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屁顛跟在身後，我瞄着麗薩的胸約莫着尺寸，忽然，身後響起狗叫。
寶寶衝着一隻垃圾箱嘶吼，我擡頭看去，就在垃圾箱附近角落裡，一個髒兮兮的長頭髮女孩在蜷縮着。
推開麗薩的手擡腳走去，身後麗薩還在叫：“帥哥，回來，那些髒兮兮的傢伙會帶來傳染病的，別靠近他們。”
我示意沒事，走過去蹲下，猛然驚起長髮女孩，她退後捂着身體哆嗦，夜視下，我瞥到她的右側肋骨上一條很長的疤痕。
那是取腎後粗糙的縫合口，一定是附近的黑勢力乾的，一百年前在美國這種事不斷，現在居然還有，這女孩真可憐。
下意識摸摸兜，我這才反應過來口袋裡不可能有錢，身上什麼都沒有，回身瞥到麗薩抱着一些麪包和半瓶紅酒，伸手示意：“麗薩，吃的給我。”
麗薩搖頭：“給你三分鐘離開這些骯髒的傢伙，不然我可沒興趣跟你上牀做。”
我走過去，從她手上拿下紅酒和麪包，回身走向垃圾箱，身後，麗薩的高跟鞋踢了下易拉罐，扭動柳腰怒罵着走回酒吧。
今晚泡湯了，反正都要天亮了，我省着給小塔和小欣。
沒等轉頭，手上一下空掉，女孩扯過去麪包就咬，完全不顧及髒頭髮被吞進嘴裡，隨手拎出後繼續大嚼，幾口後猛烈咳嗽，似乎噎住了，她快速擰開紅酒往嘴裡灌。
我微笑看着她，這女孩竟然是黑眼睛，“你是中國人？”
她嘴巴沒空，使勁搖頭仍然往嘴裡塞。
不是中國人，我心裡舒服了很多，就蹲在旁邊等着，多半根麪包被吃光，女孩將剩餘的半根塞進衣服裡面，單手試探着伸出，將地上的酒瓶也拉過去塞進衣服裡面。
我點頭，站起走進酒店，這一番折騰，進門後睡的很踏實。
早上六點收拾好走出，酒店門外，身後吧唧吧唧的跟來了腳步聲，寶寶搖晃着尾巴回身跑去，竟然是昨晚那個垃圾箱女孩。
她吊在我身後一步步跟着，我回頭，她就轉過身去蹲下，用手指戳着地上的泥巴在消遣。
笑了下不再理會，擡腳走進酒吧，迎面上來幾個虎背熊腰的歐洲人，一個長髮的低頭看着齊胸高的我：“小子，這裡還不到開張時間，你來幹什麼？要美女嗎？還是喜歡垃圾箱裡的女人？”
另外幾個哈哈笑，對面酒吧老闆喊了聲，他們才冷哼後退開，我向老闆點頭，要了一些香腸麪包和蘇打水走出，寶寶在地上歡騰搖着尾巴，我甩出一根，小傢伙並沒急着吃，而是咬着快速跑向酒店旁。
快走幾步，我瞥到一幕，心裡頓時一暖。
寶
寶正在搖晃着尾巴，嘴裡的香腸不見了，身前蹲着的長髮女孩正往嘴裡使勁塞，一邊咳嗽一邊捂着，不讓噴香的烤腸肉渣噴出來。
我靠近，女孩快速退後，寶寶汪汪叫着，拿出一根香腸我伸出手：“給你，慢點吃。”
女孩終於接了過去，眼睛根本不敢觸碰我的視線。
留下一瓶蘇打水放在馬路牙子上，我走回酒店，沒多久，虹膜閃爍有信息傳來，多福說五分鐘後驅車來接。
行程他來安排，我只需要給電車支付充電的費用就可以了，留下寶寶倆人走出酒店後，身後那長髮女孩跟了幾步，猛然遇上多福看過去的眼神，藏在廣告牌後不動了。
來科特市，主要目的就是爲了尋找小塔小欣和阿正，如今實現了，還去什麼該死的格鬥塔，電車上，多福神秘笑笑：“我喜歡電視節目，對血腥的現場不感興趣，但是今天必須要去，因爲剛合成的新型強化劑N4就是今天的獎品。”
“N4？你確定？”
他點頭，將電量踩到底衝向死亡塔入口。
死亡塔入口就像是車站一樣，很大人很多，許多人都在排隊買票，多福看着警示牌，揮手比劃我稍等，在三號窗口購置兩張。
他拉着我刷了虹膜後隨人流走向大平臺，等周邊升起防護欄後，腳下突然一顫，原來這竟然是升降機，承載幾百人的大傢伙徐徐下落，我們消失在地平線上。
十分鐘後，已經深入兩千米，擡頭往上看，能看到人造的星光。
巨大賽場就在身前，如同綠蔭地一般碩大，我問：“多福，死亡塔多少層？”
他比劃：“十層，我們這邊是第一層，有20個賽場，咱們這個聽說是熱門，能看到選手獲得N4強化劑。”
我噓口氣，等待着N4的亮相。
如果有可能，我甚至想買一隻，這樣凝雪就可以更進一步強化了。
二十分鐘的等待，賽場看臺上觀衆幾乎坐滿，終於，比賽的鈴聲響起，許多觀衆都蜂擁站起翹首……
兩隻電動車從入口分別駛出，駕駛員身後，都坐着一個人，噱頭十足，用寬大的黑色衣袍遮擋臉頰和全身。
場地上方飄來一架無聲的電動直升機，停在兩輛車上方懸浮。
上面，一個白頭髮歐洲男人穿着筆挺的西裝，嘴脣上一隻鑲嵌入肉的微型麥克在閃爍，他高舉手衝着下面千萬觀衆致意：“我最親愛的觀衆朋友們，你們告訴我，什麼是世界上最受歡迎的節目？”
如此蠱惑的問題，觀衆席上呼聲起伏，“死——亡——格——鬥——”
西裝主持使勁拍拍手，身後直升機倉內有人
拽着他身上的安全繩，他繼續喊：“我是勞倫斯，你們最愛的三號場地解說，現在，請出今天的賽場主角，來自歐洲的大衛和亞洲的張曉峰。”
我睜大眼睛，看見紅色車輛的雄壯男子站起，白髮二十歲左右。
【大衛】：男性，身高203CM，體重105KG，美洲籍男子。
另一側，車身上站起黑髮黃皮膚青年，光是身高就明顯矮一截。
這是個不平等的角逐。
【張曉峰】：男性，身高179CM，體重73KG，亞洲籍男子。
解說勞倫斯在他們向着場地內舉手示意後，胳膊重重向下一揮：“準備好流血犧牲了嗎——去吧。”
呼呼……
兩股勁風颳向對面，兩個人撕碎了黑袍，從車輛後座直接跳躍和對方撞擊硬撼，下面倆司機倒檔加油躥出。
如此澎湃的開場廝殺驚起一片觀衆浪濤，我身邊觀衆吵破了耳膜，多福也揮舞拳頭喊叫，往嘴裡拼命塞爆米花……
“幹掉他。”
“撕碎白毛的，我喜歡亞洲男人的緊繃小屁股。”
“擰斷亞洲小子的脖子，把他當球棒丟出去。”
“用牙咬……你個廢物，老子押了五千塊買你贏的，踢他卵蛋……”
多福激動無比，站起來拍拍我肩膀，爆米花撒一地：“幹掉大個子，出狠招，寵物在哪裡……”
他嚎叫着，帶動了周邊無數的觀衆，一浪浪席捲更多的人，周圍看臺上大批人都在狂喊要寵物亮相。
撞擊過後張曉峰的確吃虧，儘管他已經用了全力，可是仍然鼻子出血被頂飛，落地後對面大衛已經衝來，沒等他起身擡腳猛貫，大力的一腳再次重創臉頰。
血漿竄涌，看臺上更喧囂，許多刺了紋身的少婦都脫下背心和最後一件，用手晃動着自己的兩團肉使勁揉捏：“幹掉他，捏碎他——”
雖然注視場地中央，但我更關注脫了衣服的女人們，大的、圓的、豐挺的乾癟的，多姿多彩……
張曉峰爬不起來，處在眩暈中，大衛高舉手向着場地四側展現肌肉，頭上解說員勞倫斯在沸騰的觀衆聲中口水氾濫：“看哪，大衛又一次完勝對手，譜寫了新澤西州的另一曲凱歌，歡呼吧，沸騰吧。”
人聲鼎沸幾秒，再次掀起波瀾，在大衛身後，張曉峰倔強的爬了起來，輕微晃晃頭扭扭脖子，猛然吹了聲口哨，自己出口的方向，一隻鐵籠劇烈晃動，咆哮聲震住附近的喧鬧人羣。
“吼……”
猛虎出欄，一頭身長四米半的東北虎衝出，踩踏着綠草地奔向張曉峰，跨過他直接撲向大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