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下來,等待他的,只有被我們困住,慢慢等待死亡。”納蘭信冷聲道,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終於,侯暮要敗了,他們就快要完成一個壯舉,兩位正一品巔峰殺死一位半步天人,終結侯暮身爲南周軍神的不敗神話!
這一次,定要讓侯暮身形懼滅,不給他任何機會。
逃不掉,攻不進,必殺之句!
“侯暮老兒,今日,你必喋血於此地,不要在反抗了,乖乖束手就擒吧!”納蘭信高吼,眼裡異常興奮。
今日之事,確實一波三折,可是最後,終歸是他們贏了。
侯暮這個最大的阻礙,就像一座不可攀登的高山,重重的壓在他們心頭不可逾越。
可是現在,侯暮自身難保,他,又能做什麼?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內。
就像那種你剛剛不是挺狂的嘛,怎麼我還沒用力,你就虛了?
就這?
“話別說得太滿,小心閃了腰。”侯暮冷冷笑道。
“就這麼自信吃定我了?”侯暮神色淡墨,冷笑。
“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結局早以註定!”納蘭信冷哼。
“我敬你侯暮好歹是和我同輩的修士,也是堂堂一代豪傑,你自裁吧,你逃不掉的。”納蘭信一副僞君子的面貌說道。
“哈哈哈哈哈!”侯暮大笑。“逃?爲何要逃?我侯暮自認天下無雙,我侯暮自詡天人之下第一人,就爾等土雞瓦狗,和至於逃?”
“來戰!來戰!”
“今日定要戰個天昏地暗!”侯暮神色興奮,激情萬戰。
君臨天下!
侯暮的力量,再次暴漲起來,沖天之勢一發不可收拾。
“就你這陰陽日月輪,就你這龜殼,就想防住我,簡直是癡心妄想!”侯暮冷漠說道,他的身邊,無數條小金龍噴涌而出,漸漸變大。
君臨天下的力量,涌入小金龍的虛影內,剎那間,無數小金龍變得巨大無比,肆意的在高空遊離。
身形巨大無比的金龍朝納蘭信和呼延烈咆哮,作勢便要一爪抓去。
身上的龍鱗宛若堅固無比的城牆,強硬威猛,狂暴的力量震碎虛空,金色的真氣噴涌。
這是,龍族秘法!
催動龍族秘法,侯暮的力量瞬間龐大到令人窒息的地步。
“龍族秘法!竟然是龍族秘法!他竟然將龍族秘法於君臨天下結合了!”納蘭信驚呼道,臉色瞬間蒼白無血。
“這不可能,先不說他是如何修煉這龍族秘法,單單是他如何得到的,就是不可思議!”呼延烈不敢置信的緊盯着侯暮,盯着他身邊那無數的巨大金龍。
雖然都是虛影,但加上君臨天下的力量,距離真正的龍族威視也差不到哪去。
此刻身兼龍族秘法的侯暮,宛如天神,不可戰勝!
“或許,應該可以抗得住,我這陰陽日月輪,可是陰陽術法的巔峰。”呼延烈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神色當中還抱着一絲希望。
只是,金龍裹挾着無上威勢的一爪,馬上告訴了他答案。
金龍利爪落下,陰陽日月輪徑直破碎。
一爪落下,什麼陰陽日月輪,什麼陰陽術的巔峰,什麼剛猛功法的剋星。
根本抵擋不住片刻,被直接洞穿。
陰陽日月輪,號稱天下最強防禦功法,也根本抵擋不住此刻的侯暮。
一爪洞穿,在觸碰到呼延烈的瞬間,殘忍霸道的將他生機剝奪,靈魂也在瞬間震滅。
而陰陽日月輪破碎,龍爪落在納蘭信的無邊法相之上,拍碎了法相一臂的同時,緩緩消失。
納蘭信忍不住在虛空中爆退,而等待他的,是可斬日月的璀璨刀光。
君臨天下!
侯暮手中長刀劈出,直向納蘭信而去。
“嘭!”
無邊法相破碎,在刀光下,就連一刻都沒有撐住。
無人可擋,唯有刀光縱橫,日月山河皆要失色!
刀光落下,納蘭信從虛空之中狠狠墜落。
侯暮高立在虛空之上,宛若天神。
先前在侯暮刀下活下來的黑袍人目瞪狗呆,渾身忍不住的顫抖。
侯暮竟然贏了,反敗爲勝,在堪稱絕殺之局的戰鬥中贏了!以摧枯拉朽之勢,碾壓!
好像,虐殺!
黑袍人趕緊飛去納蘭信身旁,檢查他的傷勢。
只見納蘭信衣衫破爛,左胸一道猙獰的刀口,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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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趕緊拿出一些藥粉撒在了納蘭信猙獰的刀口之上,纔將如泉涌的鮮血止住。
不多時,納蘭信艱難的爬起身,看向侯暮。
“侯暮老兒,今日,我認栽,你確實很強,不過我想走,你,攔不住我!”
侯暮看着納蘭信,久久不語。
確實,納蘭信雖然被他重傷,可是人終歸是一位江湖正一品巔峰,在爆發全力的情況下,他想走,侯暮攔不住。
再者,侯暮剛剛一直催動君臨天下,再加上龍族秘法,消耗極大,現在的侯暮,不是應該窮追不捨,而是好好修養,畢竟,他終歸是老了,沒有當你全盛時期那般可怕的恢復力。
現在,列在侯暮面前的有兩個選擇,攔下納蘭信,盡全力殺了他?還是放任其逃跑?
然而納蘭信沒有給侯暮多想的機會,伸手向前方虛空一劃,一道門戶出現在他面前。
“侯暮老兒,後會有期,我天下聽雨樓,還會再回來的,到了那一日,就是你侯暮的死期!”納蘭信說着被黑袍人攙扶着走進門戶當中,隨後門戶關閉,他們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留下這滿目瘡痍和呼延烈的屍體,證明他們確實在這死戰過。
一切塵埃落定。
侯暮緩緩落下,在過程當中不自覺喉嚨一甜,吐出一口淤血。
轉瞬間,侯暮便已經來到陳君遷和皇甫卓面前,從皇甫卓手裡接過昏死的秦王李清照,意轉身離去。
好像想到了些什麼,轉過頭來溫和的向陳君遷說道。
“別玩太久,早些回家。”說着還扔了一塊玉牌給陳君遷。
陳君遷接住一看,玉牌上面赫然刻着一個大字:侯。
“老頭...啊師父,弟子知道了。”陳君遷作揖回道。
不等聽完陳君遷的話,侯暮便幾個大跳離開,逐漸不見蹤影。
逐漸的,人羣緩緩散去。
而就在人羣散去之際,一聲聲馬蹄聲從遠方傳來。
只見來的是一隊鐵騎,銀白色的鎧甲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鋼鐵的洪流綿延到遠處,彷彿沒有盡頭。
鐵騎掠過之地,塵土飛揚,威勢浩蕩,氣勢如虹。
只聽見一聲呼馬停下的聲音,這鋼鐵洪流便已在陳君遷面前停下。
那爲首之人翻身下馬,跪在皇甫卓面前,恭聲道:“世子殿下,末將奉命前來。”
不知皇甫卓和那將士說了什麼,不一會,這一隊鐵騎便離開,向呼延烈的屍體處而去。
而陳君遷,也在和皇甫卓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向城裡緩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