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給我滾出去!”秦若瑤憤怒地指着門口:“這裡有我陪着他就可以,你滾!”
“再不振作,會有更多的兄弟因你而死!”秦無殤狠狠摔上了房門。
“他說得對,是我害死了何鐵。”
“風焱,你沒必要……”
“夏雨和吳斌怎麼樣?”楚風焱打斷了秦若瑤的話。
“小雨因爲受到的精神傷害太大,除了虎子不敢接觸任何人,虎子正在醫院照顧她。”
秦若瑤聽楚風焱這樣問,終於稍稍放下了心。
“吳斌呢。”
“他……”
“你說吧,事到如今,還有什麼接受不了的現實嗎?”楚風焱平靜地看着秦若瑤,目光中沒有一絲神采。
“吳斌所中的千針奪魂比冰劍走無形更爲殘忍,不但魂魄被斬斷了聯繫,就連渾身所有筋脈竅穴也被徹底廢掉,即便能恢復也將永遠停留在F級。”
“咳……”楚風焱忍不住心中悲痛,聽到這裡忽然咳出了一口鮮血。
“不要激動!”秦若瑤趕緊勸慰:“你五臟受損這幾日都要靜養!”
楚風焱搖了搖頭:“錢大有現在在哪裡?”
“何鐵那裡。”
“帶我去。”
“可是……”
秦若瑤剛要勸阻,然而看到楚風焱面上的堅定,知道自己根本無法勸阻。
她扶着楚風焱走到了樓頂,一副水晶棺槨停在那裡,錢大有站在那兒傻傻地盯着棺槨中的人。
樓頂的風很大,吹得錢大有頭髮紛亂。
楚風焱走到了錢大有身旁,低下頭看向棺槨中熟悉的臉龐:脖子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好,讓何鐵看上去走得很安詳。
“操!”看到楚風焱來到旁邊,錢大有再也忍不住,一拳轟然攻出!
“砰!”楚風焱腳更快一步,即便受傷,他也不是錢大有這種菜鳥能對付的。
“帶着那個婊子,滾去E級區。”楚風焱冷眼看着錢大有。
“呵呵,楚瘋子,你真是個瘋子!”錢大有跌坐在地上,笑呵呵地指着楚風焱:“從此以後,老子跟你不再是兄弟!”
“滾!”楚風焱怒目圓瞪:“你這種人渣,不配有兄弟!”
錢大有從地上爬起來,憤然離開,樓下很快傳來了摔門聲。
他離開後,楚風焱無力地坐在了棺槨的邊緣,將手放在了何鐵的手上:“鐵子,不好意思,讓你看到咱們兄弟吵架了,大有在我身邊只會有更多危險,我不能再連累兄弟了。”
“何鐵他看到這一幕只會爲此感到高興。”秦若瑤安慰道:“這樣他也能走得安心一些。”
“若瑤,我希望得到周家的幫助。”楚風焱忽然轉過頭盯着秦若瑤的眼睛:“鐵子的魂魄被封印在妖刀村正中,或許還有希望,並且我也需要他們救吳斌。”
“恐怕沒那麼容易。”秦若瑤面色微變。
“說到底都是爲了利益,只要他們開得出條件我就可以去做。”楚風焱目光灼灼。
“你是我的主公,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秦若瑤看着楚風焱的眼睛:“可也請你偶爾能記得,你還是我未來的丈夫,我不希望看到你受人擺佈。”
“我明白,但我欠的債,必須我來還。”楚風焱說完轉身下樓:“走,去綠營!”
秦若瑤看着他的背影苦笑:“風焱,這不是你的錯,你爲什麼都要扛在自己身上?”
樓下的秦無殤本來正在跟明狼抽悶煙,此刻見楚風焱目光堅定地走出來,頓時愣住。
“這是去哪兒?”秦無殤看向秦若瑤。
“綠營!”
“要不要帶人?”秦無殤一聽急了,荊軻守身爲綠營舊主,威望不是夏楠等人可以比擬的!
“不用,這是家務事,你們也別跟來!”
秦若瑤說完緊緊跟在了楚風焱身後,要想拿住綠營人馬的心,絕對不能像費爾南德那樣使用外力,那隻會讓綠營將士離心。
她主動開車將楚風焱載到了軍招大酒店,然而當她想要跟進去時卻被楚風焱攔住。
“我是你未婚妻!”
“這場戰鬥屬於我。”楚風焱的聲音不容置疑:“在別人眼中你始終是秦家女。”
秦若瑤終於沒再堅持:“如果有任何事情,打電話給我!”
“放心吧。”楚風焱闊步邁入酒店。
當他來到一百層的時候,已經聽到裡面傳來的喧鬧聲,從門口向裡面看去,荊軻守在一羣死忠的護衛下激情地演說,而夏楠則帶着另一批人維護楚風焱的權威。
兩人站在主席臺上激烈爭吵,就彷彿是綠營大選的辯論會。
“夏楠,別忘了當初是誰在戰場上救你性命!是誰在綠營中一手提拔你!是誰指點你格鬥技讓你躋身雲榜!”在夏楠的對面,一個深藍色頭髮的青年軍裝男冷眼盯着夏楠。
“荊師兄,一切我都沒忘,你的恩情我必定報答!”夏楠冷聲道:“只是如今的綠營已經不是從前的綠營,我也只不過是名義上的魁首!”
“哼,讓一個十九歲的毛頭小子來當綠營實際領導者,你瘋了嗎!現在我已經迴歸,如果那個姓楚的願意爲綠營繼續效力那當然歡迎,可如果他妄圖用綠營去滿足他的野心,那我只能請他滾蛋!”藍髮男子的口氣不容置疑。
“這不是滿足他的野心!”夏楠爭辯道:“如果不是他,綠營現在或許已經被費爾南德出賣給了世家,綠營的官兵現在或許都是世家的走狗!”
“哈哈,可笑至極!當初建立綠營的目的是爲了團結一致戰場殺敵,現在居然在聯盟內部都有了敵我之分,難道這不是他爲了私慾進行的挑撥嗎!兄弟們,別忘了我們的仇人是誰!是黑暗秩序的狗崽子,是東瀛高麗的小鬼子!”
藍髮男子說着開始鼓動下面的軍官:“我們人類已經經不起內戰,團結一致纔是所有人民的需求!”
“放狗屁!”
一聲冷喝從會場大門傳來,聲音不高,卻讓整個會場頓時一靜。
衆人全部轉過頭來看向那個白髮男子:只見殷紅的鮮血印溼了他的胸口,然而他雙目中的銳氣卻猶如刀劍般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