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生力與一隻只小跟屁蟲的共同合作,一條明藍色,隱隱有細微雷霆跳躍的經脈,正漸漸成型。
沐黎肉眼看去,斷裂的右手上長出了一條這樣的經脈,如此情景倒是他第一次看見,不禁有些好奇。
隨後,沐黎靈識度了過去,在這條重新塑造成功的經脈上深深感受了下。
突然,沐黎猛地瞪大了雙眼,眼睛裡的喜悅就像是要蹦跳出來一樣。
這條經脈的強度,竟然比自己左手上經脈的強度超出了五倍之多!
經脈的強大,直接帶來的好處乃是能夠承受住更高強度的星力在經脈中過渡,從而使得戰技施展的速度更快,威力更強。
對於沐黎這樣需要依靠強大戰技作戰的星戰師而言,經脈越強,對他的好處便越大。
沒過多久,經脈已經成型,而生力和小跟屁蟲們則孜孜不倦地繼續工作着。
下一步,便是凝聚手骨!
沐黎跟在後面看着,看着自己正在重塑的右手,如同在看着一個新生命誕生一樣,那樣的感覺,好是奇妙!
如剛纔一樣,生力在前,小跟屁蟲們在後。
隨着生力將潔白如玉的手骨雕刻了出來後,小跟屁蟲們也連忙將雷霆之力賦予在了其中。
沒過多久,一條嶄新的手骨重現。
手骨潔白無暇,泛着明藍色的雷光,如美玉似的將沐黎的心神全部吸引在了上面。
雖還差最後一步血肉的重塑,但沐黎此刻儼然已經可以稍稍感受下重塑後右手的力量了。
輕輕握了握,感受着指尖傳來的爆發力,沐黎忍不住地大聲咆哮。
等生力將血肉也全部塑造完成之後,沐黎急急忙忙撐着地面坐了起來。
雙目牢牢盯在了自己的右手上,不僅是感受,就連形狀也變得不太一樣了,沐黎急忙拿起左手作比較。
左右細看之下,右手無疑變得更粗壯了一些,並且皮膚更加白皙透徹,隱隱能夠看見皮膚下覆蓋着的潔白如玉的手骨,泛着明藍色的雷光,虎虎生威。
沐黎甩着右臂,在空中來回橫抽了幾下,竟在虛空中留下了一絲絲雷霆的碎屑,這不禁讓沐黎心中欣喜若狂。
可還沒等沐黎高興一會兒,天上再次傳來轟隆隆的雷鳴聲。
沐黎不經意朝天上一瞥,不禁喃喃自語,“倒真給本少面子哈!”
剛纔還在擔心萬一在自己淬體的時候,劫雷忽然落下,自己該怎麼辦。
現在看來,自己的面子倒也挺大,連雷劫都不好意思不給。
直到本少完成了淬體,才降下雷劫。沐黎不由自主地昂首挺胸起來,覺得倍有面子。
一時間,重塑了右手,戰力暴漲的沐黎,忽然變得豪情萬丈起來,看向上空的雷雲,竟不再畏懼
“轟!”
高興得出神,可當沐黎回過神來,看着從黑雲之中鑽出來的一條又一條更大了些的雷蛇,不對,是雷蟒時,方纔升起的豪情萬丈什麼的,全部第一時間轟然倒塌。
臉色重新變成了苦瓜色,盯着那些粗壯的雷蟒們,不自覺地嚥了口口水。
並且他隱約有些明白了,雷劫沉寂了這麼久,絕不是因爲自己面子大,而是它正趁着這段時間在拼命蓄力,準備給沐黎等人絕望一擊!
本是雷蛇形狀的劫雷此刻儼然化作了雷蟒,身子上的雷威更加厚重,對着地面兩人一獸沖天而下。
小黃快速一瞥,隨即在殘破得快要被劫雷打散靈性的昊天塔身上一掃而過。這樣的劫雷,昊天塔一定頂不住了!
趁着‘歐陽昌’也擡頭看向劫雷時,小黃腳下一個虛晃,欲要騙過‘歐陽昌’,轉身跑向少主。
可是‘歐陽昌’何等的老奸巨猾,餘光之中將小黃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
剛剛還和和睦睦的氛圍,轉瞬之間就被打破,一人一獸再次刀劍相向。
小黃剛一動作,‘歐陽昌’立馬亦步亦趨地跟在了身後,擺明了就是不讓它幫助沐黎抵擋雷劫。
被一名弱小的人類給奴役,你也真是丟盡了饕餮一族的臉面。‘歐陽昌’心裡嘲笑不斷。
現如今,二人的戰場之中,兩人雖都遊刃有餘,但是想要殺死對方顯然都是不太可能。
不過能夠阻擋下小黃救助它的主子,‘歐陽昌’還是樂見其成的。
並且對於小黃被沐黎如何奴役一事,‘歐陽昌’心中也是有所猜疑。
不清楚他們之間是用了什麼契約,從而建立的主僕關係,還是以靈魂印記,建立的主僕關係。
但倘若是後一種,只要沐黎這個小鬼一死,饕餮在沐黎體內留下的靈魂印記也會就此消亡,從而讓小黃落入頹敗之際。
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毫不費力地解決掉它。
不過到底是不是如自己所想,這一切還得等沐黎被劫雷劈死後才能知曉。
第四波劫雷已然落下,可被緊緊拖住了的小黃根本趕不過去,看着即將落下的雷蟒,眼神中被慌亂與掙扎交替着。
沐黎心煩意亂,透過昊天塔縫隙看着那一道雷蟒,眸子裡滿是忐忑不安。
重塑的右手緊緊握着,雖然戰力暴漲了許多,但是自己此刻重傷在身,而且昊天塔也搖搖欲墜,對上更加強大的劫雷。
此消彼長之下,沐黎沒有能夠撐過這波劫雷的理由。
或許雷蟒剛一幢上來,昊天塔就會在一瞬之間被撞得飛了出去。沐黎愁苦得緊緊蹙起眉頭。
“砰!”
正如沐黎所想,第四波劫雷太過強大,只是一個接觸,昊天塔就被撞飛了出去,將躲藏在裡面,身子骨狼狽萬狀的沐黎給露了出來。
雷蟒重新發現目標,身子一縮,旋後像彈簧一樣狠狠衝了下去,滿是雷光的大嘴盯緊了沐黎的脖子,欲要一口直接咬斷。
“少主!”
小黃勃然色變,略有些迷茫的眼珠子猛地一定,旋後身上氣息赫然暴漲,頓時超出了八階蠻獸,達到了九階蠻獸的地步。
猛地向一直阻撓自己的‘歐陽昌’拍了去,巨大的手掌覆蓋着厚重的威壓直直朝‘歐陽昌’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