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建廷聽到心中一驚,他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無奈搖頭走過去開門,只見阮軒站在門外俏顏上掛着可人的笑容看着三人。她走進來瞥着上官建廷,調笑道:“上官師弟,好久不見了呢,是不是很想我這個師姐呀?”
“呃~”上官建廷臉色一紅無語。
阮軒見他害羞沒再說下去,壞笑走到風穎月和樂雲面前道:“喲!這位就是我那個小師侄吧,長得跟師兄一樣,還瞞俊俏的嗎!怎麼見到師叔也不行個禮呀?”
“呃?”樂雲一愣,他曾聽師父提過有個師叔,可是今天這一見,沒想到這位師叔竟然是一個如些美麗的年輕女子,讓他心中有些羞怯不好意思開口叫她。
“怎麼?我這個樣子不像是你師叔嗎?”阮軒嘟着嘴有些生氣道。
“不,不是,呵呵,師叔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着樂雲轉身斟了杯茶正要跪倒在阮軒面前。
阮軒忙阻道:“好了好了,哪來的那麼多的禮束呀,這杯師侄敬的茶我喝定了。.”
佇立一旁未曾說話的風穎月見上官建廷一臉的羞怯,無奈搖頭道:“好了軒兒,你就不要再開他們的玩笑了。”
“好好好,既然師兄發話了,我今天就放過你啦,小師弟。”阮軒壞笑着看上官建廷,見上官建廷尷尬無語她轉向風穎月笑道:“現在師兄越來越有本事了,我辛苦查了一天的證據都沒用上,案就讓你給破了。”
“誰說沒用上?其實師妹纔是最大的功臣呢。”風穎月臉上浮上一絲笑:“對了軒兒,你現在是要回風殷山嗎?”
“嗯,我剛收到師父的飛鴿傳書,讓我去辦點事,辦完就回風殷山。”阮軒笑答。又問道:“師兄這次去鎮江還要多加小心。”
“嗯,我知道了,你也小心行事。”風穎月點頭應道。
“師叔,這麼快你就要走了嗎?我們纔剛說上一句話呢。”樂雲笑道。
“咦咦咦?小師侄會掛記着師叔嗎?辦完事隨你師父來風殷山見見你師公,知道嗎?”阮軒調笑道。.
“嗯。”樂雲開心點頭。他早就聽聞風殷山如仙境般,一般的人是上不到山頂的,而且他還聽說師父的師父可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仙人,所以他更有興趣見上一見啦。
“我跟建廷商量過了,辦完鎮江一事就回風殷山給師父請安。”風穎月笑道。
“咦?有人想上風殷山嗎?不過不叫我師姐我可不讓他上去噢。”阮軒看着一直都不說話的上官建廷。
上官建廷一臉志氣道:“好,誰讓我入門一定比你晚,這一次上風殷山我一定讓仙人收我爲徒,到時候這杯師弟茶一定奉上。”
“好,那我就等着你。”阮軒笑着關心道:“不多說了,我要走啦,那個黑衣人實爲不簡單,這一路上事事多變,你們要多加小心呀。”
“嗯,有勞師妹記掛。”風穎月雙手抱拳,待他話音剛落已不見阮軒的身影。.
樂雲見到驚訝的瞠大眼道:“哇!師父,沒想到師叔的功夫這麼高呀,好像比你還要厲害呢。”
“軒兒她天資聰慧,又有師父在旁細心指教,看來江湖上除了師父沒有幾人能勝過她了,至於我,也只能與她打個平手。”風穎月欣慰一笑,又一臉嚴肅道:“你呀,一天到晚總是不上進,看來我還真應該把你送上風殷山讓你師公好好的**一番。”
“呃!呵呵~”樂雲聽到一臉無辜傻笑着。
正在這時,鎮外竹林深處只見一黑衣蒙面人氣憤的用力一揮掌,他身旁的一片竹子便齊刷刷的倒下。他身後的女子見狀大氣不敢出,一臉焦慮的看着他。
“哼!風穎月又讓你贏了一局,我就不信你總是個大贏家,我不會讓你好過的。”黑衣人發出陰森恐怖的冷哼。
“軒主……”女子心中一驚,擔心的不知想些什麼。
“好了,你先回去吧,再有任務我會通知你的。.”男子淡淡道。
“可是……他現在懷疑我了。”女子的聲音變得更小。
“噢?哼!原以爲他是個多情種,沒想到還是很清醒很有理智的麼。”男子淡淡道:“好了,你回去吧,見機行事,不管怎樣都要想辦法留在他身邊,我會從找機會從旁協助你的。”
“是,屬下明白,屬下告退。”
女子飛身一躍沒了蹤影,男子獨自佇立在竹林當中,雙眸微眯目光中透着一絲憎惡的殺意。風從身邊輕輕的撫過,那股殺氣彷彿透着血腥的氣息,恨不能將風穎月吞噬掉,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正在他沉浸在思緒當中,一個嫵媚的倩影出現在他身後,他冷冷道:“雲姬,你來了。”
“不知軒主詔屬下前來有何任務。”雲姬行禮道。
“這次本軒要你去協助墨雪完成任務。”
“軒主?”雲姬不解的看着他。.
“你現在就去鎮江準備一下吧。”
“屬下明白了。”雲姬行禮轉身離開。
“哼!風穎月、上官建廷,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男子發出低沉可怖的聲音。
這時,風穎月三人又踏上鎮江的行程,一路上風穎月警惕着四周的環境,經過鯉魚鎮一事之後,他更感覺那雙眼睛無時不刻的在盯着他的一舉一動,此人實爲太不簡單了,他了解風穎月之深更勝過任何人。更讓風穎月不解的是,猜不透此人的身份,唯一的線索就是此人定是他斷過的案中被斬之人的親人,可是十幾年來他斷過多少的案,又怎能記得如此之多?就算記得又如何,若是每個案件伏法之人的親人都來找他報仇,那他死上千次萬次都不夠。
“哇!哈哈,外面的空氣真好呀!”樂雲坐在馬背上看向風穎月,關心道:“師父,您還想着那個神秘人呢?”
風穎月無力的搖頭:“自從真州遇到他後,我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可是……又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好像是似曾相識,曾經很親密過的感覺。”
上官建廷見他如此心煩意亂,擔心道:“穎月,既然想不出就不要去想了,想得過多也是無意,現在我們只能兵來將擋。”
“嗯。”風穎月脣嘴輕扯淡淡點頭。
“現在好像看下的事比較重要噢!”樂雲指着路邊不遠處。
“嗯?”二人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些衣衫破舊的百姓正坐在路邊,每個人的臉上都透着哀涼與悲傷。上官建廷疑惑道:“嗯?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過去看看。”風穎月駕馬快走兩步。
三人來到百姓休息的地方下馬,上官建廷走到一位老者身邊溫和問道:“這位老人家,你們是從哪裡來的?爲什麼?”
“這位官人你不知道呀,江都發洪水,我們的家都被淹了,所以我們這些人才會無家可歸,正要去鎮江的。.”老人操着蒼老嘶啞的聲音道。
“噢!江都大水我知道,但朝廷上月不是已播下賑災糧款,還派官府爲江者百姓修砌家園的嗎?你們怎會無家可歸呢?”上官建廷思忖着問,其實他心底已是有數,這賑災糧銀定是被那些貪官給貪了去。
“唉!皇上說的是一回事,可是下面的官做的又是另外一回事,賑災糧款是下來了,但是並未用在我們百姓的身上,而是進了貪官的口袋。這些,皇上他老人家哪看得到喲!”老人咳了兩聲繼續道:“民不與官爭,我們只有躲的份了。”
正在這時,不遠處的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娘,我好餓。”
“乖,娘身上的吃的都吃完了,再堅持一會,等到了下個鎮子娘給你找點吃的。”女人撫摸着小孩的頭溫柔道。
“嗯,可是,我真的好餓噢!”小孩一臉期盼的看着她。女人沒再回答,只是難過的低下頭。
“呃~”上官建廷無語,但心裡卻酸酸的。.是呀,這山高皇帝遠,受苦的卻是百姓。剛剛從一場兵荒馬亂中掙扎過來,又遇到了天災人禍,百姓何時能夠安居樂業呀!
“樂雲,我們身上還有多少銀兩和乾糧?”站在一旁未曾說話的風穎月看向樂雲。
“噢,銀兩不是很多,但是乾糧我到是準備的很足,應該能讓他們吃上一頓的。”樂雲會意轉身在馬身上取下他早已準備好的食物。
“好,分給他們。”風穎月接過包伏遞給上官建廷。
上官建廷接過包伏把乾糧和銀兩分給衆人,老者感激道:“謝謝官人了,好人哪!”
剛上官建廷來到一個女子身旁,只見那女子側過身子縮成一團不敢去看他也不敢去接他遞過來的東西。上官建廷溫和笑道:“你一定很餓了吧,拿着。”他拉過她的手把乾糧和銀兩放在她手裡,女子用餘光瞥着他,目光中充滿了悲涼與哀傷。
“大官人呀,那個丫頭是個啞巴不會講話,是我們半路上撿來的。.”一箇中年人看向上官建廷道。
“噢!”上官建廷聽到看着那女子低着頭流着眼淚,心中升起一絲傷感,對眼前的這個女子似乎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這種感覺讓他想到了一個人,就是連丹青,不知她現在如何了,她過的好嗎?
“唉!你們說這丫頭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麼人,這臉不知道是被人下了什麼藥變得沒了模樣,舌筋也被人給挑斷了。”男子一臉同情重嘆道。
“噢?這位兄臺,你是如何知道她是中了毒的?”一直站在一旁的風穎月開口道,剛纔雖沒看到女子的容貌,但從她的側臉他已經看出她中了一種奇怪的毒。
“噢,在下馮良,年青的時候學過些醫術,半月前從家鄉逃出來的時候,在亂葬嶺發現的這丫頭,見她還有氣息就把她帶上醫治。可是,我學藝不精,她身上的毒實爲太奇怪了,我沒有辦法醫得。”馮良搖頭道。
風穎月一臉疑惑的看着那女子,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想好想幫助她。.這時,上官建廷走到風穎月身邊,一臉懇求道:“穎月,我想……我們帶着她吧。”
“嗯?”風穎月驚訝的看着他,平日裡冷麪的大將軍今日是怎麼了?會有如此的熱心?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這種感覺,只是很想幫她,而且這些百姓一路上已經很負累了,再帶着她是更增加了負擔……”
還未等上官建廷說下去,風穎月截道:“好了好了,其實你就是想讓我幫她治毒是嗎?”
“嗯。”上官建廷點頭期待的看着風穎月。
“其實,我也有些意思,跟你一樣,見到她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很想幫她,我們就帶上她吧。”風穎月一臉凝重,又瞥着上官建廷:“這可是你先提出來的,你要照顧她的。”
“嗯。”上官建廷開心點頭應下。
風穎月看向馮良道:“馮兄,依在下看來,這位姑娘中的毒實爲奇特,而且她中毒很深,在下也學過一些醫術,可否將她交由我們來照顧?”
馮良遲疑的看着三人。風穎月意識道:“噢,我知道你想什麼,看我三人男兒之身一位姑娘交給我不放心是嗎?這一點就請你們放心,在下風穎月,這位是京城總兵總管上官建廷將軍,我們以人格相保,不會對這位姑娘做出不禮的行爲,只是想治好她。”
“啊?你……你就是風穎月?”一位老者忙起身上前仔細的看着風穎月,點頭道:“嗯,像,是像,十年前在江都查審那個大貪官夏嚴德的風穎月,就是他,我曾去聽過審的。不過,那個時候你還是個很年青的小夥子,沒想到十年了又能看到你呀。我說呢,剛纔見你有點眼熟呢,原來是我們江都百姓的大恩人呀。”
“啊?原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風穎月呀!”衆人都起身向前跪倒在風穎月面前。
“哎!大家快起來,風穎月受不起呀,若不是爲了讓你們相信我們是好人,我決不會把自己的身份張揚出來的。”風穎月無奈的看着衆人。
“風公子,這姑娘就交給你們了,希望你們能治好她把她送回爹孃身邊。”馮良一臉懇求道:“如若能找到害她的那個畜生是最好不過的了,對一個弱若的女子竟能下得如此的手段,真是讓人太氣憤了。”
“嗯。馮兄請放心,風某一定儘自己所能幫助這位姑娘。”風穎月雙手抱拳道:“那我們就先行一步了,告辭。”
“恩人走好。”衆人恭送。
上官建廷走到女子身邊扶起她溫和道:“來,我帶你走。”
女子不敢去正視他,只是低着頭跟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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