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辰離開後,血盆中躺着的小屍體靜脈動了,在訴說着自己的死是如此的冤。血盆被丫鬟端了下去,丫鬟不忍直視那血盆的屍體,多可憐的一個小生命便如此悄然離去,爲之惋惜。丫鬟走至另一個房中將屍體洗淨放入準備好的小棺材中,便轉身離開了房間。丫鬟關上門的那一刻,房中閃過一道黑影,轉瞬即逝間原本捲曲在棺材的小屍體變成了安靜的平躺在冰冷的棺材中。
寂靜的讓人覺得無助,寂寞。在皇宮的另一處宅子中,黑衣人手中抱着一個幼小的屍體跪在紫衣女子身後“護法這...該如何處理”黑衣人甚爲不解,護法要這小皇子屍體有何用。
“將他給我”女子的聲音冰冷無比,不帶一絲情緒,伶俐的眼睛注視眼前類似與一個胎盤的東西,整體並不大爲橢圓形,呈現半透明狀,周身散發着幽藍色的光芒,漂浮在一個棕色的案臺上。女子結果孩子小心翼翼的用靈力將幼小的屍體推送進胚胎中,屍體進入胚胎後,臍帶連了胚胎薄薄的保護膜,開始吸收營養,屍體原本停止跳動的心臟開始律動起來。
“護法,它活了”黑衣人大爲震驚,兩個眼珠子瞪的像是兩個彈珠。
“此事不得外傳,明白”女子看了一眼有些大驚小怪的黑衣人,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氣。
“忘護法饒命”黑衣人聽出了不妥
“只有死人的嘴纔是最嚴的”女子打了響指,從黑暗中衝出了一頭猛獸,將黑衣人撕爛猛獸十分享受的嘴中的食物。殊不知女子這個決定導致了多年後的一場腥風血雨,當然這是後話了。
軒轅辰從羽靈屋中離開後,到了暗室。已經找到幕後之人,軒轅辰散發着冰冷的氣息,路邊的花草都枯萎殆盡,這股死亡氣息一直蔓延至暗室,昏暗的燭光下,女子被懸掛在牆上,身上早已血跡斑斑,男子露出厭惡,噁心的表情,看了一眼女子的容貌,女子看上去清純可人,圓圓的眼睛看上去清澈通透,沒有一絲情緒“陳慕白”眼中的溫度瞬間將至冰點,隨時可以將人灼傷。
“主子,她是...”黑依明顯感到了主子身上的冰冷刺骨的寒氣,讓人不寒而慄。
“我知道她是何人?那又如何?通知火長老了?”軒轅辰只想將此女子拆骨喂狗,攪成肉醬,靈兒身上的痛要讓她幾倍奉還。
“通知了”黑依在抓捕陳慕白的時候就立刻讓人通知了火系長老,不過長老出奇的沒有任何的動作。
“既然通知了都沒有動作,想必是不要你這個女兒”軒轅辰陰森的眼中閃過一絲懷疑,指腹輕撫着女子的臉頰。女子出奇的沒有反抗,神色緊張,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軒轅辰捏開了女子的下顎“舌頭呢?”
“主子,我們抓到陳小姐後被一羣黑衣人襲擊,陳小姐再回到我們手上的時候就已經被割了舌頭”黑依明白自己在這件事上做錯了,可他只是爲了主子而留條後路,現在主子和長老的關係本就鬧僵了,若是...
“噢~那你審問什麼,還是你故意放走了真的陳慕白”軒轅辰轉眼看向了跪在地上黑依,一腳將黑依踹上了牆壁。
“屬下知錯了..”鮮血從胸腔擠出,黑依滿口鮮血“屬下這就去查”黑依又帶着人進行了全方便的搜查。
軒轅辰回到了房中,看着高燒不醒的女子。劍眉扭成了麻花怎麼也解不開,女子身上蓋着幾層厚重的被子,總覺得女子要被壓在的喘不過氣,軒轅辰將女子腦門上的冰袋換了,又換上新的就,這一夜男子一直都不敢睡去,生怕睡過去後,羽靈便會離開他,整整一夜一直握着女子的手不放,他從未如此害怕過,全身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抽離,他從未懇求過上蒼什麼,現在只要眼前的人還活着,無論日後他們將已何關係見面都無所謂了,只要活着,活着就好。
窗外的夜幕正在消退,上蒼隱約聽到了男的願望,羽靈在太陽升起的那一刻退燒了,陽光透過薄霧照進屋中,命運之輪在此刻走動了一步,命運再一次的降臨到了這對男女身上。
“太醫”在門口一直守候的衆太醫紛紛進屋,上前一一爲女子複診“啓稟陛下,夫人已經脫離危險期”太醫找了個代表上前回稟。
“爲何靈兒還不醒”軒轅辰原本鬆開的劍眉有擠在一起,靈兒遲遲未醒這不是個好徵兆。
“啓稟陛下,夫人怕是難以從喪子之痛中緩過來,想必會昏睡一段時日”太醫模棱兩可的回答着,這何時醒真的不是他們能控制的。
“何時!”軒轅辰最討厭的便是這模棱兩可的回答,這純屬是敷衍了事。
“這...”就在衆太醫犯難的時候,牀上的女子睜開的眼睛,雙目看上去空洞無神沒有交集,像是被人抽了魂魄的軀體,雙手木訥的撫摸着平坦的小腹,雙翼微顫,一行淚水滑過眼瞼掉落在髮絲上。
“靈兒~~你醒了”軒轅辰立刻上前,看到女子的樣子後,心一沉這幅樣子就和當年不吃不喝的時候一樣,一樣的無助,將自己關進了一個自我的空間,與外界隔絕“靈兒,你看着我,看着我”軒轅辰將女子的臉與他對視,女子的眼眸卻依舊沒有交聚,好似軒轅辰是隱形人根本看不到他的樣子。
“靈兒...”軒轅辰用着複雜的眼神看着女子,想必做出了什麼艱難的決定“只要你恢復好,我就講你送回去,從此我們各走各路”這話說出羽靈的眼神開始有焦點,那只是轉瞬即逝的焦點沒有停留很長時間又回到了神遊太虛的樣子。軒轅辰見她有反應又繼續說下去“我們就樣說定了”軒轅辰在女子的額頭落下深深的一吻,真的難以割捨眼前的女子,他寧願遵守與上蒼的承諾,只要她醒來就算再見是敵又有何妨,他們不過是各顧各位罷了,本就無需有任何的牽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