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熙嶸氣得狠狠的用頭捶向牆壁,恨自己這麼不小心,恨自己太心切沒有想得太多。
“恩……”
房間裡面傳來趙初夏的悶哼聲,霍熙嶸站起來走進去,趙初夏正摔倒在地上,好像很痛,但是臉上卻不願意表露太多,而是慢慢站起來,繼續走,霍熙嶸不知道趙初夏爲什麼會向牀角走,只是看着她又一次被磕到膝蓋,臉上因爲痛有些扭曲。
再看趙初夏,她不顧自己已經紅腫的膝蓋,繼續走,一頭撞在書桌上,凳子是反着放的,她只是用手捏了捏凳子把,卻一屁股坐到了椅子的另一處空擋。她看不見了!霍熙嶸驚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趙初夏什麼都看不見了,憑着感覺也意識在尋找東西。
趕緊跑過去的霍熙嶸被趙初夏忽然轉過身看着的空白眼眸嚇到,那眼神裡面不僅僅是茫然,還有痛苦和恨,還有……是不讓任何人靠近的絕望和警惕。
那一刻霍熙嶸忽然被嚇倒,心裡也像是被桶傷一樣的流着血,這樣的趙初夏已經變成了一個霍熙嶸看到就害怕,就內疚的人。
“我……現在就出去!你不要傷害自己,你發誓你不要傷害自己初夏!我不知道,我以爲她是陪你長大的保姆,對不起!”霍熙嶸說,心裡的悔恨已經不能表達他的難過,現在只有不再做初夏抵抗的事情,那樣能讓趙初夏好過一點吧!至少現在的霍熙嶸真的不敢再做任何事情了,害怕自己會傷到她。
走出趙初夏的房間,霍熙嶸剛剛關上門,裡面就接着是一陣從遠到近的摔倒聲,直到霍熙嶸聽到,那顆反鎖的彈簧聲音在空中迴盪,像個宣言,要與世隔絕。
一夜難眠,霍熙嶸讓陳琳連夜找到了躲起來的陳宜,在海關被攔下來的陳宜,最後還是被帶到了霍熙嶸的面前,眼裡只有仇恨和想要殺了她的念頭的霍熙嶸,看着面前這個女人,難怪一開始就看到她,感覺和女傭實在是沒有什麼關係,倒是像箇中年小姐。
陳宜看着霍熙嶸,一臉嘲笑和不屑的樣子。
霍熙嶸自然不會就這樣放了她,拿出來當年陳宜拿到學校去放的照片,霍熙嶸說:“據說你現在在新加坡正在追求八十歲老爺子,不知道已經上了年齡的他,是不是看了你的真人表演,會比較能喲戰鬥力?”
看上去分明就是個小年輕的霍熙嶸,說話的樣子看上去很兇狠,眉宇間是中年男子也不及的兇狠。
陳宜被嚇到,要說其他的什麼,她現在還真是不怕了,反正就是一窮二白的一個人,但是霍熙嶸居然查到了她準備和八十歲的富豪先生結婚的事情,這個可是她下半輩子的精神支柱,不可以沒有。
陳宜咬牙看着面前的霍熙嶸問:“你要知道什麼,我想你既然是這種方式再次找到我,肯定已經很清楚我是誰了……”
“開始我確實很好奇你到底是誰,不過你想多了,我現在對你是誰,一點興趣都沒有!我要你告訴我,你和蔣凡恩是什麼關係,爲什麼蔣凡恩會叫我來找你!”霍熙嶸說着,在冰冷的茶水包間走來走去,身邊的兩個保鏢用手壓住陳宜的肩膀。
陳宜得意的笑着歪過頭,鄙視的看着霍熙嶸:“這個我就不用告訴你了,不管我的事情,我不想……”
還不等陳宜說完,一個保鏢已經從臂彎拿出來一把鋼刀,她也幾乎能聽到那鋼刀刀片彈跳出來的聲音,洪亮的她的耳朵都紅的發癢。
霍熙嶸冰不動聲色,在一邊的玻璃桌上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檸檬,一邊旋轉着杯子裡的冰塊一邊說:“有個詞語叫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到底,年齡是我兩倍的你應該懂,我不會逼你,但是你好自爲之。”
說完霍熙嶸一口氣喝下杯子苦澀的檸檬,因爲沒有加糖,心裡的那份苦澀被填滿了。陳宜咬牙作出誓死不說的樣子。霍熙嶸勾勾手指對保鏢說:“既然不說,那我們走。”
隨是這麼說,但是霍熙嶸一邊說,一個保鏢一邊從陳宜面前把那些不能見光的照片拿起來,霍熙嶸揮揮手說:“不用了,那些留給她做紀念,好好欣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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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熙嶸一邊說着,一邊從包裡拿出來一卷膠捲,在保鏢和陳宜面前晃了晃,那是讓陳宜立馬瓦解的東西,霍熙嶸已經打開門,終於還是被陳宜跑上來關上攔住了霍熙嶸。
“你還有什麼事情?”霍熙嶸冷着臉對面前這個老女人說。
陳宜咽咽口水說:“說話算數,我給你說你想知道的,你把膠捲給我?”
霍熙嶸笑,轉身坐在沙發上,講條件這件事情可能由不得她陳宜來安排,只能說這樣做,他有可能會放她一馬。以爲霍熙嶸這樣是默認,陳宜腳都軟了,蹲在另一邊沙發,老淚縱橫的樣子說:“因爲姓趙的說過,就算是死也要和他妻子在一起,做一對活鴛鴦。後來他們居然還真的***一起死了,我不甘心,我的青春就這樣白白的給了一個男人,他還在視死如歸一樣的擺脫我,我要報復!但是我沒有機會啊!只是心裡千百遍的詛咒趙初夏,她長得像極了她媽媽,我要她也死!他們一家都去死好了,最好是生不如死!”
“啪!”霍熙嶸已經一巴掌甩過去。
陳宜吃痛塔擡頭看着霍熙嶸,霍熙嶸用烈酒已經倒在手上,邊說:“真怕碰了你這樣的惡婦的臉,我的手會腐爛!祝賀你,成爲這些年來我第一個打的老女人!你嘴賤得我手癢!”
被霍熙嶸打得臉火辣辣的,看着霍熙嶸胸前包裡的膠捲,陳宜只能忍着,被霍熙嶸擡頭看了一樣,馬上繼續說:“我不知道爲什麼蔣凡恩知道我,但是她來找我的時候,我很樂意和她們合作,不算是被收買,我本來就等這一天太久了。”
“蔣凡恩爲什麼對付我?她不是說幫我,爲了不讓謝雨澤得到初夏?這麼說不通!”霍熙嶸疑惑的說。
陳宜笑,樣子有些猖狂,被保鏢又是一個巴掌纔打停下來,她任然嘲笑的看着霍熙嶸:“到底是小孩子!人家一日夫妻百日恩!再說了,那個蔣凡恩是拿着錢做了很多手腳的事情,才把自己在willkay裡面提升到現在的地位的,你不想想,夫妻之間這些會是秘密?這個恐怕比我的照片還要見不得光吧?謝雨澤那種人會放棄這個把柄,任由蔣凡恩和自己對着幹嗎?”
“用錢做了很多手腳?”霍熙嶸找到陳宜話中的重點。
陳宜笑:“能用錢的地方用錢,能用人的地方用人,蔣凡恩長得也有幾分姿色,肯定該怎麼用,她自己很清楚。”
“像你一樣?”霍熙嶸說,不屑的看着眼前的老女人:“所以說,謝雨澤知道蔣凡恩在做什麼,所以用這個把柄威脅蔣凡恩,所以蔣凡恩就派來了你!”
“怎麼可能,最開始謝雨澤回來遇到了趙初夏,蔣凡恩就想要讓趙初夏去死!只不過謝雨澤用蔣凡恩的把柄來威脅她,說是如果趙初夏離開了謝雨澤的身邊,那蔣凡恩的醜事就會被謝雨澤告訴全世界。所以蔣凡恩就更恨趙初夏了,但是礙於不能自己直接除掉趙初夏,所以纔有了我!”陳宜如實說,現在她只想把腦子裡面的東西全部給霍熙嶸,只要霍熙嶸把膠捲給她。
“蔣凡恩知道初夏有自閉這件事情?”霍熙嶸嘴裡小聲念道。
陳宜笑:“當然了,趙初夏上次得這個病後被蔣家領養的!”
霍熙嶸點頭,站起來說:“走!”
留下還傻傻留在原地的陳宜,被保鏢攔在房間裡面,霍熙嶸已經走出去,要說什麼把柄什麼的,他還被威脅到了?不過蔣凡恩賄賂使用美人計什麼的,霍熙嶸倒是覺得很有用,既然大公司willkay內部還有這種事情,那最好就是公佈全世界,讓他們都去死吧。
陳琳看到霍熙嶸回來,手裡捏着資料數據不敢說話,霍熙嶸坐下,鬆鬆領帶說:“找人嵌入willkay內部,儘快查到蔣凡恩,這個人有賄賂willkay高管的記錄,要找到證據!”
陳琳驚訝,霍熙嶸怎麼會知道willkay的內部消息,於是說:“總裁,willkay的消息不是那麼好打聽的!”
“所以找人潛進去,這裡面有問題,大問題,如果他們準備對我們做什麼,我們只能從側面開始!”霍熙嶸說。
“那總裁,蔣凡恩是……”陳琳拿出筆做記錄。
霍熙嶸想了想說:“willkay新晉女高管,在法國做事的,不過最近在天宇市遊走。還有……是謝雨澤的妻子,蔣志遠的女兒。”
陳琳驚訝:“蔣志遠不是……那個騙我們一個億的人,是趙律師那個可惡的養父?”
聽陳琳說完,霍熙嶸點點頭,趙初夏被這樣的養父領養,還有蔣凡恩這樣的姐妹,真是到了八輩子的黴。看陳琳還沒有要出去的意思,霍熙嶸再纔看到陳琳手上的數據表,是霍氏一直在瘋賣的股票。
“股票怎麼了?”霍熙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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