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車到天者會說,找到了林傾易所說的房間推門進去。
裡面有很多人,男男女女的,玩在一起,嬉笑連連。
秦悅進去的時候,還讓包間裡的人都愣了一下。
其中一個男人看到這麼素淨一個女人闖進來,還曖昧的問,“小姐,你是這裡的公主嗎?真夠味啊!我就喜歡你這樣的,過來陪我吧!”
說着就要過來拉她,秦悅嚇得花容失色,急忙叫道,“易,林傾易?”
正摟着兩個女人親熱的林傾易,終於擡起了頭,眯着眼睛看向秦悅,隨即笑道,“林董,這可是我未婚妻,你認錯了。”
林董聽到林傾易發話了,嚇得酒杯都差點沒端穩,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這是林先生的未婚妻,我喝酒賠罪了!”
秦悅見林傾易給自己出頭了,心裡纔好受了一些。
可視線又落在林傾易身側的兩個女人身上,那兩女人穿得十分暴露,此刻簡直巴不得掛在林傾易身上,各種黏得緊。
她心裡又不舒服了,卻不好當着這麼多人發作,只能委屈的叫他,“易。”
“林先生的未婚妻都來了,你們還沒點眼光嗎?趕緊走趕緊走。”一旁的眼鏡男催促着林傾易身側的兩個女人。
兩個女人好不容易搭上林傾易,這個鑽石級的富家少爺,卻要被趕走,都不情願。
一個個拉着林傾易撒嬌,“林先生,小倩伺候你好不好?不要趕人家走啦。”
“我也是我也是,林先生,就留下我們陪你吧!”
林傾易在兩個女人臉上各自摸了一把,調戲的道,“下次吧,沒看到我未婚妻都來了嗎?給我留點面子。”
“林先生……”小倩撒着嬌,聽得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秦悅的表情更加難堪了,恨不得上前來撕掉這兩個女人的臉!
那是他的男人!
“乖,回去吧。”林傾易笑着哄到。
小倩跟另一個女人這纔不情不願的鬆開了他,可眼裡依舊是依依不捨。
林傾易取出了錢夾,去了一疊錢出來,給兩人的胸裡各自塞了一疊,兩人這才歡喜的離開。
末了,林傾易還拍了其中一個的臀部,“下次找你啊。”
“好的!只要是厲先生約我,我隨時都有空。”小倩衝他拋了個媚眼。
林董笑呵呵的說道,“厲先生這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啊,真是佩服!”
秦悅攥緊了手中的提包袋子,承受着這樣的極致羞辱,面上卻還得努力微笑,“洺易,你怎麼沒告訴我你在應酬呢?”
“我有說過。”林傾易淡淡的解釋。
秦悅面色更加難堪了。
他是說過,但沒說過是這樣的應酬。
其他那些男人看她的目光,讓她難受得想哭,只能委屈的坐到他身邊,不再說話。
林傾易也沒哄過,繼續跟那些人喝酒。
秦悅越想越難受,又覺得這是林傾易在懲罰自己,畢竟昨晚她做的是有點過分了,心裡也就好受點了。
等應酬結束,林傾易已經喝得醉醺醺了。
司機已經在等着了,秦悅扶着他上了車,才報了厲家老宅的地址。
一路上,林傾易都閉着眼睛,眉頭擰得很緊,秦悅抽了溼巾給他擦汗,卻被他一把揮開。
秦悅委屈的咬着脣,“洺易,你在生氣嗎?”
林傾易閉着眼睛,看都沒看她。
秦悅卻更加這麼認定了,委屈的紅了眼,“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那麼對你的,你生氣了想要罵人打我都可以,別不理我好嗎?我知道錯了。”
終於,男人睜開了眼睛。
先前還醉醺醺的深眸,此刻卻無比的清明。
秦悅被他看得心裡發毛,紅着臉不敢說話了。
可林傾易也沒責怪她,只是這麼看了一眼,再度閉上了眼睛。
秦悅弄不懂這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更加不安起來。
等到了厲宅,他才起身,吩咐司機將秦悅送回家。
她着急的開車門,看着男人冷漠的背影,帶着哭音叫道,“傾易,你是不打算理我了嗎?”
男人的身形頓了一下,側過頭。
光從他的前方照耀過來,將男人完美的側臉照耀得更加迷離了。
他冷冷的聲音傳來,淡漠得沒有半點起伏,“回去早點休息吧,不要多想。”
“可是……”
她還想說什麼,但男人已經遠去,一點停留都沒有。
秦悅氣得跺跺腳,在司機的催促下,纔不情不願的上了車。
她的視線卻緊緊的盯着林家的方向,不甘不願。
***
本以爲林傾易會生很久的氣,可第二日,他就來找秦悅了。
這讓一整夜都忐忑的秦悅,驚喜不已,“易,你怎麼有空來看我呀?”
“晚上有個宴會,你準備一下,我帶你去。”林傾易語氣淡淡的道。
可就算如此,秦悅也高興不已。
以往她可是求了再求,林傾易纔會帶她去那些上流社會的活動。
而現在他居然主動提議,是不是說明,他對她還是有些在乎的呢?
而且他絕口不提那一晚的事情,讓秦悅不安的同時,漸漸的認爲這是林傾易對她的寵溺。
一整天,他都陪着秦悅,哪怕沒太多的表情,卻也讓她心滿意足了。
秦悅特地打扮了一番,穿上林傾易讓人準備的禮服,氣質提升了不少。
特別是站在他身邊,能得到無數的羨慕嫉妒,這纔是讓秦悅最最滿足的。
她故作優雅的挽着他的手臂,臉上永遠是得體的笑容。
而一些阿諛奉承的人,也不忘說一些恭維的話。
“林先生的未婚妻真美,跟林先生簡直是一對璧人。”
“林先生如此出色,又有個這麼貌美如花的未婚妻,真叫人嫉妒啊。”
“不知道林先生的未婚妻,出自哪家名門呢?以前怎麼沒見過?”
“是哦,聽說姓蘇,我們xx市,有姓秦的名門望族嗎?”
大家都在努力的想着。
而秦悅臉上的笑容卻掛不住了,緊張得手心都出了汗,緊緊的攥着林傾易的手臂,向他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可林傾易就像沒聽到一樣,依舊跟前來聊天的人言笑晏晏。
耳畔的話越來越刺耳了,甚至有人對她開始有了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