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手機在桌面上震動響起。我打開手機,屏幕光裡顯示着‘昕’的字樣。

正在吃着早餐的我,心裡暗喜地按下了接聽鍵:“喂——?”

“泉,我現在在你家樓下哦!”熟悉的男聲溫柔的傳入耳。

“哦?真的嗎?”我跑到窗前,探頭出窗外。樓下的夏黎昕正微笑着衝着我招手,身旁還立着他的自行車。

“我馬上就下來!”我掛掉通話,急匆匆的跑到沙發上拿起書包。出門前經過一面全身鏡時,我停下來整理整理儀容儀表,便穿上鞋子跑下樓。

“幹嗎去呢,那麼着急,連早餐都不吃了……”爸走到窗前,看到了窗外樓下那個閃耀的少年。

“不愧是我女兒,眼光還真不錯啊。”收回微眯的目光,爸轉回身,走到餐桌前收拾起了碗碟。

但願不是什麼壞人就好。

……

我和夏黎昕來到學校後,我陪着他把自行車放進了車棚,然後我們向着教室的方向走去。

這一路上,經過的人都投來了各種異樣的目光。

有男生的惋惜懊惱,也有女生的憤怒竊喜。

我感覺有些不自在了。突然手上被什麼溫暖的東西包裹住了,我低下頭一看,原來是夏黎昕握住了我的手。

“哎?我看到了什麼呀?”江婉突然出現在我和夏黎昕面前,笑嘻嘻的盯着我們的手看:“安泉兒,太不夠意思了,戀愛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想要掙脫夏黎昕的手,卻不料他卻握得更緊了。

“安泉兒,你不要不好意思嘛!校花和校草,真的好般配哦!”江婉對着我和夏黎昕招招手,“那我這個電燈泡就先走嘍!你們倆——慢慢走!”說完,便笑着跑開了。

“沒事的,有我在呢。”看着遠去的江婉,夏黎昕轉過頭來笑着對着我說道。

“呃……嗯。”我看着夏黎昕,那笑得讓我感覺有些夢幻般不真實的臉,我又禁不住的臉紅,心跳加速。

我別過頭。那笑容,雖然逆着光,但卻就像太陽一般魅力耀眼。

我和夏黎昕剛走進教室,便聽到了一陣爽朗的歡笑聲。

“放開我啊!”項炎煜黑着臉,想要將纏在他身上的一個女生給扯開,但卻怎麼也沒有辦法。

“不要,不要!”那個女生一臉笑嘻嘻的。像貓咪一樣,用臉在項炎煜身上蹭了蹭,“好久不見,我好想你啊!”

“丫頭,這才過了多久啊!不要撒嬌了!我可一點都不想你,快點給我滾下來!”項炎煜吼完,拼命地想要扯開像牛皮糖一樣的女生。

“她是誰啊?”我問着呆站在我身旁的江婉。

“我就在剛纔聽說了的,她是項炎煜的表妹,名字叫項紀珠。其實她是我們班的新轉校生,還有李願寶的弟弟,名字叫李陌年,就是站在她身旁的那個冷酷帥哥,他也一樣,只不過是兩人才來學校,報告晚了的而已。”

“都快一個月了,也夠晚了的。”我聞言向李願寶那邊看去,她正一臉不滿的訓訴着他身旁的李陌年,而李陌年只是有些不耐煩的點頭認錯。不經意間轉頭,掃視着周圍環境的雙眼,就這麼停頓在了我的身上。

李陌年那雙冷漠清澈的眼裡,閃過一瞬的驚豔,繼而是慌亂取代。

他有些不自在的別過頭,轉眼看窗外,沒有再看我。

這一切卻被夏黎昕看在眼裡,他不禁皺起眉頭,眼神非常不爽的盯着正看着窗外風景的李陌年。

這臭小子,第一眼就看上了泉嗎?

突然感覺肩膀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了一下。我轉過頭望去,夏黎昕已經被項紀珠給纏上了。

“你幹什麼啊,放開我啊!”夏黎昕拼命地想要掙開項紀珠,卻發現無論自己用多大的力氣也扯不開。

“帥哥,你長得好帥哦!我好喜歡你!”項紀珠那雙戴着粉色瞳孔的大眼睛眨眨,希望能迷惑到夏黎昕。

“哈哈哈哈哈!終於脫身了!你活該啊,夏黎昕!”自由身的項炎煜,快活的活動着四肢,“我表妹的纏功可是很不得了的!”

“死丫頭,你在幹什麼啊!”這下子換李願寶非常不爽的黑着臉,衝到夏黎昕面前,抱着項紀珠就要把她扯下來,“快給我下來,他是我的人!”

好不容易纔在李願寶撓癢癢的威逼下,項紀珠終於從夏黎昕身上跳了下來。

“願寶姐,你不是煜表哥的人嗎?”項紀珠自感無辜的揉揉被扯得有些痠痛的腰部。

“誰說我是他的人了?丫頭我告訴你,夏黎昕他就是我李願寶看上的人,你休想要搶走!”

“原來你叫夏黎昕啊,我叫項紀珠哦!”項紀珠表示友好的看了眼夏黎昕,便將目光轉回李願寶,語氣強硬的說道:“願寶姐,夏黎昕只是你看上的,但現在還不是你的!所以說,願寶姐,你必須是煜表哥的——

而夏黎昕,他必須是我項紀珠的!”

一邊的項炎煜不禁在心裡讚道:丫頭,說得好!

“項紀珠,作死嗎!”

“願寶姐,其實我也不怕你!怎麼着了?”

……

窗外突然響起一聲口哨聲,項炎煜看了看現在正吵鬧的不得了的局勢,在大家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他離開了教室,來到了一片鮮少人來往的樹林前。

一個人影從樹上跳下閃現,他站直了身體後,便低着頭對着項炎煜開口道:“老大,我的手下黃二毛,昨晚被零團老大給殺死了。”

“特,我‘願’和零團沒有任何瓜葛……”

項炎煜話還沒說完,特就驚訝的看着項炎煜,好像又明白了什麼似的,他換回平常冷漠的神色,“看來黃二毛沒有告訴老大您,昨晚零團老大和刃幫老大對決了,那混小子肯定是想事後讓老大嘉獎一番……”

“明白了。”項炎煜點點頭,“也活該他死了,只可惜去偷襲的那個人,不是我罷了。”說完,他手一揮,特聽命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