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管好自己的手腳就行。不過,你若是想一家子身首異處,你儘可以任性……,反正攔不住你。”
瓏旋懶得多待一刻,說完就走了。她就算不相信賀蘭世雄,還不相信老夫人嗎,這裡發生的事情不用多久就會稟報到老夫人那裡。老夫人爲了保住賀蘭家,肯定迫賀蘭世雄做出決定,原先受老夫人喜愛的張氏,也會被拋棄。這就是男權的社會,女人總是被犧牲的。
……
張氏追出邀月樓,攔住瓏旋。
“五小姐救救張家。”
張氏也不是笨女人她知道賀蘭府爲了保住家族,一定會犧牲她的孃家。
“如何救,是你們自作自受。”
“五小姐,其實……我都是爲了賀蘭府,府裡的情況,你不是不清楚,而且你弟弟……入書院也需要好多錢。你就算不看在他的份上,可是雲煙呢……雲煙可是爲你辦事。”
就算賀蘭雲煙不說去哪裡,但張氏知道是賀蘭瓏旋的安排。
賀蘭雲煙?
瓏旋笑了笑。
“你倒是生了個好女兒。”賀蘭雲煙如今已經順利進入北帝國的王宮了,受封后宮,份位雖然不是很高,但是賀蘭雲煙還算會來事,巴結着北帝國的皇后,很是有點成績。
“所以啊你就看在雲煙的份上,幫幫張家。”
“真的幫不了。你還是替你的父親處理好後面的事情吧。”
不是瓏旋絕情,而是她真的無法在這件事情上詢私。
“看在雲煙的份上,會替她保住她的母親和弟弟。這是最大的可能了。如果你再說下去,我不保證不會連累到賀蘭雲鈺。畢竟賀蘭家,不是隻有一個兒子的。你懂?”
張氏頓時禁聲。
賀蘭雲崎,賀蘭家的長子……,他雖然失蹤了可是張氏相信他還活着,他隨時都有可能回賀蘭家取代雲鈺的地位,她不敢賭。
可是她的家族,她也是爹孃養大的啊,她的孃家對她不錯,怎麼忍心?
她沒有賀蘭瓏旋的狠心!
“其實你來求我,不如想辦法怎麼自保,賀蘭世雄和老夫人都不是好相處的,你的孃家出了這種事情,你的平妻位置?”
“不要說了。”
張氏已經不想面對,這是女人的悲哀,她無法改變的,無力改變。
瓏旋也覺得張氏有些悲傷,其實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付出最多的是女人,犧牲最多的還是女人。
……
瓏旋迴到宸佑宮的時候,軒轅無燼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而頌兒站在旁邊侍茶。
“你回來了?”
無燼的臉色比之中午的時候已經好了許多,或許是想到解決的辦法了。
“怎麼了?”
“派了刑部的一個副使去辦,先暗訪吧。人選是端木成推薦的。”
“行。”
瓏旋坐下來,想想,“其實你覺得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與賀蘭府劃清界線?”
“我知道你的意思。”
軒轅無燼放下棋子,握着她的手,搖搖頭,“可是沒有辦法。倫理,親情,血緣,這種種東西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
“我懂。”
這纔是瓏旋的無從入手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