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嵐的手一直牽着我,當我們來到大門之後,裡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隱約間,這地方似乎有陣陣冷風吹過,我不由自主的往封嵐身邊靠攏。
“害怕嗎?”封嵐本能的抱緊我。
“有點吧,總感覺這地方奇奇怪怪的,壓抑得厲害。”我抱着胳膊打量周圍的一切。
“我們只是來到第一層而已,瑤瑤無需害怕。”封嵐安慰着我,可我總是莫名的覺得這塔裡的事情一定會把我與封嵐的關係徹底給顛覆了。
這第一層看着並無什麼奇怪之處,讓我有些懷疑封嵐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明明這裡面什麼都沒有啊。
“這裡什麼都沒有啊,我們進來做什麼?”
“瑤瑤擡頭看看。”封嵐打了個響指,周圍的變的通亮起來,當我看明白屋頂上的壁畫時眼睛徹底瞪大了。
“曼陀羅花!?爲什麼這裡會有曼佗羅花的圖騰?”
佛曰: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這花朵既是極致的愛也是象徵着死亡的,這座九重塔本身就是罪惡之塔,這花朵的圖騰爲何在這裡?
“瑤瑤忘記了嗎?第一層代表前世,若不是死亡又怎會擁有前世呢。”
封嵐的話點醒了我,“可是這裡爲何會出現這麼多圖騰呢?按照你所說的這是一座罪惡之塔,若非凡人又怎麼會擁有前世呢。這地方凡人根本就進不來啊。”
我的疑惑封嵐看在眼裡,他只是說:“瑤瑤,很多事情需要你自己去發掘纔可以,這地方也許會讓你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封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不肯告訴我?”我歪着頭不確定的看着他。
“我知道的比瑤瑤多不了多少的。”
不是我不相信封嵐的話,只是.......自從進了這塔之後,封嵐就一直怪怪的,不對,準確來說從我這次見到他開始,他就很奇怪。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正當我準備繼續追問封嵐之時,
一陣哀怨的哭聲傳了出來。
“誰?是誰在哭?”我警惕的看向四周。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冤枉啊......我冤枉啊........”
是個女人的聲音,怪了,這地方怎麼會有女子的哭泣聲呢?
“何人在哭泣?有何冤情?”我大聲的質問,換來的只是空蕩蕩的迴音。
女子的哭聲依舊迴盪着,不管我怎麼質問回答我的都只是悲涼的哭泣,這讓我有些不知所措,垂頭喪氣的模樣讓封嵐心疼壞了,摟着我說:“瑤瑤別難過。”
“冤枉啊........我冤枉啊........”
“你究竟是何人?爲何喊冤?既然你有冤屈又爲何不敢現身?”
女子的聲音時斷時續,不停的抽泣着,我心一橫挑釁道:“你不敢現身,看來你的冤情也並非像你所說的那般冤屈,不過是你自欺欺人罷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女子猖狂的笑了起來,陰森森地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連這裡都敢闖進來,是來送死的嗎?”
封嵐玩弄着我的頭髮,百無聊賴地說:“是不是送死,你出來見見不就清楚了,何須躲躲藏藏呢?”
“哼,憑你們也配見到我的真身嗎?”
封嵐的臉上妖媚的一笑,迅速的往屋頂注入了一道靈力,屋頂中央裂開了一個大洞,一個身穿紅色紗衣的女子狼狽不堪的摔倒在地。
我仔細打量她,“剛纔就是你在裝神弄鬼的?”
女子惡狠狠的盯着我看, “我沒有裝神弄鬼,倒是你們打傷我是何意?”
“姑娘,我們並沒有惡意,只是奇怪,你有何冤屈,若是我們能幫你自然會願意幫你洗清冤屈的。”
女子仰天大笑,“你以爲你是誰,我在這塔中數千年了,等着他,可是他卻這麼把我拋棄了......”她的表情哀傷了起來。
我看了看封嵐
,他知道我想做什麼,便問:“你是何人?爲什麼要在這塔裡,你在等誰?”
“我是誰都和你們無關,不過你們既然打擾到我了,那就去死了!”女子突然攻擊了過來,那迅猛的力量想要給我們致命一擊,我正準備迎敵時,封嵐卻只是眼睛裡變成了血紅色,女子隨機就飛到的遠處,重重摔倒在地,口吐鮮血。
“你們究竟是何人!?”女子狼狽不堪的爬起來,封嵐剛纔用了多少靈力來對付她,我並不清楚,只不過看這女子的傷勢應該不輕。
“我們是誰與你無關,不過,你竟敢妄圖傷害本王的女人就罪該萬死!”
瞬間,空氣裡煞氣暴漲,這些煞氣帶着強大的力量要摧毀這一切,我的身體感受到了不適,嘴角溢出了血漬。
“瑤瑤!”封嵐意識到傷到了我,趕緊收回力量,心疼的抱着我,爲我療傷。
女子靜靜地看着這一切,自嘲道:“哈哈,曾幾何時也有那麼一個人爲我傾盡一切的來愛我......”
封嵐並沒有理會她,自顧自的給我療傷,心疼的問:“瑤瑤好些了嗎?我真該死,差點就把你給傷到了。”
“我沒事,你扶我過去看看吧。”
女子頹然的望着我,我仔細的看了看她,是個十分標緻的美人兒,只是這張臉蛋兒上那眉宇之間的哀傷,連我這個陌生人都能感受得到。
我小心翼翼的問她: “你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沒有!”
封嵐不允許任何人對我不敬,冷漠的開口:“你竟敢對本王的女人大呼小叫?”
女子被嚇的哆嗦了,眼前的男子,他的溫柔只屬於我。
“姑娘,我並非有惡意,只是看你可憐,希望能夠幫助你。”
“哈哈哈,幫助我?我在這地方被困千年,誰又能真的幫助我!?就連他......也不肯再回到我身邊了。”說到這裡,女子黯然神傷。
“既是如此,那你又何須在這裡畫滿曼佗羅花等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