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銘心,生不如死!約莫說的就是現在的她了。
這銀針帶了毒,她只覺得身體裡像是有千萬只蟲子在撕咬着她的身體,一陣陣的疼,比後背上的傷還要讓人難以忍受。
但真正讓人難以忍受的,是他不認識自己了,他可以毫不猶豫毫不遲疑的傷害自己,甚至是殺了自己!
黑袍老者和白袍老者冷眼看着這一幕,他們也知道這是被賁那控制的,他們也阻止不了。
但也只有這樣,才能試探出北冥御是不是真的被控制了,如果他連慕君兮都能毫不猶豫傷害的話,意味着他完全失去了神智。
賁那邪笑兩聲,看着痛得大汗淋漓卻不願意妥協的慕君兮,道:“現在你明白爲什麼我根本不怕那些人了吧?只要北冥御聽話,就算是羅特斯國的軍隊來了都沒用。”
慕君兮狠狠掐着自己的手臂,讓自己在疼痛中保持清醒,咬牙罵道:“你無恥,像你們這種邪教、邪魔外道,早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哼,小小丫頭還敢嘴硬。”賁那看了看正盛的日頭,“時候快到了,一會兒你就會知道我的厲害了。”
說完,他衝北冥御招招手,嘴裡說着慕君兮聽不懂的話,不一會兒,北冥御就彎身抱起疼的動不了的慕君兮離開了祭壇,進了不遠處的帳篷裡。
曼迪和初八都想跟過去,卻聽見賁那道:“祭祀之後北冥御自然會跟着你們回去,但你們現在如果敢打擾的話,他們兩個都得死!”
白袍老者也道:“死一個慕君兮,和死北冥御和慕君兮兩人,你們自己選一個吧。”
空中,飛機裡。
“不行,老大這個樣子肯定是中了什麼邪術,我們不能輕舉妄動!”雷東沉聲道。
最喜歡喝酒、最愛瀟灑自由的司空靳晨此刻蹙着眉頭,似乎遇見了這輩子的第一個難題。
易風就更別說了,嘴裡咿咿呀呀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看樣子必須要去請一個人了。”司空靳晨突然道。
雷東和易風齊齊看向了靳晨,“小四,你說的那人是誰?”
“四哥,那人是誰,我去請。”
司空靳晨沉吟片刻,又猶豫道:“可現在去請他似乎有點晚了,他在歐洲,現在去的話……”
“來不及了。”雷東道。
“誰說的,只要老大安全回來,就還有機會不是嗎?”易風很不解,“只要四哥你說的那個人可以幫老大解了那該死的邪術就可以了呀。”
雷東狠狠瞪着他,“你口口聲聲只提到老大,那麼慕君兮呢?她怎麼辦?”
易風“啊”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對講器裡突然傳來曼迪的聲音,“救老大。”
他聽到了靳晨的話,自然也聽到了雷東和易風的爭執,不過向來對愛情沒什麼感受的他覺得沒什麼可以比北冥御的命還要重要!
況且,慕君兮這一次來不就是爲了救老大的麼,她說過,如果她和老大之間只能活一個的話,她寧可那個人是老大,相信她不會反對的。
雷東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曼迪,你這樣……”
“萬一老大知道了怎麼辦?”易風補充了雷東的後半句。
“這是慕、是大嫂自己的選擇,她執意要回來,就是爲了救老大,你們剛剛也看到了,老大已經完全沒有理智了,連她都要下手,反正都是一死,還不如……”
“救老大!”司空靳晨堅決道。
“嗯,就這麼決定了,小四你立刻去找那個人,我們負責把老大安全帶回去,至於其他人……哼,一旦老大救回來,一個不留!”
“那權摯澈怎麼辦?”易風突然提起這一次的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