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四阿哥和芳琬離世

順治十五年春在福臨調查科場舞弊案的同時,布木布泰生病了福臨差遣珊瑚去照顧布木布泰,珊瑚不敢拒絕就去照顧布木布泰了。

阿斯坦琪琪格半夜感覺到口渴要喝水見宮女睡着了索性就自己去倒水不小心絆了下但是腳底一滑摔了下,這才驚醒了身邊的宮女。

宮女將阿斯坦琪琪格扶了起來,但是阿斯坦琪琪格的腿特別痛於是次日就沒有去照顧布木布泰。

芳琬在 儲秀宮和宮女鬧着玩的時候不慎也摔了一跤手上磕破了皮,芳華夜裡面沒蓋好被子着了涼也病了,儲秀宮的宮女替她們主子去找福臨告了假,福臨還很關切地說:“她們兩個沒有 什麼大事吧,讓她們好好休息。”

雖然石惠蘭和佟海蘭也有照顧布木布泰但是福臨並感謝她們,彷彿照顧布木布泰就是珊瑚一個人的功勞一般。

數天之後布木布泰痊癒了,聽人說阿斯坦琪琪格沒有來照顧而且也沒派人問候福臨很生氣地要廢除阿斯坦琪琪格的後位

布木布泰對福臨說;“皇帝你不能隨便廢掉皇后的後位。”

福臨對布木布泰說:“汗額涅 ,阿斯坦琪琪格太不像話了她居然不伺候您也不派人請安這樣的皇后朕要了何用呀?”、

布木布泰嘆了口氣說;“哎,皇后現在還是個孩子就原諒她這一回吧。”

福臨本來也考慮了是不是依照布木布泰的建議饒了阿斯坦琪琪格這一回,只聽見蘇茉兒通報皇貴妃求見,

布木布泰就讓珊瑚進來了,珊瑚跪在地上說:“皇上萬不可廢去皇后的後位,皇上若廢后 妾斷不敢活。”

福臨嚴肅地問珊瑚:“朕廢后與愛妃何干?”

珊瑚朝福臨磕頭說:“皇上,五年前因爲無能廢除了第一後,若再廢新後那蒙古王公和滿朝文武定會認爲是珊瑚覬覦後位 珊瑚就成了蒙古王公和大臣眼中的己姒之輩,妾望皇上三思。”說完眼淚一顆顆落下來。

芳琬和芳華本來也是想去替阿斯坦琪琪格求情的沒想到被珊瑚捷足先登了。

芳華不悅地說“沒想到,還是皇貴妃覺悟高動作快,芳華始料未及。”

珊瑚充滿善意地對芳華說:“妹妹,這伺候皇上和太后 是你我份內之事,皇后故意不伺候太后 我不忍她被廢故替她求情。”

芳華提高聲調對珊瑚說:“皇后纔不是故意不伺候太后,她是晚上喝水不慎摔了一跤  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迷惑了皇上,我有辦法讓你知難而退。”

珊瑚對芳華耳語道:“我是不是迷惑了皇上輪不到你這小福晉評價, 我等着你的知難而退。”然後用微笑回敬了芳華。

福臨走過來問:“你們在幹嘛呢?”

珊瑚微笑着對福臨說:“皇上妾和幾位妹妹聊着玩呢您別當真 。”

福臨哦了一邊去南書房寫了一道給阿斯坦琪琪格的詔書皇太后生病朕且非常掛念,而皇后生爲人婦卻漠視孝道,本該廢除後位念皇后尚在沖齡暫不廢后,停止中宮箋表以示懲罰。

阿斯坦琪琪格覺得自己不是故意不伺候布木布泰而是腿摔了就這樣被停了中宮箋表感覺到非常委屈,當宮女爲她送飯的時候,她怒道:“我不吃啊 拿出去。”

宮女勸道:“皇后,人是鐵飯是鋼,您怎麼能因爲皇上停了您的中宮箋表就不吃飯了呀。”

阿斯坦琪琪格哭着鼻子說:“我吃什麼飯,我吃了飯,皇上 不喜歡我,我不吃飯皇上還是不喜歡 我 我餓死算了。”

說完就嘩啦嘩啦地哭泣了起來,芳華進來勸導:“別哭了 傻孩子,你餓死了皇上不會心痛,但是我會心痛的呀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皇上你還有我們呀 你額齊葛額吉把你養這麼大難道是用來給那狐媚子看笑話的嗎?”

阿斯坦琪琪格靠在芳華的肩膀上說;“小姑姑我該怎麼辦呀,入宮初期 我年齡小皇上沒碰我,現在我長大了皇上還是不碰我。我做錯了啥?我是故意對汗訥訥不孝順的嗎?我是腿摔了沒來得及請假 皇上怎麼可以說停中宮箋表就停中宮箋表。”

芳華安慰着說:“好了好了別難過了 小姑姑會幫你恢復中宮箋表的 那個狐媚子準沒好報。”

不知道是不是芳華的話太準,還是四阿哥身體太弱,居然宮裡面忽然就傳出了四阿哥生病的消息,芳華就把粥送進了阿斯坦琪琪格的嘴巴里面。

福臨在孚齋見了投降的孫可望正聊得投機的時候,小六子稟告;“皇上四阿哥病了渾身抽搐還冒汗。”

福臨對小六子說:“告訴皇貴妃朕一會兒 就去。”

福臨和孫可望談了些重要的話題之後就去承乾宮看望生病的四阿哥,珊瑚傷感地抱着四阿哥說:“四阿哥你可不要丟下額涅 額涅不能沒有你。”

珊瑚的近侍跪下來對福臨說:“皇上一定要救救四阿哥呀否則我們皇貴妃娘娘就活不下去了。”

福臨皺起眉毛問太醫吳芷:“四阿哥多久才能痊癒?”

吳芷拍了拍馬蹄袖說:“皇上,臣只能盡力一試不能確保一定能救治四阿哥痊癒 因爲皇貴妃生阿哥之前常陪伴您左右導致身體虛弱所以四阿哥先天不足故痊癒機會比一般人少許多加上近來天氣寒涼故四阿哥體內寒毒入侵 時日無多望您早做打算。”

福臨瞪眼睛問吳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四阿哥救不活了是不是 朕養你這庸醫何用?”

吳芷低沉地說:“臣無能,陛下另請高明。”

福臨驚訝地說:“另請高明   也就說你沒法子呢 ,先前皇長女夭折,朕沒怪你 現在四阿哥你治不好你還是另請高明當皇家好忽悠是不是 。”

太醫吳芷跪在地上喊着臣知罪,忽然吳芷說:“聖上不要着集,太醫院有位楊御醫雖然年輕卻是善於兒科不如叫他開個方子試試。”

珊瑚哭着說:“老御醫都沒用了一個年輕的新御醫能有用嗎?”

福臨對珊瑚說:“找他試試吧。”

楊玉謙御醫把脈之後對福臨和珊瑚說:“皇上,皇貴妃四阿哥的確是非常虛弱臣可以先用熱敷神闕穴再給四阿哥服用參苓白朮散。”

福臨揮手對楊玉謙御醫說:“照你的方法去做吧。”

在楊玉謙治療之前福臨邀請大臣和後宮的福晉給四阿哥祈福希望能夠得到上蒼垂憐可以讓四阿哥痊癒,但不知道怎麼的服用了參苓白朮散之後四阿哥永久地閉上了眼睛,宛如嚷着:“皇上四阿哥定是被人加害了,這參苓白朮散是溫和的藥縱然不能痊癒也不會喝了下去就死掉,定是有人嫉恨姐姐受寵所以加害了四阿哥。”

珊瑚抱着四阿哥的遺體哭泣着說:“皇上,妾肯求您調查後宮的每個人 妾不能讓四阿哥白死。”

於是從皇后到侍妾格格無一例外地被調查了其他人都排除了嫌疑,但是芳琬卻被列爲了重大嫌疑對象,福臨把左右都趕出去問芳琬:“是不是你乾的。”

芳琬堅定地說:“妾沒有毒害四阿哥  沒有 ”

福臨咬牙切齒對芳琬說:“那麼是誰幹的  你是不是 希望四阿哥死 是不是替你的姐姐報復朕?”

芳琬說:“  我姐姐早就對這皇宮心灰意冷了 討厭你這樣猜忌人 冤枉人  死了一個阿哥 你要花費心思懷疑所有的人 你還是 我們蒙古四十九旗尊敬的皇上嗎?你是還是去調查江南科舉舞弊的皇上嗎?我 是看錯你了。”

福臨訓斥道:“大膽還敢犟嘴。把手伸出來朕要你嚐嚐戒尺的厲害。”

芳琬伸出了手沒想到才捱了兩下戒尺芳琬就暈倒了 福臨說:“起來你居然給朕裝死。”

沒想到過了幾分鐘芳琬的鼻子裡面流出了血,芳琬的臉色越來越白,福臨被芳琬的氣色給驚到了立即宣了太醫

還是楊御醫給芳琬診治,楊御醫說;“芳琬小福晉 是血瘀體質 被聖上質疑之後心脈受阻故引發此病症 臣給她開服青龍散散去心中的鬱結就可以痊癒了。”

福臨問楊御醫:“你確定不會開錯藥吧。”

楊御醫說;“不會,再過七八天您就能看到一個生龍活虎的小福晉了。”

誰知道藥服用了四天,芳琬不但沒有見效而且病得更加嚴重了服藥的第六天就生命停止了。

芳華看着福臨說:“皇上您滿意了  芳琬因爲您的猜忌就死了   您要是不猜忌我們 芳琬就不會死。”

芳琬憤恨地對珊瑚說;“你   你照顧不好自己的兒子就賴我們   怨恨我們    現在芳琬和你的兒子一樣死了你滿意了嗎 ?你給我跪在芳琬面前請罪  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

布木布泰對芳華管教道:“芳華你不可以對皇貴妃這麼兇,不管怎麼說 皇貴妃是統領六宮的她也剛剛失去了兒子 。”

芳華對布木布泰說:“姑姑  我知道您因爲被皇貴妃照顧痊癒 了您很感激她,但是我們也不是故意不照顧您的 那天皇后不慎摔了 芳琬也不慎摔了我感染了風寒   照顧人需要自己身體健康才能去照顧人  當時我們自己都不舒服我們怎麼照顧您,皇貴妃無論怎麼受寵我們都不會去加害她的兒子因爲額齊葛教育過我們做人要恩怨 分明我們要憎恨皇貴妃我們自己會想辦法鬥她不會對一個奶娃子 動手,可是皇貴妃信卻無端地讓皇上質疑我們 害得芳琬就此殞命 求姑姑嚴懲皇貴妃以讓芳琬的亡靈得到安息。 ”

講完話芳華也因爲激動而喘息起來,布木布泰親自給芳華把脈原來是芳華動了肝火,這時候阿斯坦琪琪格說:“汗額涅不可以教芳華姑姑吃藥  芳琬姑姑就是因爲吃了藥才故去的  很可能是藥不能醫病導致四阿哥和芳琬姑姑去世的。”

福臨對侍衛說:“立刻拘捕楊御醫和所有經手太醫院藥材的人包括煎煮藥材的太監和雜役。”

楊御醫和經手藥材的人通通被抓了起來,由濟席哈和藍拜進行調查審問。

經過勘驗皇宮御醫們不曾整編藥材導致許多藥材不道地無療效,甚至給四阿哥用的茯苓是發黴的,給芳琬用的青龍湯的幾位藥材是用硫磺薰過的不但不能治病還會加重病情,因此四阿哥和芳琬都是劣質藥材的受害者。

福臨知道如果不給芳琬一個像樣的葬禮定會讓舅舅滿珠習禮很傷心所以他追封四阿哥爲榮親王的同時,也追封芳琬爲悼妃。

長時間未在京城的額爾德尼本巴本來在蒙古過着與世無爭的生活卻聽到了堂妹芳琬去世的消息因此她暫停了鞋店的生意去了京城

這準備光顧的顧客看到東主有事的字樣都議論着;“哎這賣鞋西施怎麼今兒不賣鞋了?”

趙大嬸:“我看這賣鞋西施許是日子過不下去了回家找她丈夫拿錢去了我改天再找她做鞋子。”

王大叔:“可沒聽說賣鞋西施有丈夫”

王妻扯了王大叔的耳朵說“怎麼你巴不得人家沒丈夫,要是沒丈夫這兒子是怎麼生的?”

福臨看到額爾德尼本巴問;“你怎麼來了?”

額爾德尼本巴說:“芳琬死了我來弔唁  我說皇上你怎麼回事,你兒子你管不好,我堂妹你也照顧不好 我妹妹才十六歲呀”

福臨耷拉着腦袋說;“你是來兇朕的嗎?”

額爾德尼本巴跺着腳說:“我不兇你兇誰呀    你怎麼可以把我的妹妹給弄沒了 ”說着就朝福臨雙肩拍打起來

阿斯坦琪琪格對額爾德尼本巴說:“姑姑,這事是因爲御醫們沒有定期檢查藥材導致的。”

聽了這話,額爾德尼本巴理智地說:“皇上這事是您的責任 您是該多給御醫和雜役們錢的 要是他們拿到的錢足夠他們開銷他們自然會認真地辦事。”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四阿哥和芳琬都活不過來了。

爲了讓額爾德尼本巴不恨自己珊瑚對着芳琬的遺體哭泣着:“對不起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不該懷疑你  不該讓你死這麼早 你活着  話你就算讓我把貴妃的位置給你都可以。”

額爾德尼本巴聽了這話肺都要氣炸了一把拉起珊瑚說:“是你  把芳琬氣病的對不對? 去你兒子的靈前哭去 別在我跟前扮演友好的使者  我不稀罕你的道歉 。”

福臨對額爾德尼本巴說:“你怎可以這樣兇悍 ?”

額爾德尼本巴說“:“倒現在爲止你還覺得 我兇悍 我好好的一個妹妹就這麼沒了我兇悍也是合理 的。”

福臨說:“行,沒照顧好芳琬是朕的錯,你要發火衝朕來。”

額爾德尼本巴對福臨說:“好 我對你火,你吝嗇 害死了自己的兒子 也害死了自己的福晉   如果不這樣他們都會好好的。”

發完火之後額爾德尼本巴也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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