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不,你叔父如何稱呼,爲何被囚此處?”白復隨龍女去寶庫挑選合適靈物製作顏料作畫的路上,開口詢問起那赤龍的情況來。雖說他已準備“借”些配在風雷扇上作畫的靈物顏料就離開,但也要做出副仔細詢問赤龍生平好更好做畫的模樣來。
“我叔父,以前是錢塘龍君,向來悍勇。以前堯帝在位時,遭洪水九年,便是我叔父與人爭鬥所致……前幾年又與一天將不合,將其壓在五山下,玉帝震怒,兩罪並罰,按律當斬,本要派兵捉拿,不過我父王上表求情,便從輕發落,令我父王監管。因我叔父不在,錢塘時常海水倒灌,淹沒莊稼,尤以七月大朝最盛,錢塘之人日日候焉。”龍女一邊領着白復往寶庫而去,一邊說道。
“這錢塘龍君犯了這麼大的錯還沒被砍掉龍頭,不可能是什麼洞庭龍王求情之故。應該是這兩兄弟實力強大,真追究起來,便成兩條孽龍,對了,洞庭龍王剛剛還讓龍女給老祖宗請安,老祖宗一般等同可怕,故而玉帝纔會從輕發落。不然,那涇河龍王不過變了點雨數就被斬頭,他犯了這麼大的錯,怎麼可能活着?不過他的事蹟怎麼有些熟悉呢,似在哪裡聽過?”白復心中一陣沉吟,只覺這故事在哪聽過,但他確定不是來這方世界後聽說的,應該是前世聽說的。
白復皺眉思索,突然想起來了,以前上初中還是高中的時候,學過一篇古文《柳毅傳》,裡面就提到了錢塘龍王是洞庭龍王的愛弟,也說了他一怒發大水淹了堯九年,也和天將失意,塞其五山……
“乖乖,《柳毅傳》中的錢塘龍君,因龍女受夫婿涇水龍王次子冷落、欺辱,柳毅傳書來後,一日間辰發靈虛,巳至涇陽,午戰於彼,殺六十萬,傷稼八百里,食無情郎,末了還惡人先告狀,馳至九天,以告玉帝……帝還知其冤,而宥其失?這玉帝什麼時候如此豁達了?嗯,這洞庭水太深,還是早日離去爲好,別不小心淹死在湖中。不過我的隱身幻形霓虹紗只能瞞過不修瞳術的太乙大能,這洞庭有個深不可測的老祖宗……”越想白復頭越疼,繼而全身都疼,感覺開溜這事得從長計議,不然怕是會到大黴,想到這,立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知道公主爲何要錢塘龍君畫像,還非得有九分神韻?”白復好奇地問道。心中想着,如果龍女的理由不是太充分,只是一時興起,就勸她放棄,畢竟再有兩個月不到,他可是必須要開爐煉仙丹的,錯過這回,不知道還要多少年才遇得着這麼個合他八字的日子,別弄得想法海似的,苦追千年只爲蛇。
“本宮要這畫,自有用處,你只管畫就是了!”龍女高冷的說了句後,不在多言,顯然不想告訴白復原因,在前帶路,往西邊過去。
在龍女帶領下,又在樓閣重重的洞庭龍宮轉了大半個時辰,白復終於到得把守森嚴的龍宮寶庫前。
在龍女的帶領下,白復近得足有三個足球場大的外庫中。雖是外庫,但其中也是珠光寶氣一片,殿頂輟滿夜明珠,將整個外庫照得亮如白晝。
外庫分了好幾個區域:一個區域陳列兵器,刀槍劍戟樣樣有,皆寒氣逼人,都是上好的仙兵;一個區域擺滿珠寶,仙石、美玉、珍珠,都是寶氣騰騰,靈氣盈盈;一個區域擺滿各色礦石,紫金、赤金、庚金樣樣閃光;一個區域上擺放靈藥仙草,人蔘、靈芝、雪蓮,就沒低於百年的……
“你家寶庫真大!”白復讚道。
“一般般吧。龍宮二十萬水族,這點東西,父王都不敢大手大腳的賞賜,每年都是入不敷出。”龍女淡淡地道了句後,對白複道:“你要些什麼靈物做顏料?”
“看看!”白復說了聲後,直接朝礦石區域走去。
“對了,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說來給本宮聽聽!”龍女跟在白復身後道,問人家名字也一樣傲嬌。
“白復,你呢?”白復心情完全不在聊天上,手提一個布袋,穿梭在諸多特意金色礦石間,各色有靈性的礦石都拿上一塊,然後隨口應付着龍女。
“本宮敖瑩。”龍女敖瑩開口道。
“敖瑩,好名字!”白復不走心的讚一聲,將一塊銀色星辰鐵收入袖中。
“畫我叔父,用得着這麼多礦石做顏料?”敖瑩問道。
“嗯,我要調配出最好的顏料才能做出最滿意的畫作不是?”白復隨口說了聲後,又去了珠寶區域,抓了幾個碗口大的珍珠,黑白皆有,各色極品靈石一粒。
“嗯,這些礦石、珍珠、靈石,足夠我在風雷扇上重畫一幅《山河圖》了,還綽綽有餘!”白復想到,對敖瑩道:“可以了!”
“那跟本宮來,我帶你去宿處。”敖瑩說了聲後,轉身朝外走去,白復立即提着鼓鼓囊囊的布袋跟了上去。
“恭迎公主回宮!”白復又跟着敖瑩在如迷宮一般的龍宮中轉了小半個小時,到得一名瑩光殿的宮殿前,便有十來個綵衣宮女上前迎駕。
“免禮!”敖瑩說了一聲,對一個站得比較靠前,長得比較甜美的綵女道了句“紅菱,你領客人去紫辰居住下,替本宮好好招待”後便昂首挺胸走進宮殿中,除了被點名的紅菱外,其餘宮女立即跟上。
“貴客請隨我來!”紅菱上前給白復來了個萬福金安後,做了個請的手勢。
“麻煩紅菱姑娘前面帶路。”白復笑道。
跟着紅菱進了瑩光殿,左拐右拐一陣後,白復到得一個很是雅緻的獨立院落。這院落,青石砌牆,上面爬滿了紫色不知名小葉藤蔓,院中有幾叢修竹,一座假山,還有個池塘,內面有幾條紅魚,一個涼亭,幾間精美房舍。
紅菱領着白復到幾間房間中看了一遍後問道:“客人可還滿意,是否要添置點什麼?”
“可以添置個暖牀的麼?”白復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