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萬分驚訝的扭頭看了看師姐,卻見她臉上一陣神往,似乎在回首着什麼,絲毫沒有開惡俗玩笑的意思。正疑惑間,卻見那俊俏白皙的貴公子,急急的取出手絹抹乾淨嘴巴,這才搖了搖花扇,大驚失色的說,“姑娘,你怎麼知道這失傳的最後兩句,要知道,那可是咱唐家血脈珍藏的VIP章節啊,從未流傳於世!”
“噢,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妙哉妙哉。”衆人聽的這唐小虎承認,最後兩個詩句還真是他祖先“唐伯虎”所做,立時搖頭晃腦,讚歎起來。
“唐伯虎是你的祖爺爺,還是太祖爺爺?”李師姐玉手一拂,臉上淚痕頓時不見,清麗無比的注視着那唐小虎,淡淡的問了句。
那唐小虎嘿嘿一笑,隨口答道,“不才正是一代詩仙唐伯虎的後人,第18代玄孫是也。”大家立時仰慕無比的注視着他,原來是千古風流任務的後代啊。
我心裡有點迷糊起來,師姐才60多歲吧,怎麼會和幾百年前的唐伯虎扯上關係呢。而且,唐小虎還是第18代孫,貌似唐家人似乎結婚生子都挺積極的,
李師姐長嘆一聲,眼睛腫腫的,喃喃的說:“想不到他居然連曾孫子都有了。”那唐小虎也是聰明絕頂的人物,他眼珠一轉,脫口而出,“這位神仙姐姐,莫非你和我曾爺爺唐黑虎,有過什麼風花雪月的故事,說來聽聽,哎呀,姑娘別跑嘛。”
師姐臉色一冷,卻一言不發的瞬間電射空中,我趕緊飛身而起,追趕而去。只留下一干看客神往不已,都道修真好,天地任逍遙。一旁的江南四大才子,卻是你推我挪的埋怨起對方來,“唐兄,你剛纔爲什麼不使出兵器榜上排名第一的唐家霸王槍,把仙女姐姐攔住,多說幾句話也好啊---”那白胖公子大叫着說。
“我說過了,我們唐家霸王槍,最近因爲鮮花票不是很多,結果剛從百曉生的兵器譜上掉了點名次,暫時屈居榜眼,哎呀。”唐小虎臉色一紅,鬱悶的回了句。
“什麼,不會吧,那現在排名第一的是誰?”衆人不禁驚訝,急急的問道。唐小虎無所謂的說,“第一是小李他媽的飛刀,第二是書生奪命劍---”
“什麼,昨晚小李他媽的飛刀還排在第五啊,肯定他媽去留香樓拉票了!”消瘦高個公子一拍花扇,斬釘截鐵的說。唐小虎擡起他一臉迷夢的表情,輕輕問了句,“當真?”
消瘦高個公子煞有介事的說,“當真。”唐小虎眼睛亮了起來,“果然?”那瘦公子也睜大眼睛,驚喜的說,“果然!”
唐小虎露出迷人的微笑,“那還不快走,留香樓裡最留香,小李他媽媚無裳,嘖嘖。”江南四大才子頓時興趣大增,立刻飛身而起,穿檐走壁,消失在燦爛的朝陽下。
而我,卻追隨師姐出了長安,飛到了一處開滿梨花的小山上。師姐在一片花海的樹梢上漫步,輕輕吟唱:“斜髻嬌娥夜臥遲。梨花風靜鳥棲枝。難將心事和人說。說與青天明月知。”
我輕輕踏在一簇白色的梨花上,身輕如風一般懸浮着,對師姐說,“往事如煙,你又何必執著。”
師姐嬌軀一顫,轉頭茫然的看着我,忽然湊近了來,丹鳳眼裡噙滿了淚水,幽幽的問,“你嘗過真愛嗎,沒有任何肉體接觸,只是兩顆心的交融。”我一怔,想起了地球上的小靜,雖然是真愛,可我又何嘗不迷戀她動人的軀體?
黯然的搖了搖頭,我對師姐說,“曾經擁有,就夠了。”
師姐的眼淚,終於如斷線的珠子一般,大滴大滴的淌下來。我不忍心的看着她仰起的臉蛋,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拂拭着她那傷心淚。“師姐---”我看着她如此嬌豔的容顏,還有那一身清香撲鼻,忍不住輕輕的擁抱,師姐沒有掙扎,只是怔怔的看着我。
近在咫尺的芳脣,是如此的誘惑。我輕輕的湊了上去,嘴脣在她的雙眸下,輕輕的啄吸,把那鹹鹹的眼淚,從她絕美的臉頰上,溫柔的拭去。
終於,鼻翼觸摸到了一起,我輕輕的碰了碰她的嘴脣,師姐渾身微微顫了一下,卻聽話的閉上了眼睛。於是,我抱的更緊了,探詢的舌頭伸了出來,輕輕的滑進她的香脣,頂開扇貝般潔白的牙齒,兩人動情的擁吻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相擁着的我們,聽到一絲悠遠清幽的古箏傳來,只聽梨花的海洋裡,飄出幾分淡然出塵的婉轉歌聲:“洛陽梨花落如霰,長安桃葉生復齊。坐恐玉樓春欲盡,紅綿粉絮裛妝啼---”
師姐輕輕睜脫我的懷抱,臉上微起幾絲紅暈,白了我一眼,哼了一聲,“趁人之危的傢伙!”聲音帶着幾分嬌嗔,令我訝然失神。
她輕甩長袖,立時迎風而起,邁着飄渺的步子,向那古箏曲聲傳來的方向,踏花凌空而去。我微微一笑,心底浮起幾分情動,也一個閃身,追上去了。
山腰有間破舊的古廟,廟前是塊空曠的草地,被四周的梨樹簇擁着,顯得亮麗而安靜。只見一個白衣女子,披着滑潤漆黑的長髮,在微風中搖曳多姿,纖手輕彈曲嫋嫋,欲將心事付瑤琴。
“敢問伉儷可是修道中人?”那女子擡起頭,遠遠的望向梨樹花頂上的我們。我嘿嘿一笑,“修真之人,自然修道。”那女子咦了一聲,不由多看了我幾眼。只見她瓜子臉兒,白皙的肌膚,眉心還有道蘭花紅印,煞是美豔。而一身白裙,氣質高潔,又顯得美麗出塵。
師姐輕輕扭了下我的腰,一股疼痛傳來,我不由收回傾慕的眼神。“道友來自何方,古箏之中,似乎暗含精深道義。”李師姐淡淡的一笑,娓娓誇獎。
“小女子不才,只是凡間武林中人,但也寄情於箏,以心問道。”那白衣女子輕拂劉海,淡泊的說道。
師姐頓時一驚,問:“你莫不是無意宗之人?”那女子卻茫然的搖了搖頭,然後很坦誠的說:“我在十年前失意江湖,退隱深山。日日彈琴弄箏,卻不想心思越靜,居然有幸領悟了些須末道,如今已可以餐風飲露,御箏飛空了。”
我和師姐不由大驚,沒有修真功法和師傅領路,此女子居然如此天資,自身悟道有成,那是何等的奇事。
師姐和我飛了下來,站在女子的身前。凝目一看,卻見其全身真元流轉,已是靈虛中期的修爲了。“你果然是天資驚人,敢問道友,如何稱呼。”李師姐心中一讚,好一個超凡脫俗的美人兒。
那白衣女子眉心的蘭花紅印,微微一動,她面色恭敬的說,“想不到兩位道友居然已得大道,小女子本名不提也罷,只是十年前,江湖中人都稱我爲‘雲畫流年’。”
“雲畫流年,好美的名字。”我心裡美美的讚歎。
師姐卻微笑着搖頭,“我就稱你爲雲畫吧。其實,我們也只是金丹期的修真,離那地仙還遠着呢,況且地仙之上,更有天仙,甚至還有神的存在。”
那白衣女子頓時大驚,“想不到修道之途,如此遙遙無期。不過,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以道養生,我卻也體會到其中的快樂了。”
一番細談,原來這“雲畫流年”,原本是江湖上的一個舞劍高手,後因情傷歸隱。而之所以她對修真知之甚少,卻是因爲當時所在的隋國,卻是閉關鎖國的偏遠之隅。雖然隋國也有江湖,但和大陸上的軒轅國及唐國比起來,卻是夜狼一般渺小。
師姐點了點頭,那“無意宗”所控制的隋國,確實是一個奇怪的國家,修真之人的蹤跡,凡人在那裡幾乎看不到。哪裡像長安一般,平常百姓也早已對修真者習慣,就算突然飛下身來,也不過把人嚇一跳而已。
“炎河花月,漁舟唱晚,漢宮秋荷,別亦難,雲畫幻,流年殺,這些就是我潛心十年自創的六個曲子。”那白衣女子輕笑了下,對我們說。
“哎呀呀,哈哈,小女娃,你既然如此天分,不如就隨老夫一起,尋那大道所在,如何?”幾聲大笑遠遠的傳來,只見滿樹梨花紛紛如雨落下,一個光影從天而降,摸了摸光禿的頭頂,一臉放曠的往我們走來。
此人居然是個光頭,樣貌只有三十左右,而且,還戴着個墨鏡,一身金色道袍,背面還繡着一隻張牙舞爪的九幽魔龍。我和師姐頓時臉色大變,“皇邪真君!”
皇邪真君瀟灑的一笑,自信滿滿的說,“不錯,我正是‘冥邪宗’的掌門,修真界十大高手之一,嘻嘻。小女子,你資質果然奇佳,居然自身悟道,也能在十年間有此修爲。不如做我的關門弟子,我將‘皇邪冥神訣’傳授於你,雲畫流年必將蛻變爲雲畫天道,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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