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當然聽得出來這聲音就是李靜的,估計誰都沒想到李靜也會找到這裡來。
最終還是刑仇反應最快,他趕緊站起來說了一句:“我們快走!他們人多,我們鬥不過他們……”刑仇說完便朝他之前所去的溶洞走去。
李靜之前說話的方向正是之前我們進來的方向,很明顯他們也是從之前那個地下湖過來的。
我有些好奇,怎麼之前我聽見的那些“大鯉魚”似乎沒去打擾他們。估計是他們下來的人多,那些大鯉魚也有些忌憚他們。
看見刑仇朝那邊過去之後,我們也跟着他走了進去,刑仇沒有走多遠,等我們過去之後,他站在中間蹲了一個馬步,雙掌朝兩側的石壁上緩緩推出去。
緊接着,令我們目瞪口呆地一幕就出現了。
只見兩側石壁竟然被他推出了一個坑,他兩側的那兩塊足有一張小四方桌大小的巨石竟然被他推得緩緩朝牆體內凹陷了下去。只是凹陷的速度有些慢,眼看着李靜帶着一羣人已經露頭了,我們預料之中的那塊巨石還沒落下。
傻子都看得出來,這裡是一道機關。難怪之前刑仇一衝過來,那道石門就落下來了。
不過我現在比較好奇的是,之前刑仇衝進去的時候,那石門馬上就落下來了。怎麼這次用了這麼長的時間?
“亂槍掃死!一個不留!”李靜一看見我們,便毫不客氣地一聲大吼。
聽見李靜那麼一說,我一下就把張怡寒拉向我身後,因爲我們此時是站在那麼一條一眼望不到頭的筆直的山洞裡的,想跑根本沒有機會。就算跑的再快也不可能有別人的子彈快。我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刑仇趕緊把那道石門弄下來。
所幸刑仇沒讓我們失望,眼看着我們真的就要被射成馬蜂窩的時候,“轟隆”一聲,刑仇跟前三米開外的一塊巨石終於從山洞頂部轟然落下。
那塊巨石落下來的時候毫無徵兆,落地之後,掀起了一大片灰塵,把我們幾個都嗆得一陣咳嗽。不過與被射成馬蜂窩相比卻要好太多了。
“呼……”刑仇站起來收功。
看他的樣子似乎很累,滿頭都是大汗水,只是短短几秒鐘時間,他連後背後汗溼了。
“臥槽,刑大哥,這塊石頭估計至少得好幾百斤吧!”趙曉天說了一句。
刑仇沒搭理趙曉天,只是朝兩側被他推下去的那兩塊巨石看了看。只見那兩塊巨石此刻正在緩緩回彈起來,很快又再次與石壁融爲一體。要是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兩塊石頭是活動的。
就在這時,刑仇終於緩緩說了一句:“這個洞裡到處都是非常精妙的機關,我師父終其一生,在這山洞上面花了三十多年時間才破掉一半。尤其是這種石門的機關,每觸發一次就要增加好幾倍的力量。剛剛兩合一開,我已經觸發三次,下次想要再打開,我一個人的力量肯定不行了。”
“臥槽,這麼神奇?”趙曉天一臉難以置信地道。
“刑大哥,照你這麼說的話,之前的那些乾屍也是機關咯!”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嗯,那些乾屍在我師父當年下來的時候,都還是‘活’的……”
“活的?”我和趙曉天、張怡寒三人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
“我所說的活的,是指他們還能活動,和真人一樣揮劍攻擊人。並且當年他們的列陣也不是這樣的,我師父破掉這個乾屍鐵甲陣後,給他們重新佈陣了。殺傷力已經不到當年的十分之一。”刑仇一臉雲淡風輕地道。
他是很淡定,我們卻被他嚇壞了。
之前那些劍雨落下來的瞬間,我差點沒被活活嚇死,如果這種殺傷力還只是當年的十分之一,可見刑仇的似乎是個什麼樣的變態。
“刑大哥,爲什麼一碰他們,他們手中的劍就會一起自動飛出來,這是怎麼回事?”趙曉天問。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師父只告訴我,要是遇到這種乾屍鐵甲陣後,只要不去碰他們就不會有事。”刑仇道。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不想說,總之聽見他這樣的解釋,我和趙曉天、張怡寒三人都有些失望。
不管他知不知道,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們也就沒有再去追問。
就在這時,石洞那邊的李靜突然大聲罵了一句:“趙曉天,你遲早一點會落在我手裡的。”
“臭婊子,有種你現在就過來啊,在那邊嘰歪個毛線,你有本事過來,老子就有本事把你奸了,先奸後殺,爽得你不要不要的……”趙曉天無恥地罵道。
“你有種就開門啊,只要你敢開門,本姑娘主動爲你寬衣解帶!”李靜的聲音充滿了誘惑。
“媽的,這門我打不開,不然老子一定把門打開……”趙曉天牛逼哄哄地叫囂道。
“我們走吧!”刑仇瞥了一眼趙曉天,轉身朝山洞深處走去。
“趙曉天,你們和那個怪物在一起,一定會後悔的。”李靜在那邊氣急敗壞地叫道。
“傻逼!”趙曉天罵了一句,疾步跟上去對着刑仇低聲笑道:“嘿嘿,刑大哥,他們現在要是再動那些乾屍,會有什麼結果?”
“我師父的能力有限,那些乾屍現在已經成了真的乾屍,他老人家的本事只能設計一道機關,剛纔已被你觸發過,現在與一堆廢鐵沒有什麼區別。”刑仇道。
雖然他似乎也不是很愛說話,不過我們問的問題他都還算能賴着性子一一回答。
“刑大哥,剛纔聽你說他在這山洞上面花了三十多年時間,都只破掉一半機關,豈不是說這山洞裡面還有很多機關沒破?”我有些擔心地道。
“嗯,不過你們不要擔心,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大部分機關已經被破掉了。”刑仇道。
“刑大哥,話說你師父到底是幹嘛的,他是盜墓高手嗎?”趙曉天問。
“不是,我師父不會盜墓,但卻懂得尋龍探穴之法,他深諳奇門遁甲之術,尤其是對一些古代機關非常熟悉,因此以前很多盜墓團伙都喜歡找他幫忙。但我師父從不出手,唯一一次幫助盜墓團伙,就是爲了這個寶藏。”
“不對吧?”趙曉天一臉狐疑地望着刑仇:“你師父既然不是盜墓的,他從哪裡學到的這些東西,難道他是無師自通?”
“我師父的祖父是清末明初時期有名的盜墓高手,孫殿英盜慈禧墓的時候親自登門請他出手,據說孫殿英盜挖慈禧墓的時候,請了很多盜墓高手一起去,最後只有我祖父和少數幾個人活着回來了。
自那以後,我師父祖父就金盆洗手,隱姓埋名了。不過他死後多年,一本記載着他畢生所學的本事卻被我師父無意中發現,所以才學了那麼一身本事。但他遵照祖父遺訓,從不參與盜墓。
他來這裡,也是因爲他知道這裡面絕對不是一個死人墓,只是一個大寶藏,所以纔來的。他來的初衷也不是爲了什麼金銀財寶,只是因爲他十分癡迷奇門遁甲和機關術,他來也是爲了驗證一下他學的東西到底管不管用,他聽說這裡面有很多精妙的機關,所以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破掉這些機關。”
也是此時我們才大致明白刑仇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就在這時,趙曉天突然說了一句:“臥槽,你師父也是個怪胎……”
“唰……”趙曉天話音未落,刑仇突然轉身一腳。
“嘭”地一聲,趙曉天凌空飛出四五米遠,落在地上吐了一大口鮮血。
“這是第一次,下次再侮辱我師父,死!”刑仇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冷,冷得我站在旁邊聽着心裡都有些發顫。
“只是說了一句話,有必要這麼認真嗎?”我過去扶起趙曉天,對刑仇說道。
要是面對的只是一個普通人,我一定衝上去幫趙曉天揍他了,可我知道我們幾個加起來也未必是這個刑仇的對手,加上我們出去還得靠他,因此我就忍住了。
“不要以爲我有事需要你們幫忙就可以隨便亂說話,你們要是沒有我,永遠也出不去,可是我沒有你們,卻還有機會完成我師父的遺願。”刑仇的聲音還是那麼冷。
不難看出,這混蛋對他師父的感情很深,趙曉天說他師父是怪胎,也難怪別人會發火。
“刑大哥,我們這個朋友說話就是那樣的,口無遮攔,您別生氣。”張怡寒很客氣地對刑仇說道,說完還轉聲罵了趙曉天一句:“看你嘴巴以後還管不管事?”
“哼!”刑仇冷哼一聲,轉身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