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逃不了的,最好回頭,還能爭取寬大處理。"開着車的田宇恆不時看向一旁的白向南,看得出來他現在明顯很慌亂。
"你閉嘴!"用槍頭戳了戳田宇恆的腦袋,白向南看向後方緊追不捨的一輛輛警車,讓田宇恆加大油門,一直朝前開着。
"你有個女兒?"田宇恆輕鬆地問着,瞟向後方的警車。
"閉嘴!"煩躁着的白向南讓田宇恆將車拐進一個單排道。
"你以爲那些警查會在乎我的命麼?他們跟了你這條線已經很久了,升官發財還指着抓住你這個大卡。怎麼會因爲我而放了你?!"
"呵呵,田宇恆你以爲我是傻子?那個女警官可對你含情脈脈的,她哪裡捨得放棄你。快開!別跟我耍花樣!"
憋了癟嘴,田宇恆沒再說話,想着用什麼辦法才能制服住白向南。
"前方那麼安靜,你難道就不懷疑?"田宇恆放慢了車速,對白向南輕輕開了口,必須把車停下來,讓他下車纔有機會制住他,自己全身都得發抖快支持不住了,這一路上不知道流了多少血了,白向南看起來情況也不太好,面色蒼白,腹部的槍傷被他用領帶死死扎住。
白向南暗暗罵了一句,仔細想想田宇恆的話很有道理,讓他停了車,用槍指着他。
"快走!"白向南咬着牙四處看着拖着田宇恆往山林那邊走。
田宇恆呲牙咧嘴着哼哼了起來:"別拽着我了,我快不行了。"
"少給我裝蒜!快走!"
"真的不行了白大市長,血都快流光了,你拉着我還是個累贅。。。咳咳。"適時地咳嗽着偷偷瞥向白向南緊皺的眉頭,索性身子一軟整個攤在了對方的身上。
"別動!"
看着紛紛趕來的警查,白向南恨恨得拖着田宇恆往後退去。
"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真就斃了他!"
"呵呵。"田宇恆笑了,笑聲讓白向南心裡很亂。
"我都說過他們不會在乎我的,抓到你他們才就立了大功,升官發財。"
"你***給我閉嘴!"白向南是真的亂了,拿着槍的手也開始發抖起來。
田宇恆喘息着,跟隨着白向南一步步往後挪。
警方的人也不敢鬆懈慢慢逼近着,把白向南逼向了絕路。
後方雖說不是什麼萬丈懸崖,但也是有幾十米高的礁石,下方就是險峻湍急的海潮。
"無路可退了吧,快束手就擒,也許還有條活路。"田宇恆對着那頭的孫嬌微微動了動眉。
孫嬌深吸一口氣,手裡緊了緊槍。
"你怎麼那麼多的廢話!再多嘴我真對你不客氣了!"白向南對着田宇恆怒吼着,已是沒了分寸。
就在多方稍做猶疑的瞬間,田宇恆側肘擊中白向南的腹部傷口,瞅準他一痛發出些許呻吟,雙手扣住了對方的手腕。
兩人爭執着,要不是田宇恆身受重傷,白向南哪裡有他有力氣?
孫嬌遲疑着左右對準着白向南,無奈田宇恆和他糾纏在一起,不敢開槍。
"快開槍啊!"田宇恆費力和已經接近歇斯底里的白向南將持着,朝着那幫人大喊。
王連城看向孫嬌紅了的眼眶,指揮官不發話,誰敢輕易開槍?
咬了咬牙,王連城深吸一口氣,朝目標瞄準,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自王連城槍膛內射出的子彈不偏不倚擊中了白向南的腿腕兒,白向南是個重要的嫌犯,不到萬不得已還不能要了他的命。
田宇恆見對方身子一抖,用力搶奪着多方手裡的槍,這人被逼到絕路真是什麼都不顧了,白向南竟然像個瘋子似的動口咬了自己。
忍着痛,身子一傾,壓向了那隻"瘋狗",爭執當中,孫嬌瞅準時機也開了槍。穿過了白向南的肩胛擦出來一團血色。
"啊!"白向南大吼着,這突如其來的力度讓田宇恆倒吸了口涼氣,扳機也不知道是被誰摁動了。
在失去意識之前,田宇恆奪下了對方手裡拼命抓緊的手槍,身子的力氣彷彿被抽光般消失殆盡。
田宇恆揚起嘴角,身子往後倒去,看着白向南被幾個衝過來的警查摁倒在地,緩緩閉上了眼睛,那被摁響的槍,子彈穿過了田宇恆的胸膛。
隱隱約約間聽到了孫嬌的哭喊,仰面從礁石上跌落了下去,身子往下墜,沒有直覺,眼前一幕幕着回播着過往的一切,自己這真是要做烈士了嗎?
眼角滴下一滴淚水,揚起一絲苦笑,便陷入到了一片漆暗。
"madam!"王連城見孫嬌作勢要從這裡跳下去,連忙從後方緊緊抱住她,攔下了她這種瘋狂的舉動,"冷靜點!我們的人已經下去找他了!"
"田宇恆!"孫嬌掙脫着王連城的禁錮,對着那一片波浪湍急的海流大吼着田宇恆的名字。
"呵呵,他一定活不了了。"被摁在地上的白向南很狼狽,仰起頭笑着說道。
"混蛋!我宰了你!"孫嬌大吼着,舉着槍就要朝白向南開槍。
"快把他壓上車!"王連城衝警員命令着,這時候要是孫嬌真的開槍殺了他,估計她這輩子就別想再做警查這一行了,說不定還會吃牢房。
"冷靜點,阿嬌。"王連城心疼着緊緊摟住瑟瑟發抖着哭得淚流滿面的孫嬌,沒有叫她madam,"白向南是該死,但需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要不田宇恆的犧牲就白費了。"
"都是我。如果當初我沒有向他提議做警方的臥底,他也不會和任寧離婚,不會。。。嗚嗚。。"
"小恆!"任寧大口喘着氣,從惡夢中驚醒。
一旁的田烈和李雨晴連忙湊了過來。
"小寧。"輕輕喚着女兒的名字,田烈擦了擦眼角的淚花。
"爸。。。"任寧雙手撐着牀沿兒,李雨晴和田烈扶着她坐靠在牀頭。
"哎,爸爸在這裡。"
任寧吸了口氣,抓住了觸手可及的田烈的手:"小恆他怎麼樣了?!"
田烈和李雨晴互看一眼,沉默着沒有說話。
還是李雨晴率先繃不住了,哭出了聲音,讓任寧心口一沉。
"雨晴!是你對不對?你告訴我
小恆他。。。"
"小寧姐。小恆哥他。。。他。。。嗚嗚。。。"
"小寧,小恆他在和白向南的爭執中中了一槍摔落到了海里,警方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他。"
臉色瞬時白了大片,任寧身子軟塌塌地躺倒在了牀上,兩行清淚順着眼角滑落到了枕邊,雙手撫在自己的肚子上,就沒再說話。
無論田烈和李雨晴如何哄勸,就是一句話也不說,空洞的目光呆呆的盯着天花板。
眼前還是一片黑暗,但心也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黑暗中迷茫而又恐懼。
田宇恆,你真的是要我等你一座烈士墓碑嗎?
呵呵,這不是自己早就做好的心裡準備嗎,離開他,學着沒有他的依靠自己帶着孩子生活,可是過了這麼久,是已經習慣了這種沒有你的生活,可是心還是會爲你痛,眼淚還是會爲你流,努力說服的不再愛你,好像做不到呢,這裡,離胸口幾英寸的地方還是很痛,很痛。。。。。
二個月後
任寧挺着凸起來的肚子默默走在街道上,用手杖探着路來到那家咖啡廳。
"小姐,需要幫助嗎?"一個侍者走過來,在任寧耳邊輕輕說道。
任寧笑着搖了搖頭:"我可以看到一些,只是不太清楚,謝謝你。"
侍者微微一愣,笑着走回到了自己的崗位爲客人準備起咖啡。
任寧抿了抿脣,藉着這眼裡看到的微弱景象慢慢走到了那個固定的位置。
點了一杯藍山,等杯中的咖啡下去大半,宋蘭按時來到這裡,坐到任寧對面。
"你今天來得有些早。"宋蘭含着淡淡寵溺的笑意看着任寧,點了同樣的藍山咖啡。
"今天還是那位歐陽醫生陪你去做的複查?"宋蘭隨意着問着。
任寧點了點頭,目光裡有些許哀傷和感激,看向窗外過往的路人:"阿姨,你說爲什麼每次和你在一起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溫暖呢。"
"那是因爲我們有緣"宋蘭笑意甚濃,握住了任寧的手。
任寧亦揚起一絲笑,端起了桌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媽。"
宋蘭一驚,笑意擱淺在臉上。
"呵呵,瞧把您嚇得,我的意思是說,我很想認您當乾媽媽。"
宋蘭鬆了口氣,任寧的耳朵微微一動,壓抑下了心頭的百般滋味。
"那自然好,我也很想有你這樣的女兒。"宋蘭舒心着拍了拍任寧的手。
"那以後我就叫您乾媽吧。"
"好,好。呵呵。"笑着宋蘭忍不住放肆着眼神裡的慈愛。
任寧倒淡淡一笑已是迴應。
過了下午茶的時間,宋蘭欣慰地挽着任寧的胳膊,出了咖啡廳。
"哦,對了乾媽,您上次說我的項鍊很特別,看您很是喜歡愛不釋手的,我就讓人按原來的樣子打造了一個給您,就在前面不遠的那家玉器店,您正好陪我去拿吧。"
宋蘭的臉色微怔,隨即笑着點了點頭:"難得您有這份心,上次在醫院裡一見到,便覺得。。。咦?我倒是有些日子沒見到你戴那項鍊了?"
"哦。"眸子裡黯淡下了一絲光亮,任寧笑着沒有回答。
兩個人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任寧所說的玉器店的門口。
"走吧,乾媽。"
宋蘭笑着由任寧反挽着自己的胳膊走了進去。
"任小姐,這肚子可是一天比一天大了。"老闆娘熱情的招呼過來,看着任寧的肚子笑着摸了摸。
"那老闆娘給看看,看小寧的肚子裡是兒子還是女兒?"宋蘭也拿任寧肚子裡的孩子打起了趣。
"我看是女兒。"
"哦?"任寧來了興趣,看向老闆娘一幅很認真的表情。
"女兒好啊,就是母親的貼心小棉襖。"
聽了老闆娘的話宋蘭的笑意更甚,握了握任寧的手。
"李嬸,我是來取東西的。"
"好咧。"老闆娘從立櫃裡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
任寧笑着憑藉着眼前模糊的畫面接過盒子,打開:"乾媽,您看。"
宋蘭湊過去,安然嘆息着,從裡面拿出這條項鍊,淚光閃爍,掛在了脖頸上。
和宋蘭告了別,任寧一個人來到了河濱公園。
聽阿嬌說田宇恆就是從這裡掉下去的,過去了這麼久也沒有發現什麼蹤跡,都說是被湍急的海流沖走了,生還的機會很小,葬禮是在二個星期前才舉辦的。
來了很多的警員,任寧以田家大小姐的身份站在家屬堆裡。
"你要是去了那裡,別忘了好好照顧好小煜,你連他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我們的兒子一定很生氣。"任寧慢慢坐到了沙灘上,海風吹拂起額前的留海,兩隻手支在後方,看向那片大海。
"在那邊別再做不負責任的父親了,知道嗎?還有別再幼稚,要是想娶老婆的話,可以考慮一下素默,她是好女人,一個比我好的女人。如果她是我,她一定會永遠支持你,會爲你犧牲一切。不象我,因爲自私,因爲懼怕,就舍你而去。"
微微閉上眼睛,任寧擡起了頭看向蔚藍天空的那片光亮,眯了眯眼睛。
手提袋裡的手機嗡嗡作響,任寧嘆了口氣,伸手摸向那裡。
果然是阿嬌。
"喂。"
"寧寧,我們已經接收到了宋蘭那裡的一舉一動,你。。。"
任寧釋然般的笑笑:"做錯了事情都是要接受懲罰的。"
阿嬌也笑了,看向一旁的王連城一眼,掛了這通電話。
任寧再次閉上眼睛擡頭望天,雖然只能看到一片模糊,但不再是黑暗了。人要知足,這句話是小時候在孤兒院院長經常告訴他們的一句話。
沉浸在這片平和的氛圍裡,任寧絲毫沒有留意到後方細軟沙灘上被一個個深深的腳印拉出兩條對稱的圖案。
微弱的嘆息聲自後方傳來,任寧一愣,扭頭看向後方。
舒菡笑着坐到了任寧身邊:"你倒是把阿恆在那邊的另一半都給交代好了。你就不怕他始終忘不了你,寧願做孤魂野鬼也不離開你?"
眸海深處閃過一絲哀憂,轉而露出淺淺的笑意:"或
許吧。"
"或許?哎。"嘆了口氣,舒菡抱着雙膝目視向前方,"你始終讓我看不明白。任寧,有時候我很嫉妒你。"
側過臉,任寧微眯起雙瞳,努力看清楚對方臉上的神情:"他是一個優秀的男人,每一個接近他的女孩都會愛上他,呵呵。"
"我很沒有安全感,或者說我現在變的越來越自卑。所以我會選擇和他離婚,選擇放手,那一刻突然就莫名的惶恐,我怕會出現如今的這種局面,陰陽兩隔。我不只是我自己,還有孩子,我想給他(她)一個安穩的家庭。"
聽了任寧的話,舒菡有些瞭然了,以前對她的不諒解,豁然消散,或許自己到了任寧這個年紀,也會做出象她一樣的決定吧。
起身拍掉了屁股上的沙子:"要我送你回家嗎?"
"好啊。"任寧笑着朝舒菡伸出手,舒菡拉起她,兩個人並肩走向了沙提。
兩天後的新聞頭條上全篇報道出了
緝毒大隊的人突然對本市的兩大黑幫團伙進行了突擊檢查,搜出了大量的違禁品。
在獄中的舒歌渺協助警方當場抓獲到了洪幫大哥洪爺,真正是應了古話,自古紅顏多禍水,誰能想到一向小心謹慎的洪爺也是對一個女人還念念不忘,反而栽了跟頭。
自從白向南被捕後,一連串身在其位不謀其職的一大幹官員紛紛落馬。
葉峰的屍體是在某個小角落被人發現的,警方也在全力搜捕嫌疑最大的現任海龍幫的幫主夏木鱗。
"寧寧,最近怎麼樣?這肚子裡的小傢伙還乖不。"孫嬌笑着提着大包小包的補品進了任寧的家。
自從田烈重新回到田家管理田氏,對,是田氏,葉峰的死對林鳳儀來說打擊很大,妮娜也在勸說這個姨母,林鳳儀最終撤出了公司,拿回聖雅的那部分股份,由妮娜陪伴去了英國。
而自己也沒再搬回去住了,一個人挺好,有李雨晴陪着,不用擔心什麼。
"乖得很。"欣慰的摸着自己的肚子,任寧拍了拍。
孫嬌也欣慰的嘆息一聲,打開袋子,將裡面小孩的衣服一一展示給任寧看:"瞧,我這乾媽怎麼樣?全套的衣服都給你這個小東西準備齊全了,以後出來的時候可不許讓你媽媽遭罪你知道不知道!"
孫嬌便看着衣服,邊對着任寧的肚子教育起了那肚子裡的小寶寶。
任寧不由自主的笑着,而後收起笑,看向孫嬌,起身倒了杯水給她:"說吧,是有事要和我說?"
"呵呵,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孫嬌也收了笑,"那我也不和你繞圈子了,我們已經初步掌握到了關於宋蘭的一些情況。。。額。。。小恆在的時候也已經跟我提及過。你。。。"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阿嬌。"擡起眸子,任寧揚起了寬慰的笑意,"不用覺着總是欠了我什麼。我現在生活的很好。"
"那好,那我回去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嗯,謝謝你。"
孫嬌出了任寧住得公寓吐了口氣,搖搖頭上了車。
從警署回到家的舒菡打了一個呵欠,自白向南落網後,舒菡就恢復了她的身份,被安排到了緝毒隊那裡暫時做文職。
從超市裡買了一些那人愛吃的東西,快步走回家。
一打開門,便被一陣煙霧嗆得咳嗽出了聲音,騰出一隻手甩了甩鼻間的刺鼻,火氣也上來了,蹬蹬走到那個製造了這污染事件的罪魁禍首,怒視洶洶着兩手叉腰瞪着坐在沙發上繼續玩深沉的頹廢男人。
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的男子,擡頭看了眼舒菡,嘆了口氣,猛猛吸盡了手裡的煙:"回來了。"
看着對方絲毫不在意着站起身接過了自己手中的袋子進入廚房,舒菡嘆了口氣,火氣也消去大半,無奈的甩了甩頭把家裡能開的窗戶都大開着,讓煙霧儘快散去,看向菸灰缸裡滿滿的菸蒂,恨鐵不成鋼着走進廚房。
一把扯下了對方圍系在腰間的圍裙:"出去把你製造的那些垃圾都收拾了!否則我這裡你也別呆了!"
男子聳了聳肩,打了個大大的呵欠走了出去。
舒菡無奈的再次搖晃着腦袋,端起鍋鏟準備着晚餐。
她就想不明白了,這又是何苦呢?
走出廚房詫異地看着將原本髒亂的房間整理乾淨的人,朝他招了招手:"洗洗手過來吃飯吧。"
男子默默點了點頭,走到餐桌旁軟綿綿的坐了下來,毫無生氣。
"少抽點菸,對你身體好,還不容易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你還想再因爲過度吸菸而喪了命?!"舒菡沒好氣地白了一眼他,將盛好白飯摁在對方的左手旁。
男子嘆了口氣,拿起筷子耙着飯,眉頭一皺:"米飯又做硬了。"
"哦?是嗎?"舒菡用手捏了一小口放進口中細細咀嚼,"是有些硬,不過挺香的,就吃吧。"
男子打量起了舒菡:"我怎麼突然覺得你和我的一個小妹妹有些像了呢。"
"你還有小妹妹?"舒菡不屑地撇了撇嘴,夾起一口菜放入到對方的碗裡,"明天開始我就不收留你了,早上把鑰匙交出來,就走吧。"
"你這是蠻不講理了,好好的怎麼趕我走了?"放下筷子,男人看向低着頭耙着飯的舒菡,伸手推了推她的胳膊,"喂!我們可是拍檔。"
"啪"的一聲脆響,舒菡喘着氣筷子已經被她拍落在地,"拍個狗屁!我告訴你田宇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任寧對不對?!既然怕,你當初就別答應做警方的臥底啊?!現在不敢面對,拿我這裡當避難所,任你頹廢下去啊?你是把我當拍檔嗎?從來沒有!有什麼事情都是單獨行動,啊?怎麼不說了?是不是覺着自己做的不對了?"
田宇恆安靜地坐着,看向臉色氣漲得通紅的舒菡,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
"是,我是不對,對不起,明天我就離開這裡。"站起身,從兜裡摸出了一把鑰匙放到了桌子上。
舒菡心裡也不好受,抓住了田宇恆的手:"我今天見到任寧了,氣色看起來還不錯,但我感覺的出來她心裡面還有你,只是需要一份勇氣,這份勇氣需要你來給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