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火神鐘的悠鳴,響徹整個火神谷,除非是聾子,否則沒有誰會忽視這種直侵心神的鐘聲;按照古老習俗,三聲鐘鳴乃是日常聚會;六聲鐘鳴乃是半年考覈;九聲鐘鳴表示着年終祭祖;十三聲鐘鳴就意味着大敵入侵!可是現在,神聖的火神鍾,足足響了三十多下,頓時,地宗上下老老少少沸騰了?各種匪夷所思的猜測紛紜而至——十三聲就是大敵入侵;這都響了三十多聲了,看這架勢還沒有停下的勢頭,難道地宗今天要解散了?!!!!擱置火神鐘的地方,乃是地宗的火神壇,歷年的聚會、慶典、宗中鬥法盛事均在此舉行。此時,火神壇四周無數道赤紅的火煉橫貫空中,一陣緊密的“嗤嗤”聲中,能容納萬人的火神壇上,極快的出現數千位一律身着火紅袍服的人羣。這些人羣很是自覺的分成六個方位,其中五個方位多少不一,但是人數均在千人以上,只有正北方一個方位,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眼看着如此擁擠的衆人,爲何不去站在那顯然萬分寬鬆的地方呢?此時在火神壇的上方,一個紅袍人還在起勁的敲着火神鍾,他身後虛空凝立着一位金袍青年以及一位紅袍老者。火神壇正東人羣之前,猛地出現一位身着火紅星袍,高冠博帶的銀髮老者,單看他那如同凡人般的氣息,就知道這位高人的修爲,只能說是深不可測!“參見宗主!”火神壇站立的全部人等,猛然如同割倒的麥子,驟然矮了半截;須臾衆人站起,那星袍老者身後的衆人再次跪倒,“拜見師尊!”此時的火神鐘聲依然長鳴……五道如同驚天長虹般的火煉,猛地落到火神壇的五個方位,其中四個方位數千人衆,各自向位於本方位最前方的人跪倒,“拜見師尊!”只有正北方那矮小的紅袍老頭,搔着腦袋上的亂糟糟紅髮,他身後孤零零的,連只螞蟻都沒有,陡然,這老頭放聲大吼,那聲音稱得上驚天動地,“***兩個小鬼!你家師尊來了也不過來參拜,讓別人看笑話嗎?統統給老子滾過來!那口破鐘敲個什麼勁???”兩道紅光一道金光閃過,沈倨、曉月煙,金光叩拜在火德上人面前,“參見師尊、老主人!”“咦咦咦……這小鬼,你莫不是話的是身後門人弟子最多的,一位身形高挑,如同麻桿般的紅袍老者。哪裡知道,這老者話音剛落,火德上人一蹦三尺高,瘦小枯乾的小指頭,微顫顫的指着這麻桿老者,就吼上了:“你***心月!老子好不容易收了兩個,唔……一個半天才徒弟!”這半個自然是指買一送一的曉月煙嘍!“你***,不就是敲兩下喪門鍾嗎?值當的大驚小怪嗎?要不老子現在再敲個百八十下,你是不是也要清正門規,將老子繩之以法啊?心月,不要自不量力,老子動動手指頭,就能將你打的連你親媽都不認識你,你信不信??!”那、新月上人一看這老瘋子蹦將出來,連忙頭一低,裝作什麼也沒聽見,僅僅看着空中高高懸浮的火神鍾,作飄逸出塵狀;“火心宗主,按說這擅自敲擊火神鍾,本該是嚴懲的行爲……喂喂喂……火德師兄,我火陽還未說完,你等等再發火行不行?”“好好好,我的火陽師弟,我就看看你接下來說些什麼?”看着神態惡狠狠的火德上人,火陽上人喘了一口粗氣,還好,這火德師兄沒有出口成髒!“火心宗主,若要敲響火神鍾,那必須是金冥爆火才能奏效,火德師兄能夠調教弟子,在短短時日,能夠具備這等實力,也實屬難得!”此時,火陽上人心中暗道:才調教一天而已,就具備這種實力?也就是你火德老瘋子能遇到這種良才美玉,真是瞎貓碰見死耗子!“所以,我地宗抱着珍惜人才的心思,不妨給予火德師兄這兩位弟子一個機會,就讓他們挑戰一番核心弟子,也是對他們的一番鍛鍊嘛!”說着,火陽上人口風一轉,“但是,這兩位剛剛入門一天的新弟子,如何知道敲擊火神鍾聚集門人的事情呢,這一點還請火心宗主明察!”“那位敲擊火神鐘的弟子,你叫什麼名字?”“我這天才徒弟叫沈倨!”火心上人沒好氣的狠剜一眼火德上人,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你的吼聲,誰不知道你那弟子叫做沈倨?這點面子也不給我!但是無奈啊!火德師弟也就是這赤子之心,才成爲最可能進軍天尊級境界的人選,一念至此,火心上人說道:“沈倨,你是如何知道敲擊火神鍾聚集本門中人的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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