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這個。”長刀撩起狠狠插進大腿，最輕的痛楚都沒出現，更別指望番茄能有甜香了，猛然，我從牀上驚醒，摸摸自己的腿和身邊盯着看的寶寶，再看看空曠的房間和大牀……
這是第二次了，別墅沒人黑堡也沒人，女人孩子士兵和老剛納馬匹全都消失了，我坐在大廳裡，抓起桌上的……
咦？
圓桌上怎麼沒有番茄，我記得小塔說番茄成熟了，士兵們最喜歡吃奶酪番茄醬的，上一次桌上真的有，我清楚記得。
不管了，長刀狠狠刺入大腿肌肉，依然沒有絲毫痛楚，我再一次從牀上驚醒。
這是第五次了，孃的，想睡個好覺容易嗎，坐起後，我懶洋洋的再次躺下，睜眼閉眼睜眼閉眼，寶寶上來撕扯被我一腳踢開，最後實在忍受不了它的出差出可憐，我抓起刀走出。
隔壁房間不用看也知道是空的，乾脆直接走出奔向黑堡，這一次，腳步懶散，路上還撒了泡尿，只是，我感覺身上水漬一片，一股股溫熱灑滿全身隨後冰涼帶着冷意。
黑堡內，地下室和女眷房間還是沒人，我扯下那不知是誰的絲襪丟掉，走出樓道下樓到側殿，馬匹還是不在，回身坐在圓桌旁，我伸手摸向桌上，這一次，桌上空空的什麼水果也沒給備上。
我冷笑，拿起手上的長刀插下……
“哽哽哽……”
不好意思，在這次沒插自己大腿，我將長刀狠狠捅進了寶寶身體，還在裡面使勁攪動。
猛然，重傷的寶寶慘叫着變大，等我擠擠眼睛驚醒，才發現身前很亮，圓桌上也多了很多水果，腳下的寶寶外貌變化，一隻猴子胸口插着一把長刀，眼眶內死灰一片透着不甘。
譁……
它的身體在地上倒在地上滲出一股股白沫，最終那張皮也隨風化成滿地白氣，長刀噹啷歪倒在地上，清脆的響聲過後，對面石條略微響動，剛納的十幾個貼身士兵竄出，手裡武器對準我的方向。
我笑，聳聳肩示意，但他們就跟無視我一番，圍攏過來對準地上的那把刀。
剛納穿着睡衣走出，摘下眼鏡示意叫支援，隨後摸摸地上的刀將其抓起：“是楊的。”
我笑：“當然是我的，你的士兵太……剛納，剛納，我在這，剛納……”
他也瞎了一樣，逼真的忽視我，比演電影還逼真。
這下我笑不出來了，低頭看看自己，沒什麼，除了有一點輕之外，糟糕，難道自己是靈魂體？
我往前一動就要過去，門外車停，唐和強森快速跑進來，士兵們閃
開後倆人一起看向剛納放在桌上的刀。
唐坐下，看着剛納：“你想說什麼？我覺得那不太可能。”
強森：“我也這樣認爲，如果楊要殺你，肯定可以輕鬆得手。”
剛納微笑，很滑稽的點頭：“我什麼都沒說我的朋友，只是有點奇怪而已，聯繫我的女兒愛麗絲。”
簡單兩句話如同命令下達，強森立馬通訊愛麗絲，“愛麗絲，我是強森，看看你身邊小生在不在？”
愛麗絲：“他還在睡，從白天一直……凝雪，出了什麼事？”
強森：“說說你那邊什麼狀況？要不要支援？”
愛麗絲：“不，我們馬上過來。”
不到三分鐘，胖子開車凝雪在後座，將我載着……等等，那真的是我……的身體？
我深深皺眉，這一切太詭異，到底怎麼解釋？
凝雪雖然表情冷淡，但是骨刀已經彈出，不是危機時刻，她從來不會如此。
愛麗絲扒拉着地上屍體，小欣和小塔抱在一起哭，寶寶在扯動屍體的袖口，偶爾還會汪汪兩聲，忽然胖子想起什麼：“怎麼聯繫那個天使，我覺得這事和她有關係？”
剛納慢慢擺手，示意衆人別說話，都退後一步儘量讓開一點空間，隨後，從壁櫥上拿出紙筆，帶上眼鏡唰唰寫了些東西。
他轉身，衝着周圍柔聲說道：“楊，你在不在這裡？如果在，請給你的這些朋友一點提示，報知你尚且平安。”
我從凝雪身邊擦身而過，走上前伸手去摸那把刀……
我記得剛剛是用它宰殺那猴子的，這把烏茲鋼刀跟了我很久，伸手握住慢慢舉起，隨即狠狠插在桌面上。
身邊人羣一動，胖子的反應最大，他再怎麼擠眼睛也清楚看到一把刀自己飄起來然後插進圓桌中，“誰在？兄弟是你嗎？”
我點頭：“是我。”
胖子茫然看着地上屍體：“兄弟是你嗎？”
我將聲音提高：“是我死豬。”
胖子：“你在哪？是你嗎兄弟？”
唐和強森都抽出了槍，小心將剛納護住，老頭示意沒必要，微笑着帶上眼鏡，在桌上唰唰寫道：“如果你在，給我們一點提示。”
我明白了，好像語音已經不能溝通，但是很奇怪的是，我竟然可以拿起烏茲鋼刀，既然如此試試用筆來溝通。
有意思，崩壞的世界裡，老子竟然握住一支筆來求援了。
我拿住鋼筆在白紙上寫道：“我在，你們看不見我，也聽不到我，但我隨時都在。”
小欣最着急，四下打量有點想哭：“小生哥你在哪裡？”
鋼筆再次豎起來——“我就在你前面，伸過來手試試。”
小欣驚喜不停點頭，在說有人注視下伸出白皙的肥嘟嘟小手，忽然，她的手一顫，已經握住我衣角……
“我抓住了我抓住了，小生哥是你嗎？你怎麼回事？還不快快回到身體裡。”她急切近乎瘋癲的拽住不鬆手喊叫道。
我被拖拽着來到身體旁，往上面一趟後，身體剛要動的剎那，唐帶來的士兵中忽然有人咳嗽一聲，我渾身一顫再次蹦出身體……
鋼筆重新孤獨的豎立起來：還是不行，有一點動靜我就會靈魂離體，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剛納想想，示意愛麗絲勸慰哭個不停的小欣，擡眼看向小塔衆人：“白天發生了什麼特殊的事嗎？”
小塔和大個胖子三人幾乎同時想到一個人——天使嘟嘟。
認識許久，凝雪第一次丟了矜持，芊腰扭動走出黑堡大廳，猛然背後風動，白色羽翼伸展直接沖天而去，奔着東面懸崖掠飛。
紅衣白翅，山澗中快速滑翔，凝雪帶着點點憤怒的冷漠聲音傳出：“出來，我知道你在這，小生是怎麼回事，出來……”
深邃的山澗內並無迴應，但是，凝雪可以感受到一道鎖定的目光，從某個角落裡凝視着自己，她喊了幾遍沒有效果，乾脆將聲音變得更有諷刺力：“天使是吧，你有高傲完美的外表，卻完全無法瞭解男人，尤其是小生這種真正的男人，自以爲手段很奏效是嗎？”
嗖……
山澗內雲霧被瞬間穿射攪亂，白影在身前一晃凝雪已經反轉墜落，身上被劃開一尺長的傷口，但血液早已乾涸的她，流血已經是一種很奢侈的傳說，翻轉幾下後努力掌握平衡，控制羽翼再次攀升：“了不起嗎？你可以殺了我，但是你能征服小生的心嗎？”
雲霧被再次攪亂，凝雪看清了，但是對方速度太快，依然胳膊剛動即被撞翻，呼呼墜下山澗。
周邊景色在旋轉翻騰，凝雪雙翅振顫停頓半空重新爬升，身後再次風壓沖刷而來，這一次，她感覺自己肩胛骨斷了，而且更恐怖的是，右側翅膀已經徹底離開了身體，根本無法掌控住平衡，只能一閉眼任由自由落體。
加速落體比勻速更可怕，凝雪直直砸入地面，將下放山澗內大河轟起幾十米高浪頭，幾秒後，河底涌上一片血紅，隨波逐漸染紅下方大河。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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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