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大俞王朝內。
此時的宮殿卻燈火通明,一個身穿龍袍的中年男子負手而立,終日的勞累使得堅毅的臉上佈滿疲憊。
而且,若是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他的氣息極爲紊亂。
而站在他身旁身着鳳袍的少婦,臉色也是一樣蒼白。
這對夫妻正是大俞王朝的國主和皇后,而此時兩人手牽着手,一臉焦急的看着躺在牀上的少年。
只見那牀榻之上,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盤腿而坐,雙眼緊閉,本該充滿血色的臉上,此時竟然有道詭異的黑色氣體。
那黑氣,從他的臉上逐漸轉移道全身,而且,看這黑氣似乎有生命一般,甚至恐怖!
少年身後,坐着一位白衣男子,正在不斷爲少年注入真氣對抗這道真氣。
但是這道黑氣極爲頑固,白衣男子輸入的真氣堪堪能夠讓它消停一會。
黑氣見暫時對抗不了,慢慢聚成一團,縮回少年的心口,化作一團詭異的黑色圖騰。
白衣男子看到這一幕,擦了擦臉上的汗,這才放心停止輸送真氣。
他起身對着一旁緊張的大俞國主和皇后輕聲說道:“國主,皇后,太子體內的黑色真氣我已經暫時壓制住,但是,恐怕也只能撐住三個月。”
“國師辛苦了,不過,三個月之後呢?”
龍袍男子沉聲問道。
“以我之能,三個月後,這道黑氣恐怕我也壓制不住,那時候恐怕......”白衣男子嘆息道。
“到時候會怎麼樣,聖兒會怎麼樣!”大俞皇后焦急地問道。
見白衣男子滿臉猶豫,大俞國主說道:“國師有話直說,不必隱瞞。”
“陛下,三個月之後,即便我用盡全身真氣,這道黑氣也會直接榨乾太子,而且太子的血脈天賦都會吸收給這道黑氣主人!”
白衣男子痛心說道,少年不僅僅是大俞的太子,更是大俞的希望啊!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救好聖兒嘛?”
“有,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國師你快說!”
大俞國主眼睛再度升起希望。
“對付這道黑氣的唯一辦法,就是殺掉這道黑氣的主人!”
聽聞這話,大俞國主再也站不住了,踉踉蹌蹌地跌倒在地,一代國主如同喪家之犬一般。
白衣男子看着國主蒼白的臉色和絕望的神情,恨恨地說道:“天妒英才,太子身負天龍聖體,本該名揚南境,可惜,大俞護不住他.......”
“若是聖兒出事,我必定舉國戰大日王朝!”
大俞國主雙手砸地,充滿怨恨。
旁邊的皇后沒有說話,只是留着眼淚抱住少年的臉。
白衣男子沒有開口說話,因爲他知道大俞挑戰大日王朝,無非就是以卵擊石罷了。
“父王母后,我是不是隻能陪你們三個月了?”
少年突然清醒過來,無比平靜地看着眼前自己母親。
“聖兒,你醒來了?!”皇后有些驚喜,本來按照國師的說法,少年還要昏迷十天。
少年叫趙聖,此刻他渾身透露這虛弱的氣息,臉上蒼白沒有一點血色,他輕輕地摸了摸心口的黑色圖騰。
黑色圖騰似乎感應到趙聖清醒過來,居然開始輕微蠕動。
“父王,母后,既然我只有三個月了,那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一切真想!”
趙聖知道就這道黑色圖騰,讓自己再也不能夠修煉了,甚至因爲它自己三個月後就會死!
聽到這話,大俞國主趙寅臉上的痛苦之色更深,深吸了一口氣,摸着趙聖的頭。
“聖兒,這些事我來告訴你,你突然不能修煉了,不是因爲別的,正是大日王朝下的手。”
趙寅頓了頓繼續說道:“你身負天龍聖體,本該一飛沖天,帶領我大俞重塑輝煌的。可惜,大日王朝知曉你的聖體後,怕我大俞以後反了,所以下此毒手。”
“原因無他,因爲我大俞曾今是這南境的王者,那時候,所有南境王朝都要對我大俞臣服!”
趙寅的話讓趙聖滿臉震驚,南境的王朝何其之多,居然全都需要對大俞臣服,這是何等的霸道啊。
“可惜,我大俞如今的只能任人宰割,連我的獨子也慘遭毒手,我愧對祖先!”
趙寅滿臉自責,在他看來,一切都是大俞太弱了,弱到他連自己兒子的仇都不能報。
沒辦法,大日王朝現在是南境八大王朝之一,而且論實力,處於霸主地位,而大俞只不過是大日王朝底下的附屬國罷了。