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
從浴室出來的田宇恆擦着滴着水的頭髮,看向正倒在牀上玩着自己手機的舒菡,笑着走了過去:“來,我看看有沒有什麼電話打過來。”
舒菡閃着眼眸,看着赤着上身的田宇恆,笑着擡起手指點了點他結實的腹肌。
習慣了舒菡這孩子的舉動,田宇恆拿過手機,看到了一個通話記錄,是任寧打來的,時間應該是自己進入浴室後不久。
撥通了任寧的手機,田宇恆皺着眉,沒有人接。
“小菡,剛纔你接了姐姐的電話了?”
手機上顯示的是已接電話,只能是舒菡覺得好玩接通了這個電話。
舒菡想了想點了點頭:“姐姐說了好奇怪的話,還有一個哥哥的聲音。”
田宇恆奇怪的挑起了眉:“哦?是歐陽哥哥嗎?”
仔細想着,舒菡搖了搖頭:“不是。”
倒吸了一口涼氣,田宇恆越想越不對勁而,哄着舒菡睡覺,之後穿好衣服就出了家門。
"喂,kerrys馬上幫我查一下大小姐的手機定位!"
kerrys是田宇恆的助理,人很機靈,所以一般田宇恆會把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做。
"好的,總裁。"
迅速上了自己那輛保時捷跑車,田宇恆想着撥通了歐陽錦的電話。
歐陽錦剛從手術室走出,跟着他學習的小護士就拿着他的手機跑了過來:"院長,您有電話。"
歐陽錦點點頭,揉了揉疲憊的眉心,接過她手裡的手機。
隨着田宇恆的質問,歐陽錦的臉色也微微開始變化,快速跑回自己的辦公室換下衣服就衝回了家,果然任寧沒有回來。
這麼晚了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能去哪裡?
果斷是出了事情!
隨後趕到的田宇恆很想暴打一頓歐陽錦!
任寧跟他生活,他就這麼照顧妻子的嗎?
念在吳媽一臉焦慮着還抱着小語在一旁,田宇恆當場沒有發作。
焦急着不停看着手機,等待着kerrys的回話。
Kerrys查到了任寧的手機定位後就趕來了歐陽錦的家中,接田宇恆。
“我也去!”歐陽錦叫着,快步跟上了田宇恆上了他的車。
“那是什麼地方?”坐在kerrys身邊的田宇恆,一隻手阻着下巴,不安的搓着下顎,問着開着車的助理。
“是一個比較偏僻的公路。”
懊惱地拍了拍車把手,田宇恆瞥了眼坐在車後的歐陽錦,如今埋怨他也沒用,唯一的希望就是寧寧不會出什麼意外才好。
也怪自己,洗個澡洗那麼長的時間幹什麼!
“總裁,到了。”kerrys皺了皺眉頭看着前方被警方封鎖的道路,對田宇恆小聲說道。
歐陽錦率先開門下了車,就跑了過去,田宇恆也隨即跟上。
“警官!這裡發生了什麼事?!”被警方的人攔住了步子,歐陽錦看着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緊張地詢問着,他和田宇恆一樣,擔心和自責的要死,如果任寧出了什麼事情,要他該怎麼辦。。。
“這裡發
生了命案,我們現在正在覈查現場。喂,你幹什麼!”警員還沒有說完,就看到田宇恆已經冰着臉,撥開了攔阻的警戒線衝了進去。
“喂!攔住他!”
歐陽錦趁着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田宇恆身上,自己也趁着他們不備跑了進去。
看到了,地上那個染血的身體,是個男人不是寧寧。
田宇恆和歐陽錦都鬆了口氣,但隨即田宇恆就發覺那個人有些眼熟,詫異的蹲下了身子,也不管四周靠近自己的那幹警查。
Kerrys立刻跑了過來,替田宇恆攔住了那些礙事的人:“抱歉,請問一下你們的長官在哪裡?我們總裁需要確認一些事情。”
一個警查看田宇恆不像普通人,看了看攔在他面前的kerrys,kerrys是個混血,所以臉部輪廓比較寬,但十分有型。
田宇恆招他在自己身邊,一方面是他的學歷另一方面就是他的身手,據說這個混血小子在美國的自由搏擊比賽中曾得過冠軍。
留在自己身邊既可以做助理,又可以做保鏢,豈不是一舉兩得。
一個小警查,看了眼蹲在地上看着夏木鱗屍體的田宇恆,跑過去叫來了他們的長官。
不出田宇恆所料,這種案子是由刑警2隊負責處理的,刑警2隊的負責人正是古樂,那個曾經和自己一起並肩作戰過的隊友。
古樂也認出了是田宇恆,笑了笑,讓手下的人不要理他,繼續工作。
田宇恆朝他挑了挑眉,算是打過了招呼,才低下頭,看清楚了受害人的臉,倒吸了口涼氣,這不是消失了很久的夏木鱗嗎?
自己還以爲他早就逃走了,沒想到會落到如此下場,可是寧寧的手機定位爲什麼會在這裡?
田宇恆疑惑的站起身子,目光鎖在了那輛停靠在路邊的的士車上,徑直走了過去。
“怎麼樣?寧寧在哪裡?”歐陽錦沒有什麼頭緒,只是跟着田宇恆來到了車子前,問着田宇恆。
“呼~”看到了技術人員從車裡搜出來的皮包和掉落在地上的手機,田宇恆緊皺的眉心更加的突兀了。
“寧寧真的曾在這裡!該死!”狠狠敲打了一下車門,田宇恆慌了,發生了命案,而死者又是夏木鱗,寧寧的包包和手機都落在了車裡,人失蹤了,從夏木鱗的傷口來看,是被人用刀活活砍死的,看起來像是黑道人做的。
那寧寧很有可能是被人綁走了!
這邊田宇恆和歐陽錦跟着警方查找任寧的下落。
那邊被郭旭東綁走的任寧已經被他帶到了一座孤立的別墅前,惶恐的任寧看向已經紅了眼的郭旭東,抱住自己,盤算着如何才能脫身。
“倒黴的司機!“郭旭東罵着,熄了火,回頭看向任寧,笑了笑,下了車,把任寧從後車廂拽了出來。
“求求你,放了我,我不會說出去今天的事情的。”任寧放軟了態度,扒住了郭旭東那隻受傷的胳膊,哀求着。
吃痛的郭旭東下意識的鬆開了任寧,任寧趁機撒腿就跑,踢掉了腳上的鞋子。
郭旭東捂着還潺潺流着血的胳膊暗啐了一口:“這個該死的女人,來到了老子的地盤,還能讓
你逃了!”
任寧的如意算盤不僅是打錯了,也打簡單了。
還沒跑幾步,就撞進了一個彪形大漢的懷裡,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難道這就是所說的樂極生悲,自己的作品剛得到了出版社的青睞,肯爲自己出實體書了,這傢伙就半路殺出了一個夏木鱗加這個流氓郭旭東!
“跑啊!你跑啊!”郭旭東歪着頭就走到了任寧身邊,拎起了對方的領子。
任寧嚥了咽口水,努力不讓自己失了風度,看着那一臉猙獰的郭旭東,扯起了笑。
還沒擺好笑的表情,臉頰就一陣熱辣的痛感襲來,這丫的居然對自己下手!還是臉?
痛得都麻木了,迷迷糊糊着,任寧雙腳發軟着就被人拖進了那座看起來裝修還不錯的別墅,應該是郭旭東專門用來包養情人的基地吧。
一進去,就有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笑語盈盈的迎了過來,很熱情的就勾搭在了郭旭東的肩頭,當她看到郭旭東的胳膊全是血的時候,一下就叫了出來。
任寧沒被郭旭東玩死,也快先被這個女人的叫聲嚇死了,老實說,她的聲音很假。
郭旭東皺了皺眉,看了眼任寧,吩咐一邊的保鏢先把人帶到樓上去。
任寧做無用功試圖掙扎了幾下,也是意料之中的無濟於事,乾脆就任由人把自己拖上了樓,用託拖這個詞,一點都不誇張,任寧的這兩條腿簡直就是使不上任何力氣了,而且剛纔被那個“賤男”煽得一巴掌,現在火辣辣的灼痛着,簡直快要要人命了。
任寧發誓,從此遇到什麼高興的事情,自己一定不會再得瑟了,剛拿到自己的新書出版,就攤上了這檔事情,如果還有命的話,一輩子都長這個教訓了。
被塞進了一個房間,看起來是郭旭東的,整理的還算乾淨,門咔嚓一聲響,估計是被人從外面反鎖上了,以防自己逃跑。
任寧坐在牀邊,揉着還發痛的臉頰,哀嘆了一口氣。
四處瞅瞅看有什麼可以用來防身的武器,到時候那個郭旭東進來,自己可如何是好。
越怕什麼越來什麼,只是沒過多久,任寧就能聽到腳步臨近的聲音,手忙腳亂的躲在了窗簾後面,真是天助她也了,居然伸手還摸到了一根用來掛窗簾的託棍,緊緊握在了手裡。
屏住呼吸,聽着腳步聲在進門口停了下來,任寧是大氣都不敢出了。
走進來的郭旭東皺了皺眉頭,反手把門關上,吩咐守在門外的人沒有他的命令不要進來,然後任寧就聽到門再次被上鎖的聲音,應該是郭旭東本人把門給鎖了。
“寶貝?別躲了,乖乖出來,從了本少爺,本少爺還讓你好過一些。”郭旭東邊說着,邊解開了自己的上衣釦子,脫下了那套藏藍色的休閒西服。
說實話,任寧對他的穿衣打扮,着實不敢恭維,那土的掉渣的藏藍色西服也只有他能穿的出門。
腹誹了一下,任寧把身子往窗簾裡面縮了一縮。
任寧沒有想到這一縮不要緊,窗簾跟着她的動作開始發生了一絲抖動,被郭旭東發現了。
郭旭東揚起嘴角,朝窗簾處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