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考驗
林子曦對自己的計劃很有信心，認爲那位神秘符師，大概率會被她打動，在深思熟慮後選擇與她合作。
畢竟這位神秘符師，既然選擇來集市擺地攤，那就肯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無法去靈符閣、或者各大店鋪直接售賣。
她有銷售渠道並不是多麼重要，最重要的是她能當中間人，也有膽量敢主動站出來！
可第二天，林子曦就發現神秘符師不但沒有主動找她合作，反而也沒有再來集市擺攤，直接消失了。
林子曦安慰自己，說對方可能遇到急事要處理，今天來不了。
但第二天、第三天……
足足一週過去，神秘符師都沒有出現在集市擺攤，像是直接人間蒸發了！
林子曦失落又懵逼，想不通怎麼就計劃失敗了？
而且，失敗就失敗，你不跟我合作也就算了。
直接玩失蹤是什麼意思？
難道我一小小煉氣三層的散修，還能把你一階中品符師給嚇破膽？
林子曦鬱悶得不行，準備放棄這條她好不容易找到、認爲最容易發財致富的道路。
但就在在這時，肖長青又再次換上馬甲，出現在集市。
而且，還特意挑選了離她攤位不遠的地方擺攤。
“我就知道他不可能不動心！”
林子曦看見的瞬間眼睛就亮了起來，內心興奮到了極點。
這位神秘修士再次出現在集市，而且還有意無意的專門選了離她很近位置……
這說明什麼？
已經不是欲拒還迎，已經相當於直接開口，我今晚上不關門，你來找我吧！
“該說不說，這位神秘符師還真是小心謹慎到了極點啊！竟然直接玩消失一週……”
林子曦興奮激動的同時，也忍不住在心裡腹誹。
害得她都以爲自己計劃失敗，準備放棄了！
不過知道了對方性子如此謹慎，林子曦也明白了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不能再像之前那樣莽撞了，得沉下心來，耐着性子。
否則容易雞飛蛋打。
所以明明肖長青就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方，她在短暫的眼神交流後，就強迫自己不再往對方的方向看過去，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就這樣一直捱到了晚上，集市快要關門，肖長青收攤了。
她才馬上也第一時間跟着收攤，和上次一樣然後跟着肖長青離開。
不過上次是自作主張的跟蹤，所以差點釀成大禍被誤殺，這次算是獲得了對方的允許，不能算是跟蹤。
兩人幾乎算是同行。
約莫半炷香的時間後，兩人一前一後遠離了集市，來到一處偏僻的角落。
走在前面的肖長青突然停下腳步，正腦海裡各種念頭不斷涌出，又是激動又是忐忑不安的林子曦差點沒注意撞上去。
肖長青轉過身，只是盯着她不說話。
林子曦自然是不能矜持，連忙擺出笑臉，態度非常良好，明明還有些稚嫩應該很天真的少女面容，此時卻給人一種狡黠普通狐狸一樣。
“前輩，我上次提議的合作，伱有興趣試試嗎？你放心，我這個人非常靠譜，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是不敢來找你的！我可以幫你大量出貨，而且出貨價格只會比你在集市賣更高！如果價格比集市更低，我分文不取……只有我出貨價格比集市高，到時候前輩看着給我點幸苦費就行！”林子曦說得信誓旦旦，一副自己是忠厚老實人的樣子。
要不是肖長青上次在她手上買過悟道蒲團，估計也看不出她有多精明。
上次見面還是道友，這次見面，直接喊上了前輩。
看來爲了賺錢，是反覆排練，想好了說辭的。
“我信不過你。”肖長青不被她的表象迷惑，冷冷的說道。
“呃……”林子曦想了想，試探着問道：“那前輩先給我三五張符籙，我明天幫你賣試試？賣成功了，且價格不低，咱們再正式合作？”
這也正是肖長青想到的辦法。
符籙不管在修仙界什麼地方，都一直是有市場的。
其實手裡只要有符籙，且種類質量夠好，正常情況下就不會愁銷量。
南山坊同樣也是如此。
肖長青是因爲有靈符閣符師的身份限制，不敢光明正大的售賣，更是絕對被禁止售賣到其他店鋪。
他的改頭換面術在煉氣境雖然很強，可並不是百分之百保險，依然有被看穿的風險。
他如果直接去店鋪售賣，冒險一次還好。若是長時間保持合作關係，必定引來築基修士，他的改頭換面術會失去效果，被揭穿老底。
所以他需要找一個信得過的合作對象。
林子曦其實並不是他覺得很理想的合作對象，但他眼下也沒有其他合適的人。這女人既然主動站出來，說明心裡有了計劃和渠道，省去肖長青很多事，也不介意給她個機會。
而且林家姐妹，根據他之前的瞭解，和最近幾天的調查，相對而言也比較好掌控。
只要林子曦能通過考驗，肖長青就讓她做中間人。
“這裡有五張一階中品符籙，而且都是較爲罕見、卻又很珍貴實用的種類。在靈符閣，每張都價值十塊下品靈石，而且還經常缺貨……你先壓三十塊下品靈石給我，然後拿去賣，我看看你的實力。”肖長青說道。
林子曦聞言着急了，連忙道：“我明天去賣沒問題，前輩想看看我實力也是應該的。可是……我現在拿不出三十塊下品靈石的押金啊！”
三十下品靈石，對於現在的肖長青來說不算多。
對於南山坊任何一個本地修二代來說，都輕而易舉。
可對於外來的低階散修，就是一大筆數字了。
“你身上的靈石不夠，可以回家找你姐湊，我在這裡等你。”肖長青若有所指地道。
林子曦愣了愣，聽出了肖長青話裡的弦外之音，無非就是想告訴她，他已經摸清楚了她底細，不要想着耍花招。
林子曦也的確沒想過耍花招，騙錢騙符籙，所以對於肖長青調查她，她也不生氣。
“我姐身上的靈石加起來，也不夠……”林子曦無奈解釋，隨即連忙將荷包翻開，將裡面的靈石靈砂全部倒出。
“我現在身上就十二塊下品靈石，以及一百多粒靈砂……我姐身上沒什麼靈石，因爲我做生意，靈石大多都在我這裡。哦，還有……”林子曦將放在身旁的包裹打開，裡面是一些貨物，煉器材料、二手修仙界常用物品、法寶碎片什麼的。
也就是她平時擺攤賣的東西。
“前輩，我這些貨物，倒是大致還可以值十幾顆下品靈石，我用來當押金怎麼樣？”林子曦有些心虛問道。
肖長青無語。
這都是些什麼鬼。
還價值十幾顆下品靈石呢，是忽悠人成功後才值吧？真實價值，估計不會超過五塊。
肖長青冷哼了一聲，法力一卷將林子曦的荷包拿到手，靈石靈砂全部都收了。
然後說道：“我先只收這些押金，這五張符籙你拿着，明天去賣。晚上還是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我們碰頭。如果你敢騙我，卷着這五張符籙跑路，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的，林子曦！”
“前輩放心，晚輩絕不敢有跑路的心思！”聽到自己名字，林子曦沒有害怕或者不高興，有的只是激動心奮。
她的計劃終於成功了！
雖然這位神秘修士還不信任她，只是試探。
但明天只要把事情辦得漂亮，那本姑娘以後就要飛黃騰達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