臉頰在夜色中繃得緊緊的,推動輪椅,快速將她帶回他的臥室----
將她放到沙發上,又轉身迅速打開暖氣,掀開他的西裝外套,伸手就去扯她身上的浴巾----
“住手!你別碰我!”
畢清舞迅速抱着胸前,眼角帶着淚痕,“你說,你到底想怎樣?畢家已經被你整到家破人亡,再也沒有誰可以再殺了,而我,也被你折磨了這麼多年,難道還不夠嗎?是不是非得逼死我,你才肯真正的放手,你纔會滿意啊?我當初真不應該心軟就答應你的!我該狠心一點,不理你雙腿的好壞,這樣我就不用再面對你,面對你,我覺得自己都要瘋了,被你逼瘋了-----”
她強烈的控訴,令他心底發痛,握緊手,儘量控制自己不去觸碰她,這個女人,他曾經逼死過一次,那種感覺,他花了五年的時間也無法平復,他不想再逼死她第二次,人生沒有那麼多的五年可以耗費,亦沒有那麼多的好運,可以大難總是不死!
他以爲他儘量對她們和善,會使他們的他們的關係緩和一點,誰知,還是落到這種境地-
“我-那些年,的確是做了很多令你難過的事情-”
他艱難地吐道,卻發現自己沒有勇氣把話說得通順,從襯衫口袋裡掏出一支菸想點燃,然後想到房內開着暖氣,只好又放下,推着輪椅走到窗邊,看着窗外那輪皎潔的月兒,眼眸中閃着無盡深沉的傷痛。
“對不起。”
他輕聲吐道,聲音很輕,很柔,背影對着她,甚至不敢回過頭看她。
這是第一次,他對她認真說了這三個字,飽含了多少糾纏和傷痛,又豈是僅僅三個字可以寬恕的?
(下班再更文了~~~,可以的話就再發2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