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太后娘娘也走進了來,她正巧聽到了這些,嘴脣抽了抽。
“母后。”司徒宇淡淡的喊着,聲音裡沒有一絲柔和,還是一樣的冷。
太后娘娘微微點着頭,急步走到南宮夢蝶的身邊,深邃的眼眸直直的打在南宮夢蝶的身上,直直的問道,“皇后,這不是你這一國之母做的吧!”
“呵呵……”南宮夢蝶輕笑了聲,笑得十分的幹,她沒有想到有一天她自己會栽倒自己的手裡。
她南宮夢蝶什麼人,在銀月國可是堂堂銀月國的公主,同時也是銀月國出了明的大美人,那可是真正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對於金承王朝,她也是無比的美貌的,比起棺木中躺着的李貴妃娘娘來說,她的美遠遠超過與她,可是爲什麼在司徒宇的眼中一直以來都沒有她的身影,只有李薇,甚至願意去獨寵一個舞姬的花盼,也不願意在她的鳳闕殿內多呆上一會,憑什麼……
“皇后當真是你?”太后的臉色瞬間暗下來,雙眸死死的盯着南宮夢蝶。
南宮夢蝶也不回話,繼續在那笑着……
“皇后,不得在太后面前放肆。”司徒宇冷聲道。
“皇后……”太后仍然不相信,她一向看在眼裡懂事又是否善解人意的南宮夢蝶,怎麼會是這樣的,她不想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南宮夢蝶冷眼看着這樣的太后娘娘,嘴角露出一絲譏笑。
冷哼道,“呵呵……是本宮……”
她這話一出,跪在地上的老太醫心裡默默的鬆了一口氣,他還擔心南宮夢蝶不承認,全部將髒水往他一人身上推去呢,她這麼一說,他一直懸着的一顆心怎麼來說都可以往下放它個一大半了。
而站着的三個人卻再也淡定不起來了。
司徒宇眉角緊緊的擰着,手捂着胸口處,感覺到胸口處陣陣的攪着生生的疼。
一直站着棺木邊,淡淡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的小於子,雪白的門牙緊咬着早就乾渴的脣。握着棺木的手,緊緊的用着指甲掐在棺木裡,將細長的指甲都要掐彎了。
太后伸出手,直接一巴掌朝面前的南宮夢蝶打過去,怒罵道,“皇后,你……你太狠了。”說話嘴巴再次抽了抽。
“呵呵……再狠也狠不過,太后娘娘您,您當年可是對李貴妃娘娘用千繡圖如此酷刑。”南宮夢蝶冷哼了聲。
她這沒一說再一次將太后給激怒了,剛剛放下去的手再一次的擡了起來,剛剛準備再一次的朝南宮夢蝶的側臉扇過去的時候,南宮夢蝶自己將嘴巴子往她的手邊靠去,嘴角勾勒出冷笑道,“來呀,來呀!”白皙的臉頰上剛剛打上去的五指印十分的顯明。
“哼……”太后將手負氣的甩了下來,繼而說道,“別以爲本宮不敢。”
“呵呵,本宮確實是假懷孕,也確實隱瞞了你們,而且這次花妃的死,李薇的死都是本宮,那又怎麼樣?本宮最起碼都給他們好好的死,不想太后娘娘您用那麼殘忍的手段,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哼……”她將頭揚的高高的,嘴角露出笑容,顯得十分的傲氣。
太后聽到身子微顫着,她都一大把年紀活下來了,還真沒有人敢這麼說她,況且還是個小輩。
“南宮夢蝶,給朕閉嘴。”司徒宇兩手緊緊的攥着拳怒吼道。他眼前一片黑,他想到以前將薇兒,趕到冷宮中的場景。
想到那個夜晚,他們一起躺着牀榻上玩着誠實勇敢的遊戲時,他毫不猶豫的對着她的眸深深的對着她說,他願意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相信她,可是他根本就沒有相信過她,一次都沒有過,連他身邊一直的奴才小於子都信任她,而他卻沒有,一點都沒有
。
“皇上,你沒事吧!”太后一會恢復了正常,看到自己的兒子嘴角泛着白,臉上也毫無血色,擔心的一把上前緊緊的抓住了司徒宇的膀子問道。
司徒宇搖了搖手,穩住身子,眼望着棺木裡睡着的美人,心隱隱作痛。
“從今天開始皇后就給朕好好呆在鳳闕殿內思過,不準踏出鳳闕殿一步,來人帶下去。”司徒宇冷聲的說着,眼眸沒在朝南宮夢蝶臉上看一下。
“是,皇上。”一名侍衛從門口走進屋子來,畢恭畢敬的說着。
南宮夢蝶冷冷的笑着,她從小到大以來,要什麼東西不是她隨意的張開說兩句就有的,可從第一眼見到這個男人開始,她想要得到手卻一直得不到手,她心不甘,真的不甘。但你說這是喜歡,是愛,也不是更多的只是不甘。
“司徒宇,你等着吧!”她冷冷的聲音帶着警告在屋子裡迴盪着,轉過身去,拖着她那長長的胭脂色的長裙向着光亮出走去,脣角抹上嗜血的笑容。
黑暗一點點的吞噬着她的心靈,無論你眼前是多麼的光明,眼裡卻是無盡的黑暗,內心深處也是無盡的陰冷……
“皇上……”太后依舊不放心自己的兒子,再次擔心的說道,眸子處流淌着擔心之色。
司徒宇回過眸來,眉角微蹙着,冷冷的脣線微微開啓,“都回去吧!回去吧,朕想單獨跟朕的愛妃呆在一起。”
“皇上……”太后再次說道。
小於子眼眸投向棺木中沉睡的主子,嘴角微微張啓,輕聲的嘀咕着,主子,這下您也可以安心了,等奴才安排好了,奴才就去陪您,地上的時候,沒能將您照顧的周全,到了那裡奴才定會將主子您養的白白胖胖的。他輕聲說完,眸底的深深的悲傷淡了下去。他眸子看了一眼,司徒宇將太后給攙扶着離開了。
偌大的屋子只剩下司徒宇一個活物,可要不是他那一深一淺的呼吸,在這清晨的空氣中,都要將他給忽略了,這時候的他眼珠子死死的望着在棺木中沉睡着的美人,眼珠子都不眨一下的。
大掌上一直都躺着的鮮紅的血,終於在這一刻幹掉了。
天空中一直遮擋着太陽的那一層厚厚的雲層,也給風吹的不見了蹤影,躲在雲層後的橘黃色的太陽,終於露出了頭來,它那溫和的橘黃色的光線散在大地上,花草上帶上露珠在陽光的照耀下一點點的蒸發。
風還是冷冷的吹着,時不時的拍打着樹木,將樹葉吹得嘩嘩的直響。
司徒宇終於回過神來,再次的小心翼翼的踏入棺木中,一把將棺木中沉睡的美人抱着懷裡,大掌輕輕拂過她白皙的臉龐,性感的薄脣微微開啓道,“薇兒……薇兒……一切我都知道了,是老公對不住你,都是老公的不對……”
沉悶的聲音從滾燙的喉結出一點一點的發出來,長長的膀臂將身子早已經冰冷的女子,實打實的抱個滿懷,他的大掌從她白皙的臉龐滑落到她微微拱起的小腹。
男子眼眶裡有個東西再也忍不住了,閃着金色的光芒。
他哽咽着繼續說道,“薇兒,老公不會留下你的,也不會留下我們的孩子的,真的。”
司徒宇一邊說着,一邊將他性感的薄脣輕輕的貼着她白皙的額頭,淡淡的吻,深深的吻吻在了她額頭的眉心處。
“薇兒,你會不會原諒老公,就算你不原諒,老公也要跟你在一起。”他堅定的說着。
又是一次皇帝沒有上早朝,很顯然這一次大家鬧得都比較的兇,有人傳是因爲李貴妃娘娘的死,皇上心痛欲絕纔沒來上朝;也有人傳是因爲皇上恨死了李貴妃,想到花妃,又想到那個李貴妃娘娘沒有什麼處罰就白白的死了,心頭
恨意上涌……
很多種不同的說法,瞬間在金承王朝之間傳開了……
一直傳到了清風閣。
“聽說皇上以前最得寵的兩個妃子都死了……”
“真的嗎?”
“恩,是的,京城都傳瘋了,你居然不知道?”
“我怎麼會不知道……”
對話的聲音,傳到了正坐在竹林下悠閒的,手裡端着茶杯的樂心的耳裡,他擡起眸來,看着翠竹,風拂過翠綠葉,發出颯颯的聲音。
他勾勒着脣角,低眉,清澈的眸子望着石桌上的白瓷的茶杯,青綠的茶水漂浮着一兩片茶葉瓣。
他修長的手中輕拿白瓷茶杯,舉起輕輕靠着薄脣,微微一抿。淡淡的茶香頓時在他的口腔中瀰漫開。
李薇之死很快便傳開了,君如更是當場暈死過去,對於女兒的死李正宣也是很揪心,爲何皇上就不能放她一條生路?
“薇兒怎麼會……不會的……”而李輝跟小茹跟是不相信李薇已經死了,李輝一時氣憤本想進宮找司徒宇理論一番,小茹則哭成個淚人似的。
卻被李正宣阻止了,他看着病倒在牀上的君如輕握她那冰涼的手,壓制住內心的悲憤冷冷道:“身爲金承王朝的子民,怎可一下亂上,爲臣者,忠君爲首。”
李輝一臉的怒氣,頓時手足無措,低吼道:“可是薇兒……”
李正宣惱怒的站起身,繼而冷冷道:“此事就此作罷,以後不準再提。”
小茹抹了兩把淚水退下回房間看孩子了,歡兒的大名叫嵐星,薇兒說過:嵐,山中的霧氣,星,天上的星星。不是說,每個孩子都曾經是天上的一顆星星。嵐星,衝破山中的層層霧氣,方可看到那屬於自己的星星。
薇兒可是找到自己的那顆星了?小茹知道她在宮裡不快樂,薇兒幫她做了那麼多,她卻沒有能力爲薇兒做些什麼。
“相公,薇兒她就像是蝴蝶,現在不知飛到哪裡去了。”小茹眸中噙着淚水對李輝說道。
剛剛進房門的李輝便聽她這麼說了,蝴蝶還是風其實都不重要,當初司徒宇又是如何承諾的,現如今李薇沒了,又不知銀月國會有何舉動。
現如今的銀月國依舊一片蕭條,雪花隨意的飄灑着,一席黑袍在那望風臺已經獨立了一個時辰,沒讓敢去勸阻,他冷若冰霜,手中緊握着那隻他心愛的人親手製作的香囊,上面繡着一朵很是蹩腳的梅花,他自然不相信他心愛的人已經被那個人賜死了,即使如此,定要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兩位兄臺,今天這頓咱們AA制嗎?”
“何爲哀哀制?”他問道。
“AA制是西方的一種結賬方式,意思是大家平攤。”
初次相識的場景漸漸環繞在他心頭,初相識他便送了她從小戴到大的腰佩,他自己都不知爲何會對一個初次相識的人如此,她很愛財,但是他從來都不擔心她會把他的玉佩賣斷,因爲她真的不識貨。
“黃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南宮九月,我司徒宇,我黎威,在此結拜爲兄弟,今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當初結拜的誓言一直在他的頭腦旋轉,現如今她死了,而他卻苟活於世,“爲了公平起見,咱們多加一句:有錢一起花,有妞一起泡啊!”身爲女子的她卻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莫不是那是,她真把自己當做男人?
“手帕的圖案是什麼?”
“忍者神龜啊!”
“何爲忍者神龜?”
“這是來自於日本的一種傳說,小不忍則亂大謀,而有一種神龜,就是有這種特性,所以就稱之爲忍者神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