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揣摩心思
不過想歸想，殷靜歌還是扯了一個笑容，勉強與安陽公主說道：“安陽妹妹真是有心了，不過這柳依依與我冷哥哥的事情我早就已經知道了，先前種種不過是過往雲煙，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在乎的是冷哥哥的現在，至於他過去與柳依依有什麼，我絲毫都不關心，所以，也就不勞煩妹妹在我面前特意說這些了。”
安陽公主掩嘴輕笑道：“如此，倒是妹妹多此一舉了。”
殷靜歌繼續抽了抽嘴角，選擇無視她。
誰知這安陽公主很不識好歹，才消停了片刻，便又繼續說道：“郡主姐姐方纔說不在乎冷王爺的過去，只看重他的現在，是不是？”
殷靜歌很沒耐心地點了點頭。
安陽公主嘴邊得笑意便更深了：“那不知郡主姐姐可有聽說過司寇念兮這個名字？”
仿若晴天一個霹靂，殷靜歌看了看空空的茶盞，不禁嘆了一口氣，她肯定，如果剛纔她在喝茶的話，一定會在聽到安陽公主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當場把茶水給噴出來。
殷靜歌有些幽怨地瞪了安陽公主一眼，心中罵道：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安陽公主卻是絲毫不理會殷靜歌那快要殺人的目光，淺淺笑道：“看郡主姐姐的這個反應，向來是對司寇念兮這個名字很是熟悉吧。”
殷靜歌感覺到自己的耐心快要用盡了，咬了咬牙，還是回道：“是啊，曾經聽說過，丞相司寇昌的侄女，是不是？”
安陽公主神色複雜地看了殷靜歌一眼，笑道：“哦？丞相司寇昌的侄女嗎？郡主姐姐就是因爲司寇丞相而知道司寇念兮的嗎？人人都知道司寇丞相有一個寶貝千金司寇念悅，卻很少有人知道這丞相府中還有另一個小姐，可是郡主姐姐卻能知道，唔，真是不簡單呢。”
聽着安陽公主陰陽怪氣的聲音，殷靜歌只覺得渾身都不舒服：“我說安陽妹妹，你有話就直說，我總算摸清楚你今晚對我說的那些話的
意思了，說來說去，你都在圍着冷少淵打轉，是嗎？”
安陽公主原本一直掛着淡淡笑容的表情終於出現一絲裂縫，眼神中快速閃過一絲慌亂，但又隨即不見：“郡主姐姐多心了，我所說的種種都是在爲姐姐考慮。”
殷靜歌抽了抽嘴角，一點都不相信她的鬼話，自顧自地說道：“先是柳依依，現在又是司寇念兮，你以爲我不知道嗎？方纔你問我知不知道司寇念兮，我回說我知道，知道她是司寇丞相的侄女……”
看了一眼安陽公主，殷靜歌扯了扯嘴角，繼續說道：“其實我沒有說完全……”
安陽公主倏地就睜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殷靜歌。
殷靜歌笑了一笑，看着安陽公主繼續說道：“其實我第一次聽說司寇念兮這個名字不會因爲司寇丞相的關係，而是冷哥哥，因爲她差點就要嫁給了冷哥哥。”
安陽公主看着殷靜歌點了點頭：“不錯，那個時候司寇丞相的夫人前去冷府給司寇念兮與冷王爺做媒，冷大人很是看好這門婚事，一口便應承了下來，若不是……”
安陽公主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殷靜歌，沒有再說下去。
殷靜歌卻是擡頭看着安陽公主說道：“怎麼？安陽妹妹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妹妹應該接着說，若不是我厚着臉皮，百般懇求太后頒了道懿旨給我和冷哥哥賜了婚，興許這個時候冷哥哥已經同那司寇念兮成婚了呢。”
安陽公主聳了聳肩：“郡主姐姐心裡知道就好，其實也沒深必要將它說出來。”
如今已是深夜，涼亭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只有偶爾蟲子在花草堆中穿行發出悉悉率率的聲音。
月亮光輝依舊清冷，許是夜色太深，平日裡能夠看得見的月亮外圍的那一圈昏黃溫暖的光暈此刻卻是看不太見。
平日裡璀璨奪目的星星也在月亮今晚過於清冷光亮的映襯下顯得有些黯淡。
先前還剩半截的蠟燭此刻也燃的所剩無幾。月光灑在古琴的身
上反射的光亮晃的殷靜歌有些睜不開眼睛。
殷靜歌伸手揉了揉眼睛，將腦袋偏偏側過去了一點。
安陽公主又伸手隨意撥弄了幾下琴絃，漫不經心地說道：“郡主姐姐聰慧過人，懂得先發制人，一道太后的懿旨便徹底斷了司寇念兮嫁給冷王爺爲妻的希望。”
殷靜歌一直覺得這安陽公主後半晚說的話都有些奇怪，但是聽得多了，卻也能夠猜的出她下一句會說些什麼。而她剛剛說的那一句，殷靜歌卻聽不出那到底是奉承她的話還是在諷刺她。
既然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那殷靜歌自然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殷靜歌撇了撇嘴看了安陽公主一眼，繼續選擇無視她。
安陽公主似乎一點都不介意殷靜歌的愛答不理，淺淺地彎起了脣角，安陽公主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殷靜歌，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郡主姐姐這一步棋走的雖然好，一步登天，但卻在無意間給對方留了退路，郡主姐姐，這一方面，你做的可沒有上次那樣乾脆啊……”
殷靜歌越聽越糊塗，皺着眉頭看向安陽公主，開口問道：“安陽妹妹你究竟想說什麼，什麼叫做給對方留了退路，你指的可是司寇念兮？”
安陽公主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殷靜歌，繼續說道：“我所說的退路便是爲妾，這司寇念兮因這太后的一道懿旨自然做不成妻，可卻還能爲妾。”
殷靜歌倏地睜大了眼睛，想了片刻，又隨即揮手道：“不可能，我根本沒有收到這個消息，而且，司寇念兮好歹也是司寇丞相的親侄女，她怎麼會甘心給別人做妾？不可能的！”
安陽公主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線人也好，探子也罷，怎麼可能做到面面俱到，總會有一星半點的消息遺落，而且，或者是郡主姐姐的那個丫頭不想讓姐姐煩心，所以故意隱瞞不報呢？至於司寇念兮爲何甘心爲妾，這個我也一直沒有想明白，說不定是她也同柳依依一樣，對冷王爺癡心一片，嗯，癡情到可以不計較名分，只求陪在他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