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三章:“腹中之子”
“畢竟臣都未曾和王妃圓房,那麼不知這孩子從何而來,若非是王妃和那些和尚私通,那便不知這兩月的身孕從何而來,難不成在王妃還有什麼相好?若是這般,那不知皇上作何決斷了?”
冷少淵輕描淡寫的將問題拋向了皇帝,正當皇帝猶豫不決之際,卻見大廳背後的帷幔後面猛的閃出一個身影,衆人的目光都向那處看去,那面色慘白,走路都有些虛浮的女子不正是安陽王妃殷靜歌嘛。
冷少淵所說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爲之一怔,倆人成婚已經許久了,現下冷少淵竟然說他和王妃並未圓房,若是他所言屬實的話,那麼便不知殷靜歌的身孕是從何而來。
關於王府中的傳言,冷少淵很早之前便略有耳聞,可他並未動怒,相反他卻覺得此事或許是一個好時機。
“王爺,您怎能這樣說呢,就算是您對臣妾加害側妃一事心中有氣,這也是因着臣妾嫉妒側妃能夠得到您的疼愛,臣妾也是一時被嫉妒衝昏了頭腦,不管王爺要怎麼懲罰臣妾也認了,沒有絲毫的怨言,可這腹中的孩子是無辜的啊,您怎能說出這樣的話呢?”
殷靜歌死死的拽着冷少淵的衣袖,聲淚俱下,早在聽說冷少淵進宮面聖說要廢黜了王妃之際,太后便一直秘密的將她接了進來,她一直都躲在帷幔的後面聽着大廳之中所發生的事情。
殷靜歌以爲此事就這樣過去了,卻不曾想冷少淵卻在私下悄無聲息的在調查此事,昨夜綠兒未曾前來服侍她安置,她便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頂替綠兒的丫鬟卻說綠兒突然生病了,在房間歇息。
可殷靜歌覺得事情有些不妙,綠兒的身子一向很好,怎的突然便生病了呢,但她未曾想到翠兒是被冷少淵帶走了上了刑。
看到她謀害司寇念兮的種種罪證被冷少淵承了上去,殷靜歌很是慌亂,但事已至此只能求着自己眼下的身孕能夠救自己一命了,再加上太后爲她說話說不準事情還會有轉機。
可她不曾想冷少淵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此番一來所有的罵名都會扣在她的頭上,別說是王妃的位分,能不能保住自己的
性命都難說呢。
冷少淵垂眸冷冷的看了殷靜歌一眼,隨即便將衣袖狠狠的從她的手中抽出,“王妃這般委屈的模樣,便是說是本王冤枉了你了?皇后娘娘,臣記得您的坤寧宮中有幾位經驗老到的嬤嬤,眼下這般狀況還請娘娘請了來爲王妃驗身。”
皇后看向皇帝和太后,見皇上輕輕的點頭,便叫了自己身邊的服侍丫鬟去將她宮中的嬤嬤帶來,冷少淵退後數步,坐在右邊的首位。
他的眸中古井無波,卻讓殷靜歌的心一寸寸的沉下來,他說他從未曾和她圓房,可那夜之後她分明在牀上看到了落紅,且前一夜她也分明感受到了冷少淵的情動,這因爲她知道她和冷少淵有了夫妻之實,她纔敢這般明目張膽的和太后密謀了這一出腹中懷有世子之事來讓冷少淵將她接回府中。
可是眼下……
殷靜歌手足無措的站在跪坐在大廳中央,冷少淵卻閒適淡然的坐在椅子上喝茶,似乎對於今日之事早就胸有成竹一般。
片刻之後,皇后宮中的嬤嬤被帶了來,皇后示意兩個宮女將殷靜歌扶起隨着嬤嬤去了帷幔的後面,殿外的人都暗懷心事的等着嬤嬤爲殷靜歌驗身。
太后更是一眼不眨的盯着帷幔,她年事已高,卻在最後還要被捲入此事之中來,若是此事被揭穿了,她怕是再無顏面在宮中待下去了。
她覺得殷靜歌已經入了王府這般久了,就算是冷少淵對她並不喜,但他花名在外,殷靜歌這般的美人,既然已經嫁入了王府之中,他便沒有不碰的道理,可不想……
不多時,帷幔被拉開,兩位嬤嬤從帷幔後出來,對着皇帝三人下跪,“啓稟皇上,皇后娘娘,太后,王妃當下還是處子之身。”
嬤嬤的話音剛落,殷靜歌的身子便癱軟在地,皇后和皇帝更是詫異不已,怎的殷靜歌已經嫁入王府這麼多日了,竟然還是處子之身,那麼她的身孕從何而來。
“這是爲何?還早前安陽王帶回去的太醫也爲王妃診過脈,王妃確實是有了身孕了,怎的眼下她卻還是處子之身呢?”
冷少淵冷笑,示意身邊的一個丫鬟將殷靜歌右手的衣袖掀起,上面赫然
便是一個守宮砂,更是說明了殷靜歌還是完璧之身。
此事還要從白馬寺中說起,在得知了殷靜歌懷有身孕之後,冷少淵的第一反應便是殷靜歌和寺中的和尚或者是他人私通,於是他便親自去了白馬寺中調查,可方丈卻說平日中很少有有和尚接近殷靜歌所住的廂房,都知道她是戴罪之身,於是生怕惹禍上身,都躲得遠遠的,怎會主動的接近呢。
即便是殷靜歌蓄意勾引,怕是也無人敢碰她,畢竟都知道她當下還是安陽王的王妃,而冷少淵的人也回稟他說他們一直都對殷靜歌嚴加防範,並未發覺有陌生的男子潛入白馬寺中。
冷少淵也覺得奇怪,那夜他早就知道了酒是有問題的,再加上殷靜歌身上催情的香,可他混跡在青樓中那麼多年,怎能不知道殷靜歌的目的呢,因此他假意迎合,且讓殷靜歌也喝下了那酒,後來的那所謂的一場春情便都是冷少淵的戲了。
他趁着殷靜歌迷情之際,點了她的睡穴,翌日牀上的落紅也是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所致,但那酒確實也對她有所影響,他當夜便在冷水中浸了一夜。
不過就是一些小伎倆便成功的欺瞞了殷靜歌,不過這並非是殷靜歌第一次對他用藥了,媚兒身上的媚藥也都是她的傑作,但當時他並不想和殷府撕破臉,因此並未拆穿,因此纔將媚兒送入了軍營之中。
那般說來,他並未和殷靜歌有任何的夫妻之實,她若是和別的男子也並無接觸的話,那麼這腹中之子從何而來,正當冷少淵茫然之際,方丈卻想起之前爲殷靜歌診脈的一個小細節。
每一次爲她診脈,殷靜歌從不願意露出右手的手臂,且事情過後診脈的大夫也是很詫異的告訴他,殷靜歌的脈象有些奇特,雖說的確是喜脈,但卻隱隱有些怪異,他診斷不出腹中的孩子究竟有幾時了。
那時,冷少淵便存了心了,之後他故意告知殷靜歌會將宮中的太醫帶出來爲她安胎,這樣一來卻是是讓殷靜歌慌了手腳,於是便派人守在了王府的後門。
果真晉竹將靜心院中的一個家丁截獲,從他口中得知正是太后在背後助她一臂之力,還從他的身上搜出了一顆藥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