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冷妻
藍色幽光入蛇一般纏上黑衣女子的握着匕首的手腕。女子頓時感覺到有外來在與之對抗着,匕首很快的調轉了方向,對向了自己的眉心,黑衣女子大驚。竭力的阻止着,雙手反抗,企圖阻止藍色幽光的力量。
而另一旁,赤炎靈兒悠閒的坐在一塊巨石上面,手中轉動着,操縱着藍色幽光,讓其恰好可以與黑衣女子糾纏。黑衣女子沒有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
緊接着,流風澈走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景,鳳眸一挑,陰鬱的眸光掃過黑衣女子,而後走到赤炎靈兒身旁,伸手勾起靈兒的髮絲,庸懶的靠在一旁,把玩着,觀看着,沒有說什麼。
赤炎靈兒瞪了一眼流風澈,隨後手指一挑,對方手腕上的藍色光束束縛頓時鬆開,衝着臉上的黑紗襲擊而去,而就藉着這空擋,黑衣女子砸下一顆煙霧彈,消失不見。
赤炎靈兒收回藍色幽光,起身,要離開。
流風澈一見赤炎靈兒離開,手先一步抓住了對方胳膊,一拽,將赤炎靈兒摟在了懷中。兩人對視,一人冷漠,一人邪肆。
“靈兒。”流風澈貪婪的看着赤炎靈兒的臉頰,這張臉和慕容墨有三分相似。
赤炎靈兒對視着對方雙眼,但是卻清楚的知道,他是在通過自己,看別人,心中漠然一笑,揮手撥開流風澈束縛,轉身離開,“流風澈,不見!”背對着流風澈揮揮手,大步離開。
而流風澈並沒有阻止,只是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不解,還有一絲陰沉。手掌按在大石上,臉色一沉,而後甩袖離開,等到人走遠之後,大石轟然崩裂。
***
赤炎靈兒男裝打扮走在大街上,心情不好不壞,漫無目的四處閒逛着,她有些想念父皇和母后,還有那個同自己一樣面癱的哥哥。赤炎靈兒心情慢慢低沉,就在這個時候,被一曲音樂吸引駐足。
赤炎靈兒盯着門口看了好久,而後隨着人羣走了進去--迷香館!ji院青樓!
人們都在議論着,等待着彈唱人的廬山真面目,迷香館是新開的一家ji院,落戶不到一個月,成績斐然。
赤炎靈兒躲在角落,望着一米多高的展臺,面紗另一側隱約可以看出對方的窈窕身姿。悅耳的音樂傳達四周,衆人都是一副陶醉的神色,而只有赤炎靈兒,一臉陰霾。
就在這個時候,一抹紅色身影踏入,人羣自動給其讓路。赤炎靈兒一看,不是流風澈是誰?流風澈走到前排,在正中央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面紗。聽着歌曲,神色迷茫。
過了一盞茶功夫,流風澈手中茶杯瞬時而出,面紗被茶杯撕扯而下,露出了對方的廬山真面目。
嘶--緊接着就是衆人倒吸氣的聲音,所有人皆移不開眼睛,貪婪的盯着臺上女子,女子一身白色紗衣,女子特徵若隱若現給人無限遐想,一雙清麗的眼睛透着冰冷,身上的凜冽氣勢阻斷着衆人。
這個時候,流風澈心下一緊,只感覺心中瘙癢難耐。而赤炎靈兒見到之後,迷惑一閃而過,看着流風澈的表情,撇着臺上女子,嘴角突然揚起一抹詭異的笑。
***
毫無疑問,迷香館的那名女子被流風澈千金買下,送入行館中。流風澈對其很是寵愛,金銀珠寶成箱的賞賜,美酒佳餚具不缺少。然而女子依舊對其冷漠,只是應流風澈的要求,每天給其彈琴。
女子依舊白衣,纖細的手指在琴絃上跳躍着,桌面上的薰香散發着幽香,對面就是癡迷的流風澈。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僕人走上前來,對流風澈耳語一番,而後流風澈對女子說,“墨兒,你先寫着吧,明天繼續。”隨後,流風澈轉身離開。
目光看着流風澈離開的背影,叫墨兒的女子清澈的雙眸閃過一抹癡傻,隨後嘴角浮起一抹笑,身上透着勢在必得的氣勢。
“嘖嘖嘖,掩蓋的不錯!”就在這個時候,一抹聲音從樹上傳下來,墨兒垂眸,一臉懊惱,隨後恢復清冷神色,擡頭望着樹枝上的人,與其對視。
“墨兒?”樹枝上的赤炎靈兒厭惡的撇撇嘴,“你叫這個名字,讓人噁心。”毫不掩飾自己厭惡的神色,“你到底有何目的呢?”
“你是誰?”女子第一次出聲,聲音依舊冷若冰霜,然而卻沒有對赤炎靈兒造成影響。
“我?你的--剋星!”赤炎靈兒對着墨兒招招手,瞬間消失,盯着已經無人的樹梢,墨兒陷入沉思。
***
自從這位名叫墨兒的女子被流風澈買下之後,傳言四起,而流風澈的斷袖也被推翻,人們都在討論着,然而衆人皆知,墨兒已經成爲流風澈的寵姬!
風和日麗,出遊的好日子。
流風澈一身紅裝,奪人眼目,臨近馬匹是白衣的墨兒,她一臉柔和,雖然清冷,卻是不拒人千里,目光撇到流風澈,眼底掩藏住自己的愛慕之情。
突然,流風澈停住,挑眉看着前面,臉上的線條柔和起來,只見前方溪水邊,正做着白衣赤炎靈兒,她的肩膀上正站着一隻雄鷹。
流風澈下馬,走到赤炎靈兒面前,不客氣的靠在其身旁,手撥弄了下鷹的腦袋,“這幾天去哪裡了?”流風澈看着赤炎靈兒,問道。
“玩!”赤炎靈兒撇了一眼流風澈,看着跟着走來的墨兒,眉頭微蹙,緊接着詭異笑起來,“流風澈,我給我們一次機會如何?”赤炎靈兒看着潺潺流淌的溪水,輕聲對着流風澈說。
“什麼?”流風澈還未反應過來,赤炎靈兒就飛身而起,抽出腰間的軟劍,衝着墨兒女子刺去。
墨兒大驚,驚慌一叫,“王爺!”
拽迴流風澈的神志,流風澈伸手就對着赤炎靈兒背後一掌,毫不留情!
噗--
赤炎靈兒停下動作,劍放在墨兒女子的脖子上,另一隻手扶着胸口,臉上閃過一抹失望。而墨兒女子則驚喜、炫耀的盯着赤炎靈兒,指尖突顯細針,針尖透着黑色,朝着赤炎靈兒刺去。而就在這個時候,盤旋在空中的鷹瞬時而下,阻斷墨兒女子的出手。
赤炎靈兒正好阻斷了流風澈的視線,他根本就沒有看到墨兒女子的動作,流風澈只是愣了愣,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掌心。
噗--又是一口鮮血。
赤炎靈兒抽回劍,臉色蒼白的看着流風澈,神色冰冷,而後從袖口抽出一枚玉佩,砸向流風澈,“你,也不過如此!”赤炎靈兒頭也不回的離開。
“靈兒!”流風澈喊着,但是卻依舊阻止不了對方離開的信心,流風澈呆呆的看着掌心中的玉佩,這是他五歲交給孃親的,是未婚妻的信物。流風澈心中一痛,好像被什麼挖空一般。
“王爺?”墨兒小心的走到流風澈身旁,小心的想說什麼,可是看到流風澈陰鬱的表情,住了嘴,只不過眼中卻劃過一抹肅殺。
流風澈興趣低沉的轉身離開,由始至終都忽視墨兒的存在。
墨兒雙眼一眯,手中突然出現一枚竹筒,雙手一擰筒身,哧--的一聲,驚天一聲響,一枚煙花在空中綻放。而後出現五名黑衣人。
“主子!”黑衣人跪在墨兒面前。
“殺了那個叫靈兒的女子!”墨兒冰冷的說。
“是!”隨後,黑衣人消失,墨兒則上了馬,去追趕流風澈。
***
鷹跟隨着赤炎靈兒,嗷嗷的叫個不停,鷹眸中滿是擔憂。赤炎靈兒臉色蒼白,心口的痛陣陣襲來,越來越痛,靈兒心中一緊,病發了!她跪坐在草地上,喘着粗氣,試圖緩解痛疼,然而流風澈的那一掌力道不小,此刻隱藏在身體中的危險也一併迸發。赤炎靈兒此時滿心懊悔,她不該莽撞出手的!
赤炎靈兒吞下一顆藥丸,席地而坐,不敢輕易動氣。就在靈兒順氣的時候,五名殺氣騰騰的黑衣人包圍了赤炎靈兒,而後就是出手刺殺,招招攻其要害。
赤炎靈兒揮動着體內靈氣,與其對抗着,臉色越加蒼白,臉上五官已經糾結在一起,漸漸力不從心,一口淤血吐出,身體虛脫。
黑衣人一齊刺向赤炎靈兒。
赤炎靈兒心中一緊,可是,只聽鷹長嘯一聲,拍着翅膀對抗五人,不讓其殺害赤炎靈兒。
“小灰,閃開!”赤炎靈兒趴在地上,看着小灰心驚異常,焦急的喊着。
嗷--
小灰!
噗--
靈兒--
趕來的流風澈見到此種情景,雙眼充血,手中內力好不留情的撞擊五人,只一招,五人身體四分五裂。
流風澈見到赤炎靈兒趴在地上,周身是血,內心疼痛難耐,急忙走到其面前,靈兒已經暈了過去,而不遠處地面上則是小灰被一分爲二的屍身。
流風澈抱着赤炎靈兒仰天長嘯。
***
等到赤炎靈兒醒過來,入目的則是流風澈擔憂的面容。
赤炎靈兒冷漠的看着流風澈,形同陌路。
“靈兒?對不起。”流風澈道歉着,撲捉到對方的冷漠,心中的痛更甚。
“流風澈,你也不過如此!”赤炎靈兒虛弱的冷笑着,突然心中一緊,盯着流風澈,“小灰呢?”
“小灰呢?”赤炎靈兒焦急問道,看着流風澈落寞的神色,赤炎靈兒大笑起來,“是我的錯!孽緣!”而後暈死過去。
流風澈緊握雙拳,當看到赤炎靈兒滿身血的躺在地上,他突然發現,原來對赤炎靈兒,已經不是好奇的心思,第一眼,在認出對方的第一眼的時候,她就已經進入自己的內心,進入骨血。流風澈眯着眼--靈兒,就是折斷你羽翼,就算兩敗俱傷,我亦不會放手!
赤炎靈兒很安靜,安心養病,卻不再說一句話。流風澈很少來,岔開兩人見面的機會,只有等到赤炎靈兒熟睡的時候,纔敢走進這間屋子。流風澈看着熟睡的面容,沒有了冷漠,蒼白的小臉露出天真平靜。手指摸着臉頰,一臉懊惱和堅定。
赤炎靈兒的身體漸漸好轉,她的手中捧着一托盤,而托盤中正是小灰的屍體。這個時候,墨兒靠近赤炎靈兒,眼中閃過惡毒。
“墨兒?”赤炎靈兒先說了話,這是她清醒之後第一次講話,語氣冰如北極,渾身散發着一股霸氣,“北堂墨!”銳利的目光射向墨兒女子,“我有心放你北堂一族生路,放過北堂凌,你們竟然不知好歹。很好!”赤炎靈兒的話讓北堂墨一驚,顯然沒有料到赤炎靈兒竟然輕易的知道了她的身份。
“小灰,讓北堂一族給你陪葬如何?”赤炎靈兒低頭摸着手中的托盤,微微一笑。
哼!北堂墨穩住心神,安慰着自己,對方不可能找到父親他們的!
“靈兒。”流風澈出現,徑直走到赤炎靈兒面前,即便得到的是冷漠冰霜,流風澈依舊站在對方身旁,目光掃過北堂墨,陰狠劃過鳳眸。
“jian人!”流風澈大袖一揮,北堂墨被席捲而起,重重撞擊到石柱上。
“王爺?”北堂墨不敢置信,前段時間還是好臉相迎的流風澈,眨眼就變了一個人?喜怒無常!
“靈兒,對不起,這個女人,我來處理!”流風澈剛出手,卻被赤炎靈兒阻止,靈兒撇了一眼流風澈,“我自己的事情,自然自己處理,不用着太子費心!”不顧流風澈滿目傷痛,起身,慢慢的靠近北堂墨。
“北堂墨?墨這個名字,你還不配!”赤炎靈兒一腳踩在北堂墨的手指上,狠狠的攆,北堂墨痛苦哀嚎,“不好好在沙漠裡待着,還不自量力想反擊我王朝?”赤炎靈兒冷哼。
而就在這個時候,天空雄鷹長嘯,帶着一個木盒子飛身下來,赤炎靈兒嗜血一笑,“北堂墨,作爲回報,我送你一份大禮!”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