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克心思一動,手中神功陡轉,那使眼色的血魔宗長老被他一吸之下瞬間自投入濮克掌心。衆人大驚,面色忽變,一時間場面混亂之極。
濮克也不理會這些血魔宗諸人的異變,面無表情的施展搜魂術,獲取這位長老的腦中信息,剎那間,便放開此人,此人則是昏昏欲睡,然而卻性命無憂。以濮克此時的修爲可以對受施此術者沒有損傷的進行搜魂,只不過被搜魂之人事後會大病一場,精神萎靡一段時間。
衆人見此人只是昏睡,心中驚疑不定。濮克卻是知道了他所要傳達的信息了,只是告誡掌門莫要把那萬足蚰蜒的事情告訴濮克,也是怕濮克等人出手強奪,其深意讓濮克哭笑不得,卻是讓掌門直接送濮克等人一頭,是怕靈石未等獲得,濮克等人貪心一起,反倒遭了滅門之禍。
此人對這個宗門倒是忠心耿耿也是無可厚非,濮克取出一粒丹藥塞入此人口中,轉瞬間,此人便恢復了神智愕然道:“我做了一個夢,噩夢!”
看了看周圍幾人都是詫異的望着自己,方纔醒悟,不禁大汗淋漓,恍然想起自己在鬼門關內轉了一圈又回來了。
濮克笑道:“你已無礙了,不必擔心,但不知買一條萬足蚰蜒所需幾何?還望明說,不必擔心,絕不會虧待你們,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爲了區區一些靈石濮某還不至於痛下殺手!”
“三、三萬靈、靈、靈石!”此人此時說都不會話了。
“這裡是四萬靈石,給我弄頭好的就可以了,載五人可以不?”濮克取出四萬靈石道。
“可以、可以完全可以,能載十多人都不影響速度!”宗主戰戰兢兢地說道。
一塊驅獸牌交到濮克手裡,只需意念灌注牌中即可指揮此獸的行爲,餘者則靠此獸的本能行事了。
一條長約數百丈的巨大蜈蚣模樣的靈獸也是出現於衆人面前,身高數丈,寬僅有丈許,通體土黃色。身上則揹着數十個供以乘坐的欄框,據血魔宗宗主所言此獸甚是喜愛親近人類,溫馴異常,對其他妖獸則是十分暴怒。
告辭血魔宗諸人,濮克一行上了萬足蚰蜒,稍加意念驅使,此獸便萬足齊動,極爲迅捷,比之濮克等人駕馭法器的速度絲毫不弱。
坐於其上的諸人感覺此獸飛馳之時極爲平穩,絲毫也沒有顛簸之感,沉漠的環境極爲殘酷,白日裡如沸湯的溫度,空氣爲之扭曲,夜間氣溫驟降,呵氣容易成冰,但是無論這環境如何的惡劣,也都是有生命的存在,各類光怪陸離的動物植物雖然稀少也可隨處可見,生命就這麼簡單,這與地球上的荒漠生物並無二致。
一些怪異的物種一般不願意招惹萬足蚰蜒這類的靈獸,即使偶有不自量力的偷襲,此獸均是黃光一閃,偷襲者便無功而返,此獸則是口中白氣一呵,敵手既渾身僵硬化爲堅冰碎裂而亡。
沉漠顧名思義,期間流沙坑無數,卻無跡可尋,此獸卻是身子極長,往往前半截陷下去,後半截一使勁便輕鬆爬出,濮克等人暗暗稱奇,暗歎此獸真是爲這沙漠而生,花四萬靈石買了此
獸大是值得。
又行了數日,眼前儼然出現了一片綠洲,衆人這多天沒看到綠色,那種荒涼的感覺早就感染了衆人,心裡都有一種落寞的感覺,驀然間看見了一大片綠色心中的喜悅那自是無語言表,都是興奮異常。
綠洲之上高大的樹木成林荒草悽悽,一眼不大的湖泊宛然一粒明珠在這綠洲的中央,水極靜,清澈見底,就像一顆亮晶晶的沙漠之眼給這死寂的沙漠憑添了些許生機。
衆人急忙下了坐騎登上了綠洲,那萬足蚰蜒也是到湖邊喝水,如此兇猛的傢伙竟然以草爲食,讓濮克也是大跌眼鏡。
樹林中隱隱有建築的存在讓諸人均是一驚,均沒想到在這沙漠的綠洲上還有人居住,隨即濮克一行奔那建築的所在而去。
這些建築都是以沙土壘就,不知道用什麼東西粘結,雖然沒有什麼高大的亭臺樓閣,可是住人擋避風雨卻也沒什麼問題。
臨近之時纔看到,有幾個和尚正在忙忙碌碌的。衆人都在猜測,莫非此處乃是一處寺廟?
沒想到這羣和尚見濮克一行人前來,穿的奇形怪樣的,立時驚慌失措的跑到一座最大的堡內,不過瞬間便出來了數十個和尚,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濮克以神念掃視了一下,爲首的和尚胖大無比,卻是分神後期的樣子,其餘的還有一個分神初期修爲的,再者都是些元嬰金丹期的。看來他們屬於某一個佛宗的修士。
爲首的和尚掃視衆人後,面色一變有些慘白,對着濮克雙手合什稽首道:“阿彌陀佛,請問各位道友來此地作甚?還望告知!”
“我們來自東部宗門——天道宗,路過此地,只是歇歇腳而已,但不知諸位師傅屬於哪個宗門又怎會獨居此處?”濮克還了一禮道。
爲首的和尚聽濮克所言後,貌似微微鬆了一口氣,不過仍是小心翼翼的回道:“老衲淨緣,我們乃是四諦院的修士,來此是爲了堪礦,因此處有綠洲所以暫時歇腳在此處!”
濮克覺得他言不由衷,不過目的並不在此,又見得這些人的修爲也不能給自己等人造成太大威脅,遂也不再理會微笑道:“俗語道,有朋從遠方來不亦樂乎?莫非師傅不想請我們進屋一敘嗎?”
胖修士面有赫然道:“不好意思,還請道友進屋一敘吧!”
一行人隨着這些和尚進了那城堡樣子的屋子,屋裡很是簡陋,但桌子椅子還是齊備的,衆人分主次落座。一些和尚見到濮克後面跟着的四個美女,都是眼睛放光,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美女誰不愛?和尚也不能免俗。不過當感覺對方的修爲遠高於自己等人,立即收回了目光。濮克眼見此景,微微一笑,對此濮克早就不再感冒了。
茶水奉上,濮克嚐了一口味道很是怪異,但卻沒有毒,也知道只不過是普通的茶葉而已,也不在意問道:“淨緣師傅可知道西面的大明宗否?不知道此宗近況如何?還望告知,濮某不勝感激!”
誰知道淨緣一聽濮克問及大明宗面色大變,強自按耐住內心的驚懼,驚疑不定的問道:“不知
道施主與大明宗有仇還是有緣?|濮克深覺其中大有古怪,倒是峻煙傳音與濮克道:“濮克哥哥,這和尚大約就是大明宗的和尚,好像大明宗已是有難了!”她一見幾個和尚既已掐算推演,已是藉助這幾個和尚的一些信息,推算到了許多關於大明宗之事。
“莫非大明宗有什麼劫難不成?淨緣師傅不必隱瞞我等了!我等與大明宗有莫大的機緣,而且是善緣,爾等不必擔心,我們絕沒有惡意的,詳情告知我等即可,我是萬光活佛的嫡傳弟子濮克!”
“什麼你是萬光活佛的嫡傳弟子,他老人家沒死?有怎生收了你爲嫡傳弟子?你們又是爲何來到這極西之地?”這位淨緣師傅還未回答濮克的問題,卻是問了濮克一連串的問題。
濮克頗感無奈只得原原本本的把一切都告訴了淨緣,淨緣聞後驚喜不已,眼淚卻是再也止不住了。
“我們正是大明宗的弟子,我與這位除緣師弟則是大明宗的長老,若是師叔祖早來十年,倒還是可以見到宗主不塵上人的,可如今、可如今大明宗已是樹倒猢猻散,也是物是人非了,十年前距大明宗最近的超級大宗門大覺宗與金華宗聯合起來覆滅本宗,宗主不塵上人爲大覺宗擄走囚禁,是死是活至今不得而知,門下弟子死的死亡的亡,僅剩下我們這三十多人一路逃難在此,勉強保持一線宗門傳承,甚是悽慘!”說到這兒,老淚橫流。
此處雖然尚能維持生存,然而靈氣稀薄,對於修煉大爲不利,看來這些和尚已是驚弓之鳥,生怕大覺宗與金華宗的追殺,所以隱姓埋名在此處隱居了十年之久,一個堂堂大宗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其情景不能不說淒涼之極。
濮克沉思許久出言道:“我本是萬光活佛的嫡傳弟子,與大明宗機緣極深,雖不屬於大明宗,但此事既然出了,濮某便不能不管,我會幫你們重建宗門,找回公道,只是不知道大覺宗與金華宗的實力如何,還望告知詳細!”
“不知師叔祖修爲幾何?徒孫確實看不出來!”淨緣如此老邁,卻自稱徒孫,讓濮克覺得非常的彆扭,難道我有那麼老麼?隨即望了一下諸女,卻見幾位嬌妻面上也都是似笑非笑,神情極爲古怪。
“我的修爲嘛!是聖靈後期,我想幫你們重建宗門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再說了我這幾位妻子的修爲都是分神以後的修爲了,再加上你們二位老......老師傅大約可以算的上實力還可以了吧?”濮克實在難以出口稱這老和尚們爲侄孫。
淨緣卻是大喜過望萬分崇拜的望着濮克:“師叔祖如此的修爲再加上我這些......這些......咳咳,分神期的修士,足以對付的了大覺宗與金華宗了,大覺宗有三位渡劫期的太上長老,宗主只是分神後的修爲,還有五名分神期的長老,餘者不足慮,金華宗則是兩名渡劫期的太上長老,不過據說還有一位聖靈初期的老祖宗坐鎮,我們可以分而治之,那也是大有希望的......”此時的淨緣與一些師弟,弟子們都是高興萬分,眼見得窮途末路,卻又強援突至,讓他們又怎能不喜極而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