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星君月夜滅徐槐

第十五回 星君月夜滅徐槐

宣和二年十一月二十一的傍晚,徐槐一人站在鄆城縣衙的後院。

他靜靜的站着望着,一棵老槐樹,這棵老槐樹年紀已經很大了。

很茂盛同時也很滄桑,徐槐很喜歡這棵樹。

自他擔任鄆城縣令以來,只要是身在鄆城他會抽出一點時間來給這棵樹澆水。

後來出軍徐槐率鄆城軍征討梁山,徐槐就把澆水的任務就交給了徐青娘。

徐青娘在徐槐不在的日子,也在每天堅持着爲這棵槐樹澆水。

奇怪的是,自從天庭神將降臨梁山之後。

這棵老槐樹竟然開始枝枯葉落,漸漸枯萎了起來。

徐青娘記得很清楚,就是從徐槐梁山寨敗逃回鄆城的那天晚上開始的。

看着這棵樹,徐青娘不由聯想起了現在鄆城軍的狀態。

這棵樹的狀態簡直就是鄆城軍狀態的縮影,後來徐青娘就將這件事告訴了徐槐。

徐槐看了這棵樹,眉頭緊皺了起來既而沉默不語。

他心裡的想法和徐青娘已經達成了一致,甚至他想的要比徐青娘更深。

這棵樹簡直就是現在星君與雷部之戰中雷部的狀態,也就是他們散仙的狀態。

雷部和散仙是由勝勢轉爲衰勢,這棵槐樹是由茂盛轉爲枯萎。

徐槐的心也隨着這棵樹,一天天的枯萎而逐漸死去,但是徐槐依然在每天堅持着澆水。

就算現在戰局已衰,但他仍然不甘心。

天意已經不在雷部散仙一邊,他也不甘心。

而今晚宣和二年十一月二十一的傍晚,這老槐樹徹底枯死了。

徐槐一下就清楚了,鄆城在今晚也就要晚了。

這棵樹,就是天意給他徐槐的警示也。

現在,徐槐面對的是一棵已經完全枯死的槐樹。

它再已經沒有了澆水的價值,等待它的只有腐爛。

老槐樹已經死了,徐槐的心也跟着徹底死了。

徐槐的預感已經逐漸涌上心頭,今晚就是鄆城的城破之日。

也是他徐槐的遭星君擒殺之日,這點徐槐想的再清楚不過了。

這種預感的出現,卻沒有使徐槐有多少驚恐。

因爲他清楚自星君圍城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的生命進入倒計時了。

只是沒想到剛剛一天,這鄆城就要面臨失守了。

可現在自己的軍事防務並沒有什麼漏洞,到底是怎麼了。。。。。。

徐槐現在也懶得想了,反正天意已經到了他想也沒有用。

想到又如何,到現在徐槐已經徹底明白了,天意的強大。

他終究只是個小小的散仙,是絕對無法能夠與天意抗衡的。。。。。。

徐槐正在想着,忽然背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他回頭一看,但見乃是徐青娘和汪恭人。

兩女齊聲與徐槐道:“徐大人,城內的軍糧要不要從百姓手裡徵集一些。。。。。。”

話音未落,但見徐槐冷笑一聲與二人道:“不必了,今晚鄆城就要被梁山軍打破了。我等這些鄆城將官,就要成星君的刀下鬼了。”

徐槐的這句話說的很冷靜,但徐青娘和汪恭人聽完卻一點也不冷靜。

兩人一齊大驚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徐槐再次打斷了二人的話道:“沒什麼不可能的,天意就是這樣。我等只能接受,終究是無法逆轉也!”

這句話徐槐特地提高了音量,就是想讓徐青娘和汪恭人聽明白。

徐青娘猛然想到了棵老槐樹,便擡頭看去。

果然那棵老槐樹,已經徹底枯死了。

徐青娘看這情況,就同徐槐一樣徹底明白了過來。

鄆城今晚一定會被梁山軍所打破,這已經是無法避免的了。

徐青孃的眼神隨即變的絕望了起來,頹然坐在了地上。

汪恭人和徐青娘私交甚好,她很瞭解徐青娘。

她知道徐青娘不會輕易這般頹然,除非真的到了絕境。

汪恭人看着徐青孃的表現就明白了過來,一切真的完了。

一下子,汪恭人也隨着徐青娘癱坐在了地上。

兩個女人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雖然是她們都是散仙。

但她們畢竟還是女人,歸根結底還是柔弱的。

兩個女人不由緊緊擁抱,既而痛哭了起來。

看到這樣的情形,徐槐再次冷笑。

一個殘忍的想法從他腦間轉過,殘忍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但是天意已經到了,徐槐他只能這麼辦。

只見他拔出自己的佩劍,朝着徐青娘和汪恭人二人走了過來。

此時的徐青娘和汪恭人還在痛哭,都沒有注意到徐槐的靠近。

但見劍光閃下,徐青娘和汪恭人雙雙倒在了血泊之中。

徐槐親手殺了這兩員女散仙,殺死這兩員爲他立下過汗馬功勞的女將。

卻見徐槐看着兩人的屍體,眼神十分複雜道:“與其教你們在城破之後,被梁山那夥賊寇玷污。不如現在就結果了你們,倒免得受罪。待我等迴歸天庭後,再與你二人賠罪。”

說罷徐槐拭了佩劍鮮血,將佩劍收回劍鞘。

這是徐槐第一次親自動手殺人,殺的卻不是任何一員星君,而是自家的同僚。

殺死的是隨自己一路,並肩而戰的戰友。

天意就是這樣的殘酷,讓你難以想象。

徐槐彎下身來,將兩女的屍體拖至老槐樹下。

兩員女性散仙的鮮血侵染了老槐樹的殘根,徐槐對着老槐樹一聲慘笑道:“但願這散仙之血,能教你起死回生!”

然後,徐槐頭也不回了往自己的臥房走去。

他要換上自己縣令的官服,讓自己有一個體面的結局。。。。。。

於此同時,乾坤關和亂石山兩支梁山軍,已會師於鄆城北門外的梁山大營。

兩軍會師,衆頭領相見不由盡數開顏了起來。

秦瓊和程咬金和尉遲恭相見,也是十分歡喜。

程咬金向秦瓊吹起斬龐毅之事來,秦瓊聽聞程咬金用那等鬼招獲勝。

不禁笑道:“也就是四弟你,能用出這樣招數來。”

程咬金同笑道:“那是,俺老程鬼招的很。”

尉遲恭在旁道:“那是,臉皮也厚的很。”

程咬金瞥了尉遲恭一眼道:“我知道你黑,這不還沒到晚上嗎?現在只是傍晚,不說話也能認出你來。”

尉遲恭一聽這話,臉便更黑了。

衆將歡聚片刻後,就受吳用相召入中軍帳議事。

中軍賬內聚起吳用,秦瓊,徐績,呼延灼,程咬金,尉遲恭,徐寧,劉唐,史進,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朱武,鮑旭,燕順,石勇,李逵,穆弘,歐鵬,黃信,宣贊,李忠,共是二十二員將官。

另有張橫,張順率軍圍東門,單廷圭,魏定國率軍圍西門,韓滔,彭玘率軍圍南門。

李應,李俊,樊瑞,侯健,朱貴,張青,孫二孃,李立潛伏於鄆城之內。

這樣的陣容,可以說是自從星君與雷部之戰開始以來。

星君方面最豪華的一次陣容,將官配置上全數佔優。

前番如果星君能夠像今天這般,有機會這樣集中,也不會被雷部佔那麼多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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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績一見吳用,不覺想起郝思文之死,隨即心頭一緊。

於是慢慢開口同吳用道:“吳軍師,今天中午是我失謀,致使郝星君命喪在南門之外。”

秦瓊和呼延灼面色也隨之低落起來,從亂石山而來的衆星君紛紛面帶怒色。

李逵道:“好個徐槐,又添一筆血債!”

劉唐道:“定教他以血還血!”

亂石山的星君現在也都知道了鄆城的局勢,知道此時城內,僅有徐槐一支隊伍。

但見吳用長吁一口氣,上前輕拍徐績肩膀道:“徐軍師,這些時日你已然辛苦了。若沒有你們這些天庭神將,我梁山還不知道會死多少的兄弟。如今郝思文兄弟去了,我等要化悲痛爲力量。殺盡徐槐一衆爲他復仇,而不應該因此事而低落對嗎?”

徐績聽此心頭便稍緩了起來,既而與吳用笑了一聲。

吳用與衆人道:“不瞞衆兄弟,今日子時就是鄆城城破之時也!”

衆頭領一聽此話,紛紛眼亮了起來。

內中朱武捻鬚笑道:“想必定軍師哥哥定是拿李應等八位兄弟,在鄆城內作起了文章。”

李應等八位星君潛伏鄆城之事,吳用並未告知亂石山衆星君,對外只稱是八人被調回山寨了。

吳用拍手笑道:“朱武兄弟果然不愧神機軍師之名,正是如此也。”

徐績掐指算起,拍案而起道:“裡應外合,好計策啊。”

吳用笑道:“看看,還是徐軍師神算。不錯,李應賢弟等前幾日正是爲我所派潛伏入了鄆城。這招正是我梁山昔日聚義之前的慣用招數,屢試不爽。現在,正是再顯鋒芒之時。我利用的正是徐槐那廝對於民心的漏洞,用他自己的雙刃劍,殺傷他自己。他現在重心在外,卻不想城內已潛入我等梁山之人,正好給我等裡應外合的機會。我等白天剛剛吃一敗仗,郝思文兄弟殉戰,他絕不會想到我等今日還敢動手。而且,這一動,就是大動干戈,驚天動地。他絕不想不到,今晚就是他鄆城的末日!”

徐績在旁欣然道:“天機星智多星吳用,名不虛傳。”

衆頭領聽吳用這番話,都熱血沸騰了起來。

吳用道:“方纔李應兄弟與我傳書,目前,徐槐安排如下。北門的守將是傅玉,東門的守將是哈蘭生。西門的守將是冕以信,南門的守將是李宗湯。主要兵力都在四門,徐槐,徐青娘,汪恭人坐鎮縣衙。目前,李應兄弟打算在東門於今夜子時動手。的確,這四門守將數冕以信本領最是平常,因此從西門爲切入點是最好。破一門,則全城動搖。因而,當重兵派往西門。程咬金爲西門大營主將率李逵,黃信,歐鵬,鮑旭帶兵一萬增援單廷圭,魏定國。等待李應子時放第一發煙花彈,便向東門發起進攻。尉遲恭爲東門大營主將率史進,李忠帶兵一萬增援張橫,張順。呼延灼爲南門大營主將率徐寧,石勇帶兵一萬增援韓滔,彭玘。秦瓊,徐績,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朱武,宣贊,燕順隨吳用,帶領餘數人馬進攻北門。待西門告破後,李應再放第二發煙花彈,三門再行發動猛攻。此次,乃是對鄆城最後一戰。望衆位兄弟竭盡全力,報仇雪恨!”

衆將齊聲稱迴應大喊道: “報仇雪恨!”

說罷紛紛出帳,按照吳用命令提點兵馬前去準備。

就此吳用,徐績,秦瓊,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朱武,宣贊,燕順,李忠統兵三萬,鎮守北門大營。

程咬金,李逵,黃信,歐鵬,鮑旭,單廷圭,魏定國,統兵兩萬,鎮守西門大營。

尉遲恭,史進,穆弘,張橫,張順,統兵兩萬,鎮守東門大營。

呼延灼,徐寧,石勇,韓滔,彭玘,統兵兩萬,鎮守南門大營。

李應,李俊,樊瑞,侯健,朱貴,張青,孫二孃,李立潛伏城內準備子時動手。

將近子時,李應已然悄然帶李俊,樊瑞,朱貴,李立潛在西門近處。

侯健,張青,孫二孃則召集那班閒漢,準備擾亂軍心。

李應悄聲對衆人道:“我等一會兒偷襲西門,乃是今夜我星君進攻鄆城是否得勝之關鍵。定要提心爲之,不可有誤。”

樊瑞道:“李應兄長放心,我迷霧口訣已然備好,一會兒念動咒語。無需道場,也能興起一片迷霧。雖然不會很大,但足以籠罩西門。”

李俊道:“我同李立兄弟也準備好了,一會趁迷霧起時,我二人便對西門之上猛投烈火彈。這烈火彈,乃是湯隆兄弟近來研製。威力甚大,砸在地上便是一團大火。”

李立道:“李應哥哥放心,你只管在我等撇完烈火彈後全力衝殺。那時候西門之上鄆城軍兵將早已亂作一團,到時你縱馬一躍。憑你手段,足以斬殺冕以信,我等再隨之一上必然控制住局面。定能使西門鄆城軍兵將,徹底崩潰。”

朱貴道:“在我等控制住局面後,我就點發煙花彈給我梁山大軍發信號。到時西門便是一個空雞蛋殼,一戳就破。”

李應聽完衆人言語,十分滿意道:“好,一會兒就按此行事,定要一舉成功!”

說罷,五個拳頭即碰在一處道:“梁山好漢,無往不利!”

子時已到,但見樊瑞擺開手勢既而念動口訣。

西門果然升起迷霧來,頃刻間便將整座城門籠罩起來。

此時西門,包括北,東,南三門的鄆城軍兵將。

今夜防範都是一般,因爲的確如吳用所言。

白天梁山軍剛敗一陣,鄆城衆軍絕不會想到今夜星君還會動手。

現在城內的八千餘鄆城軍兵將,僅有徐槐一人知道了今夜必定城破。

但他只是接受,卻絲毫不想反抗。

這迷霧一起西門之上鄆城軍卻無反應,因爲此時幾乎都在熟睡之中。

唯有幾個哨兵,見勢不妙大聲呼叫起來。

話音還未落,卻見迷霧之中飛出許多飛行物。

落在地上便是一片火焰,正是湯隆的“烈火彈”發力也。

西門上登時成了一片火海,場面十分之壯觀。

城門之上的鄆城軍兵將,徹底醒了過來,隨即就是一片大亂

又是迷霧又是烈火,誰人會不亂?

迷霧之中不辨東西,烈火之中毫不容情。

冕以信抽刀站在迷霧和烈火之間,與手下兵將大呼道:“休得慌亂,休得慌亂!”

但此時西門上兩千餘兵將一片大亂,或死於迷霧之中的踐踏,或死於烈火彈的焚燒。

哪個還有閒心去聽他的命令,只急的冕以信手足無措。

正在慌亂之間,半空中傳來一聲喊道:“冕以信速速領死!”

這正是李應飛馬上了西門,縱馬在半空之中,直奔冕以信而來。

冕以信大驚失色,還未將手中刀舉起招架。

就被李應飛來一槍,直接穿透了胸膛。

冕以信慘呼一聲,李應一槍將其撅飛出了數丈。

李應對周圍衆鄆城軍兵將,大喝一聲道:“冕以信已死,你等要做陪葬嗎?”

說罷,又連飛幾個飛刀砍翻了幾員兵將。

李俊,樊瑞,朱貴,李立幾位星君,隨之飛馬上了西門打了個圈子,齊聲道:“降者不殺!”

一時鄆城軍衆兵將都被懾住,誰也不敢向前一步。

朱貴打出一發煙花彈,這正是給程咬金的信號。

程咬金將宣花斧一揮,哈哈大笑道:“該俺老程出手了,兒郎們,隨俺老程一舉破這鳥西門!”

說罷,帶領李逵,黃信,歐鵬,鮑旭,單廷圭,魏定國引衆軍直衝西門。

此時的西門,哪還有敢抵抗之兵將?

盡數都被李應等人震懾住了,更兼冕以信已陣亡,誰也不敢動手。

如此,程咬金等輕易率軍衝殺入西門與李應等會合。

西門之上兩千餘鄆城軍兵將見狀,即刻紛紛投降。

程咬金即揮軍押起俘虜,直取鄆城縣衙而去。

鄆城之西門,就此被星君所拿下也。

接着朱貴又發了一發信煙花彈,這第二發煙花彈,即代表星君夜破鄆城的戰事全面展開。

今夜就是梁山軍突破鄆城的日子,這一天終於到了!

這場仗梁山軍等的太久了,鄆城軍欠梁山的血債實在太多了。

折在導龍岡,水泊,頭關,二關的無數梁山兒郎的英靈,此刻已然聚在鄆城上空。

導龍岡上寧死不屈的秦明,血染水泊的童威和童猛。

不顧性命捨身轟城的凌振,慘死頭關門閘的鄭天壽。

這一幕幕在衆星君的腦海裡重現,大家此時的心裡都是一個想法:“報仇,殺盡鄆城之軍!”

如此一刻,真的是梁山頭領期待已久的時刻。

梁山衆兵將紛紛大喊道:“殺盡鄆城軍,報我梁山仇!”

這聲音悲憤有力,這聲音驚天動地!

侯健,張青,孫二孃各帶着一隊閒漢,在三門之間亂竄亂叫道:“西門已破,冕以信身死,梁山軍殺進城了!”

方纔接連兩發煙花彈,已然使三門鄆城軍兵將皆亂了起來。

如此一來,北門,東門,南門軍心更是全然崩潰。

傅玉,哈蘭生,李宗湯盡力彈壓,卻也無力迴天。

北門之外,吳用率梁山軍兵將展開了全面進攻。

吳用,徐績,朱武在下指揮,秦瓊,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宣贊,燕順親冒箭石率部全力進攻。

傅玉拼力招呼衆兵將招架,怎奈已力不從心。

其手下兵將已然無心交戰,紛紛潰逃起來,轉瞬間梁山軍即衝殺入北門。

傅玉獨自站在城頭,左右兵將皆已棄他而去。

只得緊咬牙齒狠狠道:“大不了便是一死,這輩子夠本了!”

說罷閉目便欲揮刀自盡,卻覺的手腕猛然一痛。

其手中刀隨之脫手,傅玉睜眼一看自家右腕,已然被從後射穿。

傅玉猛然轉身,但見背後正是宣贊。

正是宣贊方纔不顧腿傷,縱馬第一個衝上了北門城頭。

因爲他必須親手斬殺傅玉,給關勝和郝思文報仇。

這是宣贊的願望,一個必須完成的願望。

方纔在背後他見傅玉欲要自殺,隨即對傅玉右腕便是一箭。

傅玉愕然看着宣贊,宣贊與之朗聲道:“你這匹夫若要自殺,豈不是便宜於你?!”

另一邊的傅玉冷笑道:“今日便教你去見你關勝哥哥,還有你的郝思文兄弟!”

說罷欲從腰間取飛錘,卻不想宣贊一個飛身,朝自家撲來。

宣贊此舉,正是爲了阻止傅玉再用飛錘,即先發制人也。

若是宣贊平常身手確實敏捷,但白天宣贊的腿跨爲冕以信所傷。

此時雖然敷上了些金瘡藥,卻難免影響身手。

這一撲準頭差了些,傅玉一個閃身,宣贊即撲了個空。

傅玉見此大喜,趕忙拿出飛錘欲殺宣贊。

卻不想這飛錘拿在手中,傅玉卻遲疑了起來。

這一錘他現在卻不想打了,因爲今天晚上,註定是鄆城內所有雷將和散仙的絕滅之日。

就算殺了宣贊又能如何,他傅玉終究是難逃一劫的。

眼見後面的梁山兵將,已然殺向城頭,方纔那些潰逃的軍士無一倖免。

既然大限將至,何不死的體面些?

其實傅玉方纔要自殺,就是如此想的。

況且傅玉這輩子盡是用飛錘暗算,其實這他何嘗不是個血氣男兒。

怎願意總用暗器算計,卻也沒有辦法。

但今天就算他用再多的暗器,打再多的飛錘。

到底還是一死,又有什麼意義可言呢?

倒不如此時死的堂堂正正硬漢一把,待迴歸天庭也好減輕些罪過。

就這樣,傅玉放棄了幹掉宣贊的機會,既而選擇了坦然面對他的結局。

而且就像他剛纔所說,“這輩子夠本了”。

他的確夠本了,自隨雲天彪與星君作戰以來。

先後斬殺關勝,孟康,生擒了朱貴,今天又殺了郝思文。

想到了這些,傅玉便微微一笑,竟將手中的飛錘拋在地上。

既而又將腰間的飛錘囊解了下來,也隨之拋在地上。

撲倒在地的宣贊,見此大爲不解,便對傅玉道:“你,不想殺我嗎?”

方纔宣贊撲空,以爲自家必然也要同關勝和郝思文一般,死在傅玉的飛錘之下。

已是閉眼等死,卻不想傅玉竟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但見傅玉苦笑一聲道:“宣贊,你殺了我吧。爲你的關勝哥哥,郝思文兄弟報仇雪恨。”

說罷閉上了雙眼,站在原地不動。

宣贊看的莫名其妙,但也不顧多,想因爲他太想報仇了。

於是宣贊撐地站了起來,走至傅玉身旁道:“你,真的不想反抗嗎?”

傅玉依舊閉眼,搖頭苦笑道:“不了,我累了。”

現在的傅玉真的是累了,他已經選擇了接受天意。

他累到了極點,完全已經厭倦了這場戰爭。

也就是這場本來就不該發生的,星君與雷部之戰。

現在傅玉只想遠離這一切,儘早迴歸天庭承擔他該承擔的一切。

宣贊聽罷將牙一咬,惡狠狠的道:“那我就送你上路!”

說罷即將刀光閃下,傅玉頭顱隨之飛去。

但傅玉屍身卻仍舊站在原地,須臾方倒在地。

這位曾經使星君萬分頭痛的雷部暗器第一人,就如此被宣贊解決掉了。

宣贊走向前幾步,將傅玉的人頭提起。

殺傅玉的確是宣贊的夙願,從關勝身亡的那天起,他就產生了這個願望。

但現在實現了,他卻興奮不起來。

因爲傅玉連反抗都沒有,實在是少了幾分滋味。

宣贊提着傅玉的首級,只是站在了原處不動。

吳用,徐績,秦瓊,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朱武,燕順,李忠已揮衆軍將北門兵將殺盡,見傅玉已然爲宣贊斬殺,紛紛大喜了起來。

卻見宣贊並無興奮之意,不由疑惑了起來。

吳用便問宣贊道:“宣贊兄弟,斬殺傅玉不是你一直以來的夙願嗎?如今得償所願,何不高興?”

宣贊長吁一口氣道:“傅玉沒有抵抗,直接就被我幹掉了。他只是說,他累了。”

衆將聽宣贊如此說,均都一時無語,而沉默了起來。

再說到東門,情況與北門相差不多。

哈蘭生手下兵將都是一樣的大亂,毫無相戰之心。

根本就無從抵禦梁山軍的猛攻,傷亡十分之慘重。

但主將相比哈蘭生卻與傅玉的表現不同,他們雖然都清楚,今晚肯定是有死無生了。

但哈蘭生卻不似傅玉一般不想抵抗,他還要爲他兄弟哈芸生復仇。

就算殺不了羅成,他也要再拿幾個星君的性命,拉作墊背也。

到最後也得殺個痛快,所幸哈蘭生就不顧衆軍。

自家上了戰馬提起了獨足銅人,一人獨自立於城頭,等待着梁山軍的到來。

此時,尉遲恭,史進,李忠,張橫,張順已然率領衆兵將軍衝殺入了東門。

還在抵抗和逃竄的鄆城軍兵將,頃刻間已被殺盡。

尉遲恭等引軍殺到了城頭之上,見哈蘭生一人立在城頭。

就是這樣,哈蘭生一人獨自面對着梁山衆軍。

衆兵將見哈蘭生獨自一人全副戰甲,手提獨足銅人,仍欲作困獸猶鬥之勢。

尉遲恭等衆將便紛紛惱怒了起來,尤其是史進最爲惱怒。

史進當初遭哈蘭生擒獲,在青州獄中即暗暗發誓了起來。

若有一天能脫困迴歸梁山,必然要親手斬殺哈蘭生,以報被擒之仇。

史進即朝哈蘭生大喝道:“哈蘭生,到此時你還想抵抗嗎?!”

哈蘭生見是史進先是一愣,既而與之冷笑道:“九紋龍,老子今日的確是必死無疑。但就是死,也要拉你們幾個星君狗頭作墊背!就從你史進,開第一刀!”

說罷,舞起獨足銅人衝向梁山陣。

史進大喝一聲道:“看誰拿誰開刀!”

喝罷,拍馬舞刀朝哈蘭生殺來。

衆將也都知道史進與哈蘭生的過節,所以均沒有胡亂上前插手。

兩將合攏便鬥,三尖兩刃刀與獨足銅人,再次迸發出火花。

而現在,哈蘭生卻不似當初同史進交手一般狀態。

哈蘭生自從爲羅成所傷,右臂已然沒有了那份神力。

他本就依靠着右臂的神力,才成了一員猛將。

如今沒有了神力,現在的本領已然下降到,與他兄弟哈芸生相差無幾。

與史進的本領相比,就成了雲泥之別。

更兼此時史進復仇心切,英勇異常。

史進攻勢十分兇狠,招招見殺,哈蘭生只辦的招架。

戰到三十餘回合,史進大喝一聲,一刀搠中哈蘭生心窩。

哈蘭生卻硬撐着,將血壓在口中未叫一聲。

他不想讓史進瞧不起,這是絕對不能的。

史進再用一力,將哈蘭生撅翻下馬。

哈蘭生撲倒在地,滿口噴血了起來。

他知道,他自己的性命即將要逝去。。。。。。

但這一刻他居然釋然起來,因爲他即將要去見自己的兄弟了。

哈蘭生是含笑着,被史進下馬梟去了首級。

就此,東門也被星君所拿下。

南門狀況,相比北門和東門更要悽慘。

因爲主將李宗湯已經沒了蹤影,衆兵將無主,更是無從抵抗。

兩千餘兵將轉瞬,就被呼延灼等率軍殺絕。

因攻縣衙要緊所以呼延灼等,並未去查李宗湯下落。

就此鄆城四座城門皆告破,星君將戰線收縮至鄆城縣衙之處,也就是鄆城的核心。

吳用,徐績,秦瓊,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朱武,宣贊,燕順,程咬金,李逵,黃信,歐鵬,鮑旭,單廷珪,魏定國,尉遲恭,史進,李忠,張橫,張順,呼延灼,徐寧,石勇,韓滔,彭玘,李應,李俊,樊瑞,候健,朱貴,張青,孫二孃,李立率領近十萬人馬將這座小縣衙圍住。

這裡的兵將雖僅有百餘,但這些都是徐槐的親衛兵將。

對於徐槐可謂是萬分之忠誠,與梁山軍好一通死戰。

直至到最後一人戰死,也沒有一個人投降。

這支親衛軍他們的頑強抵抗,確實震撼到了梁山軍。

宣和二年二年十一月二十一,吳用等率近十萬梁山軍殺至鄆城縣衙內。

吳用,徐績,秦瓊,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朱武,宣贊,燕順,李忠,程咬金,李逵,黃信,歐鵬,鮑旭,單廷珪,魏定國,尉遲恭,史進,穆弘,張橫,張順,呼延灼,徐寧,石勇,韓滔,彭玘,李應,李俊,樊瑞,侯健,朱貴,張青,孫二孃,李立率軍到了縣衙內堂處。

只見徐槐一身戰甲,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之上。

手中持着佩劍,面色從容,顯得神采奕奕。

徐槐將內堂大門牢牢堵住,他將自己作爲鄆城最後的關卡。

看的出來他已等候梁山軍許久了,絲毫也看不出,他已經走到了他人生的最後時刻。

此時,徐槐已然完全想開了。

天意今晚教鄆城城破覆滅無法逆轉,天意今晚教他徐槐身死,同樣無法逆轉。

方纔徐槐穿好一身官服後,本欲想服毒自盡。

但酒盞至自己口前,他卻猶豫了。

他不甘心這樣的結局,雖然他已經能接受天意了,但既然是死爲何不死的光彩一些。

服毒自盡,對於徐槐來說不夠光彩。

不如好好把握這次謝幕之戰,痛快的殺他一把。

徐槐一直有個心願,就是想縱馬持劍好好的痛殺一番。

已經到了最後時刻,何不圓自己的心願?

於是,徐槐將酒盞摔了個粉碎。

又將自己心愛的縣令官服脫了下來,整整齊齊的疊好既而收了起來。

然後對着官服道:“下輩子,我還穿你。”

接着換上了一套戰甲,這是當初任森爲他挑選的。

做工很精緻,顯的徐槐十分威武。

照着鏡子看着自己的樣子,徐槐表示十分滿意。

到了子時,徐槐即聽到鄆城喊殺聲起。

但他卻絲毫不慌張,只是微微一笑。

縣衙內的衆兵將當時紛紛請願,願拼死保徐槐突圍。

徐槐只是背對衆人,淡淡說了一句:“天意已到,何必掙扎?”

士卒們紛紛愕然,片刻後卻道:“我等願與徐大人同死。”

徐槐聽此十分感動,卻硬是咬牙不做聲,依舊背對着衆人。

於是,後來這百餘士卒在梁山軍四面殺至鄆城縣衙之而拼死抵抗。

他們用自己的生命,捍衛了鄆城軍兵將的尊嚴。

也使當時被程咬金率軍俘虜的西門軍士,紛紛無地自容。

聽到了縣衙周圍的喊殺聲漸漸平息,徐槐就騎上了寶馬。

拔出了自家佩劍,把住了鄆城縣衙的內門。

他要完成他的心願,他要完成他的職責。

獨自面對着梁山衆軍的徐槐,與之朗聲道:“天意不可違,我知道我徐槐今夜是必死無疑。但,我還是要打好我這最後一戰。我希望,你們能給我這個尊嚴。”

梁山軍衆兵將聽罷徐槐之言,若是平時,早就一擁而上將徐槐亂刃殺之。

但方纔縣衙軍士的抵抗,確實對梁山軍產生了震撼的作用。

現在他們尊敬徐槐這個對手,所以暫時都沒有動。

徐績開言道:“徐虎林,你想要怎樣的尊嚴?”

徐槐道:“不妨,我且先問你等是如何破了我這鄆城縣?我鄆城軍人馬雖是兵馬不多,但城池也算堅固。爲何你等一日之間便破了,用的是什麼計謀?我徐槐,究竟是敗在何人之手?是你嗎,徐績?”

問這個問題,徐槐是想讓自己死的明白。

徐績聽此,便朝吳用笑道:“吳軍師,你對他講吧。”

吳用也是一笑,既而同徐槐道:“徐槐你聽好了,這次是我計勝於你!”

徐槐聽此,頓時大吃了一驚。。。。。。

怎麼會是吳用,怎麼可能是這個幾次輸給我的手下敗將。

徐槐心裡這樣想着,在心裡不住的想着。

吳用已然看穿了徐槐心思,便道:“徐槐,你也不必多想了。你我交手數載,的確是你幾乎是一直處在上風,這點我不得不承認。但是現在,我智多星吳用的智謀已然回來了。我利用的正是你在民心上的弱點,你前番於我山寨大敗。六萬的家底全都賠上了,而那六萬人馬都是鄆城的子弟兵。你對鄆城老百姓心懷愧疚,減少了城門盤查力度。每門只有幾個兵卒在那裡敷衍了事,我就是抓住了你這個漏洞。幾天前就派暗兵輕鬆進入你鄆城之內,用了我星君裡應外合的經典路數。這招,怕你已經忽略了吧?我之前也忽略了,但是我現在撿了起來。正恰恰是這簡單實用的一招,我用在了你身上。所以今天晚上,我星君很輕鬆的就破了你這經營數載的鄆城縣!徐槐,你聽清楚了嗎?”

徐槐聽吳用說了這一大段,恍然大悟。

這的確是自己的一個漏洞,一個致命的漏洞。

沒有想到,這個漏洞就這麼輕易被吳用抓住了。

這個與他交載數年的手下敗將,真的恢復了他的智謀。

看來真的是天意到了,當初他就是靠着民心才拉起了這支鄆城軍。

靠着這支鄆城軍,一路打到了梁山寨的三關之下。

如今他也是敗於民心,這支鄆城軍,因爲他對於民心的漏洞而被星君直搗心臟。

想到這裡,徐槐閉目長嘆一聲道:“罷了罷了,我成也民心,敗也民心,都是天意啊!”

說到此處,他不禁流下兩行淚來。

這淚水正是他絕望的淚水,現在他真的感覺到絕望了。

吳用冷笑道:“沒錯,就是天意。現在,天意就在我們星君這邊。而不在你們這邊,徐槐你到底還想要怎樣的尊嚴?”

徐槐長吸一口氣,儘量平靜了自己的心態。

然後同吳用道:“我要同你智多星單挑,吳用你敢嗎?”

這個想法,就是徐槐的最後的願望。

既然鄆城是因吳用之計而破,自家當爲鄆城衆兵將討個說法。

反正天意已到,已經在劫難逃了。

不如放手一搏,與自己的這個宿敵做個了斷。

若是能將他除了,他徐槐也是算不虧。

若是他不應,不過便是捨身殉國罷了。

梁山衆將聽徐槐此言,紛紛惱怒起來。

因爲,衆星君豈能讓吳用犯險?

卻不想吳用道:“好,徐槐我答應你。你我之間陣前單挑,決個生死!”

這也是吳用的夙願,他希望親自解決這個宿敵,拿下他的首級。

衆將急忙上前勸道:“軍師哥哥,不可犯險!”

吳用對衆人道:“衆家兄弟不必擔心,我吳用自有把握。”

徐績趕忙掐指一算,心中即暗喜了起來。

便對衆人使了個眼色,衆人會意便不作聲了。

徐槐挺起手中佩劍道:“既然你答應了,那就來吧!”

說罷拍馬朝吳用殺了過來,吳用抽出腰間佩劍,催馬迎上。

兩人合攏便鬥,劍光閃作一團。

要說這兩位都是文士出身,但是各自都是領兵多年,絕非文弱人。

論起本領雖是不及武將,卻也非尋常之人。

兩人戰到二十餘回合,一時難分勝敗。

吳用雙眼猛然一動,將劍鋒朝徐槐狠狠橫砍過來。

徐槐急忙退身躲閃,卻不想吳用從腰間,猛然抽出兩條銅鏈。

這兩條銅鏈,正是當年於東西村外,擋開劉唐與雷橫的銅鏈。

但見吳用將身一矮,將兩條銅鏈橫打徐槐馬頭而來。

徐槐不及提防,馬頭正被吳用銅鏈打中。

這也是吳用的看家本領,喚作“震騎擊”。

專傷對將坐騎以求得勝,那馬吃痛,將徐槐一下顛下馬來。

徐槐翻倒在地,手中佩劍已然震飛。

吳用順勢下馬,將佩劍抵住徐槐咽喉。

徐槐措手不及,登時被吳用所擒住。

這對宿敵有了最終的勝負,是吳用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梁山軍衆兵將一聲歡呼,紛紛圍了上來。

將徐槐圍在一個圈子之中,吳用對徐槐朗聲道:“徐槐,最終還是你輸了!”

徐槐搖頭嘆道:“你計謀和武力雙雙擊敗於我,我徐槐輸的心服口服!”

現在的徐槐,只想快點死去。。。。。。

吳用未待回言,卻見石勇湊上前道:“你個徐狗頭,一刀豈不便宜於你。看我細細割了你,爲我凌振哥哥報仇雪恨!”

石勇的確是想爲凌振報仇,當初他在鄆城就擒後,凌振隨後便捨身轟城。

石勇自那時起就一直想要爲凌振報仇,他對徐槐可以說恨之入骨。

如今正是報仇時機,石勇豈能放過?

吳用感嘆一聲收了佩劍,讓石勇向前。

石勇大喜,一把將徐槐揪起道:“徐狗頭你也有今天,看我石勇將你千刀萬剮!”

話音剛落,卻聽得頭頂上一陣狂風從上而來。

“休傷吾主,宗湯救主來也!”

隨着這一聲喊,石勇還沒反應過來,就已被一刀砍翻在地。

梁山衆兵將及徐槐一齊大驚,都被這突發狀況震驚到了。

衆人看時,砍翻石勇之將正是李宗湯也。

原來這李宗湯奉徐槐之命帶兵鎮守南門,方纔見大勢已去。

就知道今夜自己難逃一死,索性棄了衆軍想要陪徐槐一起死。

便潛回了縣衙之處,卻未同縣衙守軍與梁山拼死。

因爲徐槐沒有出去,他李宗湯便是死也要和徐槐死在一處。

這李宗湯倒算得上是忠義之士,全心護着自家主公徐槐是也。

這輩子,李宗湯對徐槐算是夠意思了。

待梁山軍兵將縣衙守軍殺盡,他便悄悄爬上縣衙房頂。

靜觀局勢了起來,準備與徐槐同死。

見徐槐被吳用擒獲,李宗湯就知時機已到。

他便縱身一躍而下,一刀先斬了石勇。

李宗湯轉身,扶住驚倒在地的徐槐道:“主公,我來。。。。。。”

話還未完,已被呼延灼從背後猛擊一鞭。

李宗湯口噴鮮血,既而撲倒在了地。

徐槐上前扶住李宗湯,此時的徐槐徹底崩潰了。

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邊哭邊同李宗湯道:“傻子,爲什麼不跑?爲了我白白的丟掉一條命,值嗎?”

卻見李宗湯苦笑道:“主公,反正也是死,和你死在一處也好!”

說完這句,李宗湯即氣絕身亡了。

李宗湯死的倒也是得償所願,他至少沒讓自家主子徐槐,死在自家之前。

徐槐抱着李宗湯的屍首,哭的死去活來道:“我欠你們的情,我欠兄弟們的情,哪輩子才能還上啊?!”

另一邊,被梁山軍兵將圍住的石勇此時也一魂歸去。

石勇的雙眼,還在驚恐的瞪着。。。。。。

天意真的好殘酷,現在衆星君也深刻體會到了。

徐槐忽地朝梁山衆兵將狂吼道:“送我上路!”

這是徐槐人生中的最後一句話,也是最後的四個字。

衆星君被徐槐這一聲吼都激了起來,隨即一擁而上,對着徐槐亂刃齊下。。。。。。

徐槐如此便死去了,這位散仙終於死在了星君之手。

而且就死在他最愛的鄆城縣衙,就在這個地方,他發出了第一道軍令。

也是在這個地方,他走到了自己生命的盡頭。

這位曾經率軍橫掃梁山的徐縣令,爲雷部作出巨大貢獻的風雲散仙。

就如此,華麗的謝幕在了這個夜晚。。。。。。

這支曾經險些將梁山寨踏平的鄆城軍,隨着徐槐的殞命,即宣告了全軍覆沒。

星君終於在這個夜晚,將這塊雷部的硬骨頭給啃下了。

這個夜晚星君和雷部,都會永遠銘記,永遠的銘記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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