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醫生檢查完畢,北冥御連忙過來問她的情況。
這一次,是全身檢查,就算慕君兮有意瞞着北冥御,這一次也瞞不住了。
“她後背的傷還未痊癒,以後會留疤,不過不要緊,現在的美容技術很好,只要多做幾次植皮就會恢復如初。”
北冥御的手指抖了抖。
“腿上的槍傷已經痊癒了,不過還不能做劇烈運動,不然的話容易引起後遺症。”
俊朗的臉色白了幾分。
“她手腕上的血管曾經被割破過,還是兩次,失血過多造成身體虛弱,要好好養着,不過她的左手必須好好做復健,不然的話怕是要廢。”
緊蹙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強大的、冰冷的寒氣,撲面而來,醫生連忙後退兩步,“不過總體來說她的身體底子不錯,都會好的,只要多注意一下就可以了!”
開玩笑,如果他不這麼說的話,眼前的男人肯定會對自己動手。
從他可以使喚院長這一點來看,他的身份地位肯定不簡單,要對自己動手簡直是輕而易舉,他還是顧着小命多哄哄他好了。
況且這也不算是哄他,只要好好養着,這位小姐肯定能好起來的。
“出去!”北冥御的臉色冷的可以凍穿這裡的大樓。
醫生得到敕令,連忙帶着幾個護士溜了。
脾氣這麼大的家屬,他還是第一次見呢。
慕君兮躺在病牀上,表情很是平靜,她自己的身體她知道,在她昏迷的時候有人一直在極力的搶救自己,她隱約記得。
在她醒來之後,北冥御帶着自己回來,本來要到醫院的,她中途醒來說了句“不想去醫院想睡覺”,北冥御帶着她回了別墅。
今天他本來要帶自己來醫院,自己先開了口,但她後來就後悔了,她不想讓他擔心,可他卻是堅決要檢查,於是就出現了現在的一幕。
不去看他難看的臉色,也不去爭辯什麼,況且她也沒什麼好爭辯的,她耷拉着耳朵,等候着他的訓斥。
北冥御走到牀邊,垂眼看向小姑娘,見她乖巧得如同被老師叫起來答題沒答對的學生,等待老師的批評,而他……心中隱隱發疼,眼睛隱隱發酸,就連手都隱隱發顫。
他能說什麼?
她也不想受傷,不是嗎?
按照那個面具男的說法,是自己害了她,甚至……她的傷是自己弄的?
“後背的傷是怎麼來的?”他開口,低聲問道。
慕君兮猛然擡頭,神情很是迷離的看着他,“啊?”
沒訓她?
“我說,你後背的傷是怎麼來的,別找藉口誆我,我看的出來那是被流彈所傷,如果你以爲我沒了記憶就可以騙我的話……”
慕君兮惴惴不安的看着他,騙了他,他會怎麼樣?
“我會不高興的。雖然我記不起你了,但我不想你騙我,我想聽你說真話。”他目光沉沉,神色淡淡,語氣凝重。
這叫慕君兮最後的幾分遲疑都消失了。
她咬咬牙,道:“一個叛徒要偷襲你和我,近距離用了手榴彈,所以……”
其實那叛徒的對象是他,她是附帶的,不對,她是主動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