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rrys一見老闆被人堵截,可是盡職盡責,三下五除二就把郭旭東手下那幾個不頂事的保鏢給攔了下來。
郭旭東眼睜睜地看着田宇恆就上了樓卻動彈不得,爲什麼?
就是因爲他身邊的古樂古大隊長,居然拽住自己的胳膊不放。
"哎呀,郭少爺您可不知道我們隨身爲執法人員,可他田家人我們也惹不起啊,我知道您是清白的,那就讓他去看看也無妨。倒是您胳膊這槍傷,我看我們還是好好聊聊比較好。"
"這光天化日之下,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動您呢?"古樂皮笑肉不笑地說着,託着紅着眼的郭旭東就摁坐在了沙發上。
抽動着眼角,郭旭東目光始終不離樓上的方向。
要是被田宇恆他們發現了任寧,自己可真麻煩了。
希望阿鬆機靈點,別給自己掉鏈子。
阿鬆是郭家管家的兒子,算是郭旭東最爲信賴和看好的手下。
有他在,郭旭東還不是完全泄氣。
"歐陽錦,你和kerrys去那邊找,我去那邊找。"田宇恆丟下這句話就順着右手邊的方向,一間間踢開了門。
郭家這是什麼破布局啊!
這麼多房間!
踢開一扇門,田宇恆走了進去,衛生間裡窸窸窣窣的聲響,讓田宇恆皺了皺眉踹開了門。
"啊!"
一個女人驚慌的抱住自己的上身看着突然闖進來的不速之客!
這個女人就是郭家的夫人了,也就是和郭旭東胡搞在一起的小夫人,胡麗靜。
真是人如其名,狐狸精用在她身上還真是貼切。
田宇恆倒是不知道她叫什麼,但是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就覺得不簡單。
"喂!你是誰?!"
胡麗靜看着田宇恆驚叫道。
忽視掉這個女人,田宇恆在浴室裡看了一圈。
皺了皺眉,快速離開換下一個房間!
寧寧,你到底在哪?
"先生,這裡沒有你們要找的人。"阿鬆站在樓梯口看着低沉着臉的田宇恆和歐陽錦,輕輕的開了口。
停住腳步,田宇恆直視着眼前這個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人,很詭異的笑容在他的脣角邊遊蕩。
如果寧寧真的不在郭旭東這裡,她會在哪?!
"阿鬆。"背後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田宇恆回頭看去。
胡麗靜披了一件低胸的睡袍。
倚在門框邊。
雙手交叉眯着眼睛盯着田宇恆。
"小夫人,這幾位是來找人的。"
"呵?這光天化日的還真是什麼奇葩都有啊!喂!你幹什麼。"
還沒說上幾句話,田宇恆就走過去推開了胡麗靜,又闖進了她的房間。
阿鬆臉色一變,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攔住了田宇恆:"請您自重,這裡是我們夫人和老爺的房間。"
"滾開!"田宇恆抓住了他攔在自己面前的胳膊。
可是這小子居然紋絲不動,回頭看向kerrys,田宇恆挑了挑眉。
kerrys立刻撥開了礙眼的胡麗靜,替田宇恆隔開了阿鬆。
歐陽錦見田宇恆這種架勢,也感覺出了什麼,和他進了屋子,四處查看。
浴室的
門被鎖上了,果然這其中有鬼!
使出全力,田宇恆幾乎是把整扇門都踢碎了。
看着角落裡的那個讓自己牽心掛肚的女人,隆起眉峰,緩緩走了過去。
任寧的腦袋靠在浴盆旁的瓷磚上,模樣很狼狽,全身都溼透了還不算,那臉上的傷卻是刺得田宇恆雙眼生疼。
快步衝上前,扯斷了綁住任寧手腳的繩子,自己猜得果然沒錯,這些人爲了讓自己不找到她,居然把她藏在了浴缸裡!
好你個郭旭東!
他田宇恆發誓一定要你們郭家付出應有的代價!
努力睜開了紅腫的眼睛,任寧以爲自己就快死了,一股淡淡的古龍水味道熟悉而又溫暖。
模糊中看到了田宇恆那張熟悉的臉,下意識地就伸手抱住了田宇恆。
"我是不是快死了,都出現幻覺了,小恆,是你嗎。。。"
"是我,寧寧,沒事了,都沒事了。"黑色的眸瞳裡被心疼和憤怒肆染。田宇恆緊緊抱住任寧的身子。
歐陽錦呆呆地立在那裡看着任寧這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動作,心下和田宇恆一樣,有心疼外,還有一片黯然。
抱起了任寧,田宇恆恨恨地看了眼胡麗靜和阿鬆,咬着牙下了樓。
郭旭東見到田宇恆抱着任寧走下樓的那一刻,驚得差點跳腳,責備的目光投向了阿鬆,太令他失望了!
古樂看了眼那一言不發鐵青着臉的田宇恆,知道他現在是誰都不能招惹他了。
"郭少爺,麻煩您和我去警署走一趟吧。"
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古樂收起了笑意。
郭旭東知道自己這次是遇到了麻煩了,***都是那個該死的司機!
田宇恆抱着任寧上了車,側頭看了眼站在車門外還猶豫不決的歐陽錦,簇了簇眉:"喂!歐陽錦,上車!是你老婆,不是我老婆出事好不好?"
kerrys握着方向盤對田宇恆這話還有他此時和任寧這種姿勢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總裁大人啊,您這樣子讓人家老公能沒有想法嗎?!
歐陽錦沒有說話,上了車,kerrys開車把任寧送去了醫院。。。
身上多處軟組織受傷,臉部和額頭些許擦破了皮,還不至於毀容。
任寧睜開眼的時候正是陽光普照在了自己側躺的屁股上,擡起頭四處看去,一個人影都沒有。
哎?
吱啦一聲,門被推開,任寧已經從牀上下了地。
看着歐陽錦有些恍若如夢的感覺。
直到對方走過來,給自己身上體貼地披了件衣服後,任寧才從"夢中"驚醒。
在失去意識之前自己看到的真是田宇恆嗎?
"餓了吧?"歐陽錦架起病牀上的桌子,把粥放到了上面。
任寧其實並不餓,但還是回到牀邊坐好,一口口吃光了碗裡的粥。
"我是怎麼來醫院的?"任寧現在的腦袋很是混沌,分不清夢和現實了。
自己怎麼從郭旭東那裡被救出來的?還有在閉上眼睛的最後一刻看到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小恆?
"寧寧,田宇恆訂的後天的機票。"歐陽錦雙手摸撫着雙膝,悠悠開了口。
拿着勺子的手一頓,任寧擡起眸,輕輕"哦"了一聲,繼續低着頭用勺子劃
動着已經見了底的粥碗。
伸了個懶腰,任寧靠在牀上:"吃飽了,又開始犯困了。"
歐陽錦笑笑,替任寧把空調被往上拉了拉:"那就好好休息,我在這裡陪着你。"
"嗯。"
"總裁這是您要的資料。"kerrys把有關和郭家有生意往來的大客戶的信息都交給了田宇恆。
"讓副總想辦法把這些人都搶到我們這邊,告訴他不要考慮錢的問題,我要的是他郭家被拖垮。"冷然的瞳仁裡是異常的狠辣。
kerrys一愣,隨即退了出去,田宇恆平時在公司裡出了名的冷和靜。
這樣的眼神還真是少見。
拿起了手邊的手機,田宇恆這通電話打給了孫嬌,現在的她已經算是廳級的領導了,給下面施點壓力,拿下郭旭東,絕對不是問題。
郭旭東如此囂張,不就是仗着他郭家給警察局每年送的那些福利嗎?
自己就比他們多捐出一倍好了。
敢動他田家的人?
要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田宇恆認定的事情一向速戰速決。
只一天的工夫,被他老子保釋出去的郭旭東二次進了局子,他們有門路,田宇恆自然也走門路,進了審訊室。
狠狠揍了一頓郭旭東。
孫嬌把人都支走了,抱着胸看着暴怒的田宇恆,忍不住晃着腦袋出了審訊室。
不時從裡面傳出郭旭東的慘叫,她抖了一下身子,果然還是真愛啊,連他的原則都可以不要。
怎麼不見這小子爲了舒菡來整郭家,現在爲了任寧差點沒把自己還上頭的領導班子都請動了。
看這架勢是要把郭家往死裡整了。
從裡面走出,田宇恆吐了口氣擦了擦手上的血漬,對孫嬌擺了擺手就匆匆離開了警署。。。
整整兩天,任寧都選擇悶在病房裡,在自己還沒發黴之前,她終於是按捺不住了。
找來李雨晴,讓她陪着自己去機場。
"小寧姐,你這不厚道啊,怎麼不讓歐陽錦陪着你,他可是你老公啊。"李雨晴唸叨着,心裡還有句話沒有說出口,要不是心裡有鬼,怎麼會怕和自己的老公一起給弟弟和弟妹送機呢?
"。。。"被李雨晴這個很白癡的問題給問住了,任寧伸出爪子撓了撓額頭,"歐陽他不是忙嗎。"
藉口!
李雨晴陰險一笑,這對夫妻可真有意思啊,丈夫已經意外地和別的女人勾搭了一夜情,妻子也是心猿意馬着心裡擱着自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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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之間居然還能這麼和睦的相敬如賓,簡直就是"絕配"啊。
因爲路上堵車,任寧和李雨晴到達機場的時候,田宇恆的那個航班已經登機了。
喘息着,身上的傷還隱隱作痛,卻不及心臟那一縮一緊的疼。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應景,手機鈴聲響起了那句歌詞:愛是會呼吸的痛。。。
雙手撐着兩個膝蓋,任寧跑過來是用了全力了,腿開始發軟。
埋下頭,竟然眼淚就這麼莫名奇妙的流了下來。
任寧,你爲什麼要哭啊?人家和老婆去國外治病。你算什麼把人推開了又不想他離開你的身邊,你憑什麼啊?!
一遍遍地問着自己,任寧哭得更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