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突然放開她,對着吃驚瞪大雙眼的方婉冷聲說:“這樣信了嗎?”
“於穆,你混蛋!”方婉跺了跺腳,哭着跑走了。
還在喘兮不止,魂未歸位的杜小君,張大眼睛愣愣盯着前方,心跳如雷。
於穆鬆開了她,皺了皺眉:“不好意思,剛纔”
杜小君猛地立起手掌攔住了於穆要說的話,她纔不是那種初吻被偷走就哭天抹淚的小女人,既然沒了都沒了,與其在那哀怨,還不如來點實際的呢。
“於導不用解釋,我明白你的意思。這並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我既然幫了於導,於導是不是也該給我點獎勵啊?”
於穆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你想要什麼?”
“沒什麼,很簡單的。不會破費於導一分錢。”杜小君嘻嘻笑了一聲:“只要於導在《畫骨》中給我加一場戲就好了,這個不難吧?”
於穆盯着她,眼神有些肅厲,深鎖的眉頭卻漸漸鋪開,慢慢的眼中就多了一絲輕視,聲音越發冷硬:“兩場,不用謝。”
乍聽之下,好像沒什麼不妥。可是他那神情,再細一琢磨,杜小君怒了。這就好像是一個男人找了個小姐,第二天一早丟桌上兩倍的錢,然後大方的說不用找了!
這真是毫不遮掩的在羞辱她啊!
杜小君也不是個包子,冷豔一笑,娉婷走到於穆身邊,在他臉上逡巡了一圈,不錯,是個帥哥,雖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但也是可以算在男神之列了!
她突然一臂勾在他脖子上,往下一拉,柔軟雙脣迎上去,吧嗒用力親了一口:“本姑娘從不說謝謝,但也一向不佔便宜,親一口,加場戲,不拖不欠。於導記住咯,可要說話算話哦。”
說完,也不管於穆是個什麼臉色,故意扭着小腰,邁着長腿,走了。
……
熊微微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洗了澡,就躺到了**上,沒多久就睡了。
只是,半夜的時候突然驚醒,不知道爲什麼,下意識的往旁邊一滾,似乎是想找個溫暖又安全的地方,直到快滾下了**,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可能竟是在找墨非然。
臉上一下子變得有些發燙,她翻身坐起來,蜷縮起雙腿,忽然想到,墨非然說一到兩天就會回來,可是如今竟然已經是第三天了。
除了他當天到香港時給她打過一個電話,竟再沒有聯繫過她。
她之前還真的沒有特別注意,想着不過一兩天的時間,打不打電話又有什麼關係呢?可是爲什麼超過了他說回來的日期,也沒有電話通知她一下?
莫不是?她立時擔心起來,會不會是背上傷口又反覆了?還是出了什麼事?
她立刻抓起手機,去撥他的電話,電話響了一聲,又忽地想起此時都已經是半夜,她打電話也太唐突了一些,如果他什麼事都沒有,豈不是還要打擾他休息?
急忙又掛斷了電話,下巴頂着雙膝,一時睡意全無。
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只能滿懷愧疚的去騷擾阿,如果墨非然是去香港辦公事,作爲經紀人的阿他總該有聯繫吧。
“哥,抱歉哈,吵你睡覺了,我只是想問問,墨先生他在香港沒什麼事吧?有沒有和你聯繫過?”
阿一聽聲音就是剛剛被從睡夢中吵醒,還帶着濃重的鼻音,聽到熊微微的問話,也是有點迷糊:“啊?老闆沒和你聯繫嗎?他的事情沒有辦完,還要晚幾天才能回來。”
“哦,那他可能以爲你會告訴我吧。他沒事就好。”雖然是這麼說,熊微微的心裡多少有點失落,他告訴了阿,卻沒有和她打聲招呼。
“他沒事,你放心吧,不要擔心。等再和他聯繫時,我讓他給你電話。”
“不用了,沒關係的。哥,那我掛了,真的不好意思,你接着睡吧。”
熊微微放下電話,重新鑽進被窩,忽地覺得全身泛起冷意,開始輾轉反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