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那女子很可能下一刻就死在古月染的星雲劍下,那些黑袍人此刻卻是來不及救助了,他們也根本沒有可能從古月染的手中將人給救下來。
這些人的修爲不低,但是,卻不是現在古月染的的對手,藍衣女子依靠的是鎖魂鏈,但是肯定沒有想到鎖魂鏈遇到古月染體內的魔氣之後,力量會急劇的消退,更爲直接的說,其實是他們沒有想到古月染竟是直接催動八荒魔杖,是個人都不會去這麼做的!
對於八荒魔杖的操控,很顯然,藍衣女子是不會的,因此也不會因此反過來想要控制古月染,眼見着這一劍落下,只能生生的看着。
劍光在女子的眼中閃過光華,倒映出星雲劍的冰寒,只聽到“叮!”的一聲,清脆的劍鳴,讓古月染和藍衣女子都震了一下。
而古月染整個人向後退了幾步。
強勁的力道,她手中的星雲劍都差點脫落。
此刻古月染的雙眼猩紅,眸光森冷的看着對面的男子:“雲輕墨,你這是要幹什麼?”聲音絲絲妖嬈,卻森冷無比。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唉,天璃真是白信你了!就不該信你!”雲輕墨沒好氣的說道,一張臉上滿是嚴肅。
古月染心中一動,聽到夜天璃這個名字之後,她微微定了一下,但是,心內的殺戮不斷的想要吞噬她,讓她轉瞬間都恍惚不已。
“和天璃有什麼關係?我要殺了這個女的,你不是要多管閒事吧?”古月染輕擡眉眼,長長的睫毛,在清冷的面孔之上留下淡淡的陰影,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殺意,猙獰的傷疤讓她顯現的更加恐怖。
“你不準殺了她!”雲輕墨眯起眼睛,毫不猶豫的說道。
古月染輕皺眉頭,卻在下一刻嘴角忽然間揚起,冷漠的帶着譏諷。
雲輕墨整個人身形一頓,滿臉不可置信的轉頭,只見在他的腰間,一柄匕首直接插進了他的皮肉,匕首的一端,一隻白嫩的手緊緊的握着,濺上了他溫熱的鮮血。
“你……璇璣……你果真那麼恨我?”雲輕墨瞳孔微縮,滿眼全部都是傷痛,定定的盯着面前的女子。
“我……”女子直直的看進了雲輕墨的眼底,那裡的傷痛,竟是讓她有一瞬間的迷茫,似乎在某一刻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但是細細去看,又沒有什麼改變。“我不認識你!”
女子想了想,最終還是說出了她覺得最合理的話語。
似乎她不想傷害這個男子的,她也不敢說她恨他,只能說出她不認識他。
“哈哈哈……”雲輕墨笑的有些諷刺,卻不知,她的那一句話傷他最深。
“不認識?好一個不認識!每一次都是一樣的答案!好,好!既然你不認識我,那麼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認識了,好麼?我,叫雲輕墨,敢問姑娘叫什麼名字?”雲輕墨的話語後來變得很輕,他眸光柔柔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只是眼底深處的痛苦卻無法掩藏。
女子突然間如遭雷劈,似乎有片段不斷的傳入她的腦海,似乎這樣的場景很是熟悉,只是那時不曾有無奈的慘笑。
那時似乎是陽光明媚,春光燦爛!
“我叫雲輕墨,敢問姑娘叫什麼名字?”清亮的男聲,但是隻要是細細聽的話,不難發現他聲音中的虛弱。
“我叫止璇璣,你可以,叫我璇璣!”女子聲音如同鶯啼,可是卻能夠聽出裡面的擔心。
“止璇璣?璇璣!真是好聽的名字。璇璣,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不用不用,只是你流了好多的鮮血啊……”
“呵呵,死不了!”爽朗的笑聲,似乎將她心內的擔憂驅散不少。
……
女子定定的看着他,目光移向了他腰間的刺目的鮮紅,喃喃的說道:“你流了好多鮮血!”
雲輕墨忽然間一怔,他緩緩的開口:“死不了!”
止璇璣渾身一震,似是有什麼東西要撕裂她的腦海一般,她雙手抱頭,滿臉的痛苦。
“璇璣,璇璣,你怎麼了?”雲輕墨不顧身上的疼痛,趕緊去扶止璇璣。
止璇璣忽然間擡頭,眸中冷漠無比,雙手向外退去,要不是雲輕墨拉的緊,他早就被推倒了。
雲輕墨似乎是不想放手,緊緊的抱着她。
古月染在後面冷眼看着,嘴角勾出一抹譏諷,她道:“原來她就是止璇璣,真是沒有想到,今天終於見到了真人了!你沒看到她不記得你了麼?她都對你下得了手,你還要如何?不如,我替你殺了她?”
古月染說完,提着星雲劍而上,雲輕墨此時受傷,眼睜睜的看着古月染一劍斬了過來,他卻不能放手。
“快止住她!”雲輕墨衝着黑暗虎蛟道吼道,古月染根本就是沒有理智!
黑暗虎蛟本來還在猶豫,雲輕墨,他是見過幾面的,也知道雲輕墨和夜天璃的關係,因此,他現在一開口,黑暗虎蛟立馬上前,從背後猛然間點了古月染的好幾處大穴。
“小主子,你堅持住,千萬不能睡過去,你要記得主人說過的話,這八荒魔杖算得了什麼?你甘心被它驅控麼?”
黑暗虎蛟的全力一擊,自然可以控制住失去理智的古月染,只是他只能不讓古月染去做傻事,古月染體內的八荒魔杖,卻還是要古月染自己驅逐最好。
否則,下一次,古月染依舊是無法突破八荒魔杖的桎梏,被八荒魔杖操控了理智,那是會越來越嚴重的!
古月染定在了原地,眸中閃過怒火,迷茫,猩紅色和墨黑色不斷的轉變,讓她感覺痛苦無比。
雲輕墨卻是呼出一口氣,這古月染太狠了!
對他下手真的是毫不手軟的,感情這些年的關係都是假的麼?雲輕墨氣悶,回去之後一定要找夜天璃算賬!
懷中之人忽然間一動,雲輕墨回神,立馬拉住:“璇璣,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你走!”
“你放開我!”止璇璣聲音冷漠,雙手被雲輕墨牢牢的鉗住,眸光在掃過他手上鮮紅的血液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