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微微沒有注意到白晝的神情,只是微微蹙着眉,神情認真的問:“你給我的那些資料,是怎麼得來的?找私人偵探嗎?”
白晝有些驚訝,她明明剛纔是在傷心她和墨非然的分手吧,怎麼這麼快就轉到了這個問題上?
不過,他還是回答:“私人偵探查查隱私捉捉姦還行,這種隱藏很深的東西,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得到。”
熊微微垂下眼簾,輕輕抿脣。
既然不是輕易得到的東西,那麼來源要麼就靠人情要麼就是靠金錢了?可這兩樣,她此時都是很難拿出手的。
她雖然前段日子錢包裡進了不少錢,可說實話,她並沒有什麼底。她知道要尋找證據,不是你喊一喊就能做到的,想報仇抓到元兇,也不是你隨便呼籲一下,就能實現的。
所有的可行度其實都是靠着金錢去完成的。
而且,她要對付的不是一個普通人,她不僅僅需要錢,還需要有力的身份和地位。她不是沒有細細考慮過的。
可是她拿什麼去抗衡呢?靠白晝?別開玩笑了,他們非親非故,她憑什麼用他的錢?何況,她已經決定不拖他下水了,墨非然的槍傷真的嚇壞了她。
那麼她還剩下什麼?一技之長,也就是舞蹈跆拳道和表演了吧?
以前她只是單純的熱愛演戲,而且爲了生存,爲了賺父親的醫藥費,她很拼命,但其實她內心是沒有什麼遠大目標的,即使後來做了戲份極重的女二號,她也是順其自然懵懵懂懂的。嫁給墨非然,墨企宣幾次說過讓她退出演藝圈,她甚至是認真思考過的。
演戲對她是喜愛,能被人認可當然好,不能她也不氣餒。她其實就是想做個能演戲的小演員,如果實在不能做也沒什麼。
可如今,她似乎不能再這麼混沌下去了。
因爲這是唯一一個可以讓她快速賺錢,快速奠定名望的機會了。
雖然,很可能在這種不顧一切要得到所有的處境下,會發生很多她不願去面對的事,可是,她已經沒有更多的選擇了。
“你在想什麼?”白晝忍不住問她。
“白晝。”她擡起頭,“我要成名。”
……
墨非然站在走廊裡,隨手關上了身後的門,將熱鬧的人聲隔絕在了另一個空間。
他握住手機的手指漂亮修長,微曲着指節,聲音淡淡的問電話的另一頭:“什麼事?”
利辰東輕咳了一聲:“小五,剛纔微微給我打了個電話……”
“嗯。”
“她說,她想簽到陸氏娛樂,希望我們能同意,違約金陸氏那邊願意雙倍賠付。”利辰東支吾着,他沒敢說熊微微很婉轉地說,她現在再和墨非然在一個公司,對雙方都沒什麼好處,會很尷尬,影響彼此的情緒。
“還有,她希望能讓林媛過去幫她。”其實利辰東私以爲這要是其他人提這種要求,他一定會罵人的!可是因爲是微微,他卻只覺的同情,他們都知道她和墨非然的糾結所在,可是很多事情除了當事人,旁觀者除了着急,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