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染心神一震,此刻顧不得那麼多,只是拼命的向外面跑去。
剛到外面,一陣巨大的波動,震得她差點吐血,看着眼前的場景,古月染微微瞪大眼睛,這是要翻天了麼?
眼前的惡靈谷的廣場哪裡是她一開始見到的,現在的廣場上,各種石屑翻飛,遮雲蔽日,就如同是天地暴怒了一般。
在廣場之上,兩道人影懸浮在空中,身影不斷交錯,巨獸不斷的吼叫,每一個動作,強烈的風速,幾乎要將人給吸進來。
古月染嚥了咽口水,這種實力下的打鬥,她幾乎是第一次見到!
一般的靈識之境的強者,她還沒有見到過誰把自己的靈獸或者是靈魄化形所形成的幻獸拿出來打鬥的,一來是因爲靈魄化形很難,有時候早就進入靈識之境,甚至是達到了靈聖級別可能都沒有修煉出來靈魄化形。
二來則是因爲,靈魄化形所要消耗的力量巨大,除非是最後的生死戰,或者是修靈者本身強大無比,所以纔會使用,現在上面的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仇恨!
就在古月染思索的時候,她體內忽然間一動,那些暗夜幽蘭竟然想要強行絞碎她體內殘留的那些魔氣!
古月染微微一驚,這些魔氣是一定要清除的,但是要是暗夜幽蘭這樣強橫的除掉,暗夜幽蘭肯定會承受不住的,本身因爲八荒魔杖的原因,暗夜幽蘭就已經是出現了裂痕,儘管古月染現在依舊是不怎麼了解暗夜幽蘭,但是卻是不願意讓它就此毀掉。
心神一動,靈海內的靈氣就已經是衝着那被暗夜幽蘭包圍的魔氣而去,只是一瞬間,就形成了分庭抗禮之勢。
古月染知道要不是沒有暗夜幽蘭,她要費上好大一番工夫,因此,只是簡單的,暗夜幽蘭也似乎明白古月染的意圖,在一瞬間,只是將魔氣控制了起來,而不是再用力的想要將之絞碎。
古月染微微詫異,大多數的靈寶神器都是具有靈性的,像八荒魔杖,御天神印,沒想到暗夜幽蘭也是具有靈性,只要稍微的引導,它就能明白你的意思!
“轟!”一陣狂暴的爆炸聲,將古月染的心神給引了回來,她只是剛一擡頭,就見到一道人影如破風一般,急速向她衝了過來。
見到那青色的鬼面,古月染眸光一眯,手中靈氣還沒有出去,冰涼刺骨的感覺在脖頸上瞬間蔓延到了全身。
旁邊陰森冰冷的氣息傳來,古月染低頭看向脖頸間的冒着寒意的長劍,微微眯起了眼睛。
而另一道身影,隨着那殷無殤之後緊隨而來。
“丫頭!”
古月染渾身一震,擡眼看向注視着她的夜天璃,鼻尖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最後一次見到的時候,他還是昏迷不醒,幾乎要死掉,現在,他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
古月染微微彎脣,眸光在見到夜天璃的時候微微暖了一下,真好,他沒事!
只是沒想到見面竟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現在的他,臉色有些蒼白,渾身的靈氣有些波動,顯然是激戰了很久,她能感受到身後的殷無殤氣勢也有些不穩定,看來兩個人竟是不分上下!
古月染心內微微震驚,殷無殤到底是什麼人?這樣的人不可能憑空出現,竟然已經達到了和夜天璃抗衡的水準。
儘管古月染不知道夜天璃真正的實力,但是夜天璃在五年之前就能夠重創帝天,可見他絕對不是一般的人能惹得起的,但是她沒想到,殷無殤竟也是這麼厲害!
殷無殤的眸光一閃,手中的長劍微微一動,鮮紅如朱的血色在脖頸之間蔓延。
古月染的眉頭急不可察的動了一下。
“你敢!”夜天璃周身的氣勢壓的更低,古月染都覺得呼吸困難!
“我爲何不敢?”殷無殤隨意的說道,帶着一種好笑的意味。
“你若是傷了她,本尊絕對會讓惡靈谷從蒼茫界消失!”夜天璃眸光凌厲,一字一句的開口道。
惡靈谷雖不是血月崖的全部,但是惡靈谷卻是佔了血月崖的很重要一部分,血月崖想要繼續他們的計劃,必定要保下惡靈谷!
殷無殤的氣息一頓,他不會懷疑夜天璃說的是假話,夜天璃絕對有那種瘋狂,他垂眸看了一下此刻緊緊抿脣的古月染,鬼面下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掙扎,隨後一笑道:“惡靈谷絕對不是夜閣主想要吃,就隨便吃的掉的,想要滅掉惡靈谷,本少主也不會懷疑,但是夜閣主可要想好了,我血月崖既然敢這麼做,就有足夠的實力,應對外面的一切,到時候凌天夜閣怕也是討不了好處!
凌天夜閣和聖殿勢如水火,到時候聖殿坐收漁翁之利,必定會讓凌天夜閣永世不得翻身!夜閣主難道還要這樣做麼?就爲了一個……女人?夜閣主要將你苦心經營十多年的龐大勢力拱手讓人,負了一直支持你的人?”
古月染輕輕抿脣,殷無殤說的不無道理,在蒼茫界,一直以來的平衡就是凌天夜閣和聖殿兩相不讓!如今因爲血月崖的強勢崛起,打破了這兩方的平衡,但是隻要是按捺的住,一種新的平衡就會實現!
那就是三足鼎立的局面。
如今看來,血月崖似乎一直針對聖殿,所以,聖殿想要和血月崖聯合對抗凌天夜閣似乎機會很渺茫,但是不排除沒有,畢竟利益在前,什麼事情都會發生的,合作和對抗也不過是一時的事情。
而聖殿肯定也不會和凌天夜閣走在一起,要是凌天夜閣同時對上了血月崖,那麼三方兩兩對立,這就是一種新的平衡,任誰都不會輕易打破,因爲只要是有一方按捺不住,那一方就算是不吃虧,但是總有一方會在後面坐收漁翁之利,所以,誰都不會輕易的主動出手!
凌天夜閣要是現在就和血月崖幹上的話,那麼聖殿就是最大的贏家了,無論如何都不划算!
夜天璃卻是冷笑一聲:“爲了她,本尊負了這天下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